黄俊聪脸皮就厚点,除了第一天村民盯着他的屁股看,他难为情以外。后面的就习惯了,就没在理了,大大方方的,村民反而不盯着他看了。
第4天早上,刘娇玲还是没有出房间,气得曹吉辉去拍门,“娇玲,都过去好几天了,你该出门了。这是意外,没人会在意的。”
这三天,曹吉辉包揽了刘娇玲应该干的活,每天累的跟条狗一样。干了三天,实在是干不动了,不想干了。
周初夏和谢浩然两人坐在自己坐的凳子上,一边吃早饭,一边看。
“浩然,你说她今天出不出来?”
“出,没人惯着她,能不出吗?”
刘娇玲大喊:“不出,丢人,让我静静。”
曹吉辉气愤,“你爱待就待吧,我不管你了。”
然后直接把早饭揣兜里走了,没给刘娇玲留。
到了晚上的时候,刘娇玲一脸委屈的从房间里出来要吃饭,表示明天会去上工,这件事才翻篇。
之后进入了农忙,村里热火朝天的干活,也基本没人关注刘娇玲了,除了个别嘴欠的,毕竟这是挣工分的好时机。
李爱军怕知青太闲再闹出点什么事,他农忙的时候也没空管。于是对知青下了死命令,农忙的这一个多月,知青每人最低每天得下地挣5工分,不然就去挑粪。
把一帮想混三四公分的知青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不想跟屎打交道,只能每天认命下地干活。
周初夏他们身体还没适应,在农忙时,为了每天挣够5工分,几人每天累的跟条狗一样。
一个月下来,都黑了,都粗糙了。除了周初夏,都瘦了。
这天,周初夏偷偷躲在草丛里开小灶。喝汤,吃饭,吃肉,吃菜,饭后水果,一样不落,妥妥的营养均衡。
吃饱喝足后,从空间里拿出一片薄荷叶,用水洗洗后就塞嘴里含着,做最后的掩盖。
周初夏忙完后才离开草丛,看着远处躺在树下暂时休息的谢浩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对于吃独食的内疚,因为谢浩然这个对象当的太合格了,她挑不出毛病。
在这一个月农忙时,周初夏也没机会去镇上买肉,去村里想换个不下蛋的母鸡吃。别人也不换,说要留给自家人补一补,免得把身体累垮了。
周初夏只能偶尔煮两个鸡蛋给谢浩然吃,肉一次都没给过,谢浩然也没有对她抱怨过。
在农忙的这一个月,谢浩然忙完自己的5个工分任务后,都会过来帮周初夏一起完成她的基本任务。她的5个工分里,最少有1分是他干。
原主这具身体,从小饿多了,冷多了,周初夏下乡后,才第一次来生理期。
因此肚子疼的很,一抽一抽的,晚上都疼的睡不着,小腹都凉凉了。
在这6天里,谢浩然担起了对象的责任,直接给周初夏请假,想让她好好休息。
但李爱军不同意,因为在他看来,生理期每个女同志都会来,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舒服,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可能一来就给请假,这个先例开了,那就乱套了,农忙他不好管人。
李爱军只同意周初夏少干点 ,在生理期时,每天干满三个公分就行。
然后谢浩然就把周初夏的工作接过去了,每天卖力干满8工分,没让周初夏动手,连地里都没让她去。
然后他直接掏了一点钱,跟宋飞燕两人搭伙了几天,连周初夏的衣服都是他帮宋飞燕干点活,请宋飞燕帮忙洗的。
他每天晚上下工回来,还跑去开小灶,给周初夏煮一碗红糖生姜鸡蛋汤。让她在知青院整整休息了6天,直到生理期结束。
周初夏来到谢浩然身边,没打扰他休息,等休息时间快到后才把他叫醒,然后塞给他两个水煮鸡蛋。
“快吃,待会要上工了。”
“哪来的鸡蛋?不是吃完了?你吃了没有?拿一个去,一人一个。”
“我跟村里换的,都是小小个的初生蛋,我还给5分钱一个,他们就愿意换了。
我吃了,你快吃,你最近瘦的厉害。村长说还有10天农忙就基本结束了。
到时候带你去国营饭店吃饭,想吃什么随便点,回来时再买两斤肉,给你补补。
到时婶子们也有空了,我就找他们做衣服,把你的新衣服做出来。”
周初夏画起了大饼,就怕委屈了他,好能让他在苦中作乐多点。
没办法,谁叫她这个金主现在当的有点失败,平均三天才抠抠搜搜的给两个鸡蛋。只能靠画大饼给他充饥,安慰自己。
谢浩然听周初夏这么说?觉得她关心他,把他放心上了,虽然身体累,但心里是高兴的。
“那我等着你的大餐。”
鸡的初生蛋小小的,谢浩然剥皮后,一口一个。
“走,上工去。”
艰苦的日子又过去了五天。
知青院里,就剩下周初夏和宋飞燕,几个男同志相约去河里洗澡,刘娇玲不知道去哪里了?
宋飞燕拿着镜子照来照去,看着自己变粗糙,变黑的手和脸,唉声叹气,“变丑了,变丑了,苍天呐,还有5天呢。我现在就好想结束农忙,我要请假,我要睡觉,我要吃肉,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肉了。”
“忍忍吧,还有5天。”
“呜呜呜……活容易,生容易,生活不容易。”
宋飞燕立马止住哀嚎,眼光在周初夏的身上看来看去,带着审视和不可置信,还围着周初夏转了一圈。
周初夏:“……”别吓人好吗?
“初夏,我到今天才发现,你丫的竟然没瘦?你竟然没瘦?是不是还胖了点?”
周初夏:“……”昨天村里称粮食的时候顺便称了下,才发现比下乡时胖了4斤。她这也能看出来?不科学呀!天呐,什么眼神?看来这几天得吃少一点,瘦个半斤八两什么的。
周初夏一脸你别逗了,“你看错了吧?我怎么可能胖了,我只是没怎么瘦。天天这么累,吃的又不咋地,怎么可能胖?你真爱开玩笑。”
“难道我看错了?不对呀!”
周初夏一脸肯定,“肯定是你看错了,我只是对比你们,瘦的不明显而已。”
周初夏看宋飞燕还是有点不信,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每天工分都是5工分。浩然对我挺好的,干完他的活,每天都过来帮我干活。
所以我就没那么累,外加我生理期的时候,我足足休息了6天,所以就没怎么瘦。
对比于你们瘦的又快又多,我这一看不就让人产生错觉了吗?没觉得我瘦反而胖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外加浩然对我好,我心里高兴,俗话说心宽体胖,这不就没那么容易瘦吗?干的活少,心情好,你说我能瘦到哪里去?”
:大意了,这几天一定要忌口,要是再胖个一两斤,到时有嘴都说不清。
宋飞燕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周初夏他们每天做什么饭,她也看得到。
“挺有道理,应该是这样。”
然后一脸羡慕,“有对象就是好,身上努力吃的肉肉,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