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手下的所有士兵,每天都必须操练一个时辰。萧怀瑾,你去练武场,跟士兵们一起操练吧。”
萧怀瑾满脸抗拒:“云瑶,我好歹是皇亲贵胄,你竟然让我跟那些普通士兵一起操练?”
云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萧怀瑾,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容我提醒你一句,陛下已经废了你的世子之位,你现在就是个普通百姓了。”
“你有什么资格觉得你自己高人一等?”
萧怀瑾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瑶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子。
“别在这里杵着了,赶紧去操练!”
到了练武场,士兵们都拿着长枪练武。
萧怀瑾也拿起一杆长枪,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开始操练。
云瑶在士兵们当中穿梭,指导一些动作不规范的士兵。
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去打水喝,萧怀瑾本以为自己会遭受士兵们奚落,但是没有。
甚至还有两名士兵热情的告诉他,应该去哪里取水解渴。
士兵们心想,虽然萧怀瑾被废了世子之位,但他毕竟是黎王殿下的嫡子。
得罪了他,没什么好处。
萧怀瑾心态渐渐平和下来。
“都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就继续练武。”
随着云瑶的话音落下,士兵们都有条不紊的拿起武器,继续操练。
过了一会儿,一名抱着拂尘的公公来到练武场,士兵们纷纷停止了动作。
只见那名公公站在云瑶面前,尖着嗓子说道:
“云指挥使,咱家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转告指挥使一句话。”
“萧怀瑾在御花园无故诋毁陛下,陛下宽宏大量,念在他是小辈,只是略施惩戒。”
“既然萧怀瑾现在是云指挥使的副将,还请云指挥使好好管教管教萧怀瑾,让他明白什么是谨言慎行。”
云瑶双手抱拳:“麻烦公公回禀太后娘娘,云瑶必不负太后所托。”
传话的太监一走,士兵们的目光都落在萧怀瑾身上。
有的人还窃窃私语:
“难怪陛下褫夺了萧怀瑾的世子之位,原来他对陛下不敬啊!”
“说起来,咱们云大人,还是萧怀瑾的侧妃呢。现在,萧怀瑾却成了云大人的手下。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萧怀瑾冒犯了陛下,开罪了太后,又辜负了云大人,啧啧啧……”
虽然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萧怀瑾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每一句话,都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他脸上,让他羞愤欲死。
云瑶眼底的嘲讽更浓:“萧怀瑾,你不用操练了,去把这里所有的茅厕都刷一遍。”
萧怀瑾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云瑶,陛下让我做你的副将,你却让我去刷茅厕?你脑子进水了?”
“啪——!”
云瑶一巴掌甩过去:“萧怀瑾,你刚刚已经听到了,太后娘娘让我好好管教管教你。”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还不快去!”
周围上百士兵,目光都落在萧怀瑾身上,不少人都对他指指点点。
这一刻,萧怀瑾心里的屈辱感到达了顶点。
云瑶不过是自己的侍妾,他竟然敢当众掌掴自己!
这个贱人!
“云瑶,你别忘了,你只是我的一妾室。你居然敢动手打我,我要休了你!”
云瑶毫不在乎,朝萧怀谨慎出手:“休书拿来,谢谢!”
萧怀瑾有些心虚,他和云瑶,毕竟是陛下赐的婚,不能轻易休弃。
“云瑶,你知道被休弃是什么下场吗?会被所有人看不起。”
“你一个女子,在朝为官,本就处于风口浪尖,难道你想被世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吗?”
云瑶一脸淡漠:“我云瑶孤身一人走到现在,不曾依靠任何人。别人的风言风语,能奈我何?”
“那些嘲讽我的人,不过是妒忌我比他们有能力而已。”
“萧怀瑾,别废话了,赶紧去茅房干活,其他人继续操练!”
说着,云瑶使劲推了萧怀瑾一把。
萧怀瑾身体踉跄着,不得不往前走。
他堂堂皇亲贵胄,居然沦落到去扫茅房,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不如一头撞死,省的成为众人的笑柄。
萧怀瑾看着一丈外,坚硬的围墙。
若是一头撞过去,肯定会脑袋开花吧?
若是一下没有撞死,自己岂不是又要吃一番苦头?
算了。
自己这段时间受的痛已经够多的了。
就不自讨苦吃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如此一想,萧怀瑾压下心中的屈辱,拿着扫把进了茅房。
……
凤仪殿里。
云璃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单手支着脑袋,目光锁定正坐在不远处看书的男子,声音娇媚:
“陛下~您已经五天没有宠幸臣妾了,您不爱臣妾了吗?”
说话的时候,她还故意勾起鬓边的一缕长发,缠绕在手指上,对萧祁渊暗送秋波。
萧祁渊斜睨着她:“云璃,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你仗着朕这几天动不了你,就肆意撩拨朕,有想过后果吗?”
说着,萧祁渊缓步走了过去,在云璃身旁坐下,伸手托着她的下巴,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
“小璃儿,朕并非小肚鸡肠的人,但也并不大度。”
“你让朕忍了几天,朕就让你几天下不了床,这样公平吧?”
想起被萧祁渊宠幸后,全身酸痛的感觉,云璃顿时有些后怕。
陛下强悍的体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得住的。
她急忙拿起身后的一个香囊,转移了话题:
“陛下,这个香囊,臣妾绣了足足半个月,今天终于绣好了,送给你。”
萧祁渊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绣了一条威风凛凛的龙,旁边还绣了几朵祥云。
绣工不算精致,但看得出来,确确实实是用心了。
“阿璃有心了,朕很喜欢。”
云璃莞尔一笑:“陛下喜欢就好。其实……这个香囊里面,还藏着一个小秘密。”
萧祁渊挑了挑眉:“什么秘密?”
云璃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她把香囊打开,只见夹层里绣着一个梨子。
“陛下是遨游九天的金龙,臣妾就是天边的云,时时刻刻常伴陛下左右。”
“这个梨,是臣妾名字的谐音。”
“臣妾希望能够和陛下长久相依,白首不离。”
萧祁渊把香囊挂在腰间:“为了绣这个香囊,阿璃的手指被针扎了无数次吧?”
“你如此认真,朕便如你所愿。”
说着,萧祁渊俯身,微凉的唇,落在云璃粉嫩的唇瓣,辗转厮磨。
过了好一会儿,云璃有些喘不上气来,萧祁渊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了她,并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