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军的任务量很大。
巡防、检查、加固、射杀怪物等一系列工作都要由他们完成。
时亲跟着队伍忙碌了一会儿才跟着小旗离开。
“快点,跟紧我。”小旗沿着禁区的高墙大步走着。
“到底是什么?”时亲好奇问。
小旗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禁区周围的空间雾蒙蒙的,阳光总像被一层纱笼罩着,即便阳光再怎么充足,也有一种照不进来的错觉。
时亲环顾四周。
她已经跟他走出去很远了。
又前进了一段路,小旗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开口道:
“禁区很危险,上次知道你会进禁区,我还很担心你,怕你在里面出事,所以给了你一把匕首防身。”
时亲觉得有点奇怪。
她和他萍水相逢,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小旗抬头看着天空,感叹着:“万幸,你安全地出来了。”
时亲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
像关心她。
但又不太像。
出于礼貌,她只好说:“谢谢。”
小旗忽然停了下来,那张平凡的脸上有别样的神采。
他笑着说:“到了。”
时亲没觉得附近有什么特别的:“到哪了?”
“黄泉路。”
话音刚落,小旗猛地架起枪瞄准。
他满眼狠色,所有笑容消失殆尽。
时亲眼中错愕。
她来不仅进一步思考,身体做出了更快的反应。
扳机扣动,子弹飞射而出,擦过时亲的胳膊。
时亲翻滚到一旁的枯树后躲避,她捂着伤口,血液从指缝间流出。
小旗端着枪,一边朝她走,一边射击着枯树。
“别躲了,滚出来。”
时亲又惊又怒。
她拼命检索记忆,她确定自己和小旗是刚认识的。
到底因为什么?
对面。
小旗眼眶通红,眼球布满红血丝,他发泄似的开枪,企图把她打成筛子。
他大喝着:“滚出来啊!!!”
时亲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她寻了个机会,趁着小旗拉栓的短暂空隙,身形如猎豹般跃起。
一记翻滚和滑步,她瞬间来到小旗身边。
期间一枚子弹击中了她的右肩。
见她靠近,小旗立刻放弃了射击的念头,他迅速从腰间掏出匕首,朝时亲刺去。
时亲同样掏出匕首应对,还是他送的那柄。
原主应该极为擅长匕首作战,很多技巧她不需要思考就可以下意识做出来。
但她的战斗经验远远比不上可以加入护卫军的小旗。
不过几个过招,她便处于劣势,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
再这样下去,她必败无疑。
时亲不再吝啬d444的能量,让它协助一同作战。
她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动作的出击速度也快了许多。
时亲越战越勇。
反观小旗,长时间的消耗下,他的反应开始变得迟钝。
时亲抓住机会扫踢他的膝盖,迫使他打了一个踉跄。
就是现在!
她反手擒拿,将他的手臂高高别起,整个身子压按住他。
“为什么?”时亲嘴角溢着血,喘着粗气质问。
小旗满脸愤怒:“因为你杀了我的家人!”
时亲愣了一下。
见她如此反应,小旗大喊着:“我的父母在那栋楼里,他们都在里面!”
提到家人,小旗崩溃地吼着:“你该死啊,如果不是你,我到现在还有家!晋洵该死!你也该死!”
“死在禁区太便宜你了,我要亲手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小旗面庞扭曲,他奋力挣扎着,什么都听不进去。
时亲胸口起伏着。
小旗的情况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小旗解释。
因为原主做的事本身就是错的。
连带着她也成为了罪人。
“对不起。”她无力道。
“呵。”
小旗冷笑一声,他半跪着,身体被她控制得几乎伏在地上。
“你也会道歉吗?道歉有意义吗?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全尸,你懂吗?”
时亲松开了他。
她后撤两步,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所以你跟我打招呼,就是为了接近我,找机会杀我。”
“是。”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瞒着的。
小旗缓缓爬了起来,眼神阴鸷:“今天我们两个,必须死一个。”
时亲尝试安抚他的情绪:“给我一个机会行吗?”
小旗并没有理会,反而重新举起匕首对准她。
他是铁了心地要跟她拼命。
对峙之间,小旗腰间的通讯器响起,里面传来护卫军队长焦急的声音——
“所有人!检查好你们的武器,确保子弹充足,迅速集合回实验区!”
“再说一遍!所有人迅速集合回实验区!”
队长快要把通讯器吼炸了,可见事态紧急。
时亲暗叫不好,能让所有护卫军集体回去,恐怕是出了大事。
“我们的恩怨暂且放放。”时亲擦掉嘴角的血,“有机会我会跟你解释。”
小旗满脸愤怒和不信任。
可他也知道实验区出了大事,不然队长不会那么着急。
他不得不暂时放下个人恩怨。
“我不需要你跟我解释,下次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时亲愣了一下。
不是她死?就是他活?
合着横竖她都得死呗。
……
时亲跟着护卫军大部队赶了回去。
还未接近实验区,便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远方传来哀嚎声与枪声。
时亲脊背发凉,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踏入实验区的那一刻,一张极为恐怖的画卷在她眼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