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孤的贞洁
楚时:“……”
“我那时候药石无医,殿下伤心吗?”
魏衡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孤伤心,又何必你担心受怕,阿时,孤当真无碍,如若不然,今夜脱光了,让你细细查查?”
“孤定然一动不动,让阿时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查一遍,一寸一寸的查,嗯?”
楚时:“……”
“殿下,你还未说过,此毒从何而来。”
“江潮备不知如何催动尸体攻城,孤一时不防,便中了招。”
“随孤一同抵御的将士无碍,阿时不必担忧。”
楚时盯着他,久久无言,胸口升起一股子气闷,伸手掐他:“魏朝濯!”
魏衡脸色一变,面露痛苦,眼底茫然,反手抓住楚时手腕:“孤做错了什么?疼疼疼,撒手撒手,快些撒手,孤告诉你啊,孤要叫了。”
楚时松开手,魏衡盯着他,两相僵持,眼见他并不解气,转身便走。
楚时抓住他衣衫,魏衡被迫止住脚步,心道完了,转头,手腕附上两片温暖,皮肉传来刺痛。
魏衡瞳孔地震,又痛又爽:“……”
喉间滚动,身子滚过一阵电流,一瞬举旗宣战。
楚时目光扫过,胸口气焰更盛,咬的更加用力。
魏衡倒吸一口凉气:“你方才都掐过了,还咬,霁儿便是随了你。”魏衡推他肩头,并未用力,将手臂放低些,不必他抬头。
楚时松开他:“魏太子此言差矣,若非你开了先河,孤自是不会以牙还牙。”
魏衡笑出声,眼眸带笑,乘着宠溺:“胡说,分明是孤学的你。”
“是你。”
“你!”
魏衡不甘示弱:“阿时莫要颠倒黑白,分明你夜夜啃咬,销魂蚀骨,馋的孤五迷三道,教孤恨不能死在阿时身上,再不离开,如今竟要孤认下这口黑锅,阿时未免强人所难。”
楚时瞪他:“污言秽语,胡说八道!”
魏衡今日非要与他说道说道:“你不信是吧,孤今日说与你细节,孤进的不易,那一口咬上来,孤可疼了,若非顾忌阿时颜面,定是要斥责的,在往里了说,销魂呀,动作更是……”
楚时抬手捏住他耳朵:“魏朝濯,不许说!”
魏衡侧过脸,对着干:“就说。”
楚时气的胸口发紧,盯着他,“你再说,孤让人将你拖下去打板子。”
魏衡乐了:“好啊,来呀,打死我,打死我,殴打亲夫,总归是你的人了,生死如何,还不是太子说了算。”
“怎么不说话,被我气着了?孤可告诉你啊,我如今中了毒,命不久矣,阿时总归容忍我些是不是。”
“阿时?阿时!小气鬼阿时。”
楚时忍无可忍,捏着他的耳朵旋转,推他:“你出去,日后都不许进来,出去!”
“你急眼了,急眼了,疼,来人呐,来人呐,楚太子打人了。”
“不许说!”
“来人呐,就说就说,楚太子打人了,谋杀亲夫啊。”
亲卫一动不动,密影卫转头隐去身形。
……
魏衡坐在台阶上,风雪呼呼往下,很快落满肩头,他望着天,叹息,与一旁王泉感慨:“孤总结了个经验,男人啊,唯有那些时候,做侍妾时,方能以夫为天,死心塌地,这成了太子,便会将孤赶出来。”
“赶出来便罢了,还要冻死孤,衣裳也不许孤穿一件。”
王泉:“……”
若非方才候在外头,他便信了,也不知是谁,站在门口冲里头嚷嚷:“你胆敢将孤赶出去!孤就脱了大氅,冻死自己!”
王泉实诚,想了想之前:“殿下,楚太子那时候也不曾以夫为天,倒是您事事以楚太子为重,死心塌地,矢志不移。”
魏衡转头看他,目光阴恻恻:“那你能说,他不爱孤?”
王泉:“……爱的爱的,楚殿下虽说冷淡了些,衬的您狗腿了些;虽说端庄了些,衬得您纨绔了些;讨人喜欢了些,衬得的您讨人厌些;情绪稳定,衬得您阴晴不定,却并不能说明,楚殿下不爱您!”
魏衡:“……”
济生狂奔而来,拉一把人,捂住嘴,往后身藏,母鸡护崽似的:“殿下恕罪,您知道他脑子不好,常常词不达意,本意是为夸您来着。”
王泉眉头一皱:“我的确在夸赞殿下!”
“闭嘴!”
“闭嘴!”
魏衡面上端庄笑着,脸色一垮:“你下个月的俸禄,没了!”
王泉:“……”
“殿下……”
济生赶忙将人拉开,狂使眼色。
王泉委屈,王泉心死。
济生拍他脑袋:“傻孩子,你听听自己夸的那些。”
王泉:“……”
夜深人静,魏衡格外想念搂着楚时入眠的日子,瘫坐书房,盯着门口,望眼欲穿,阿时当真要气一夜?
心口猛然袭来疼痛,魏衡闷哼一声,紧咬着牙,眼前一黑,身子微微蜷缩,痛感退却。
魏衡缓了缓,擦掉嘴角血迹,脸色苍白,手臂发痒,他掀起衣袖,入目一片血红,最中间的位置红透后,开了裂,腐肉露出真面目。
魏衡盯着,逐渐蹙眉,转眸看向腰间匕首,一气呵成。
匕首沾了血,掉落在地,魏衡满头大汗,靠在椅间,大口喘着气,烛火明灭,魏衡眼角折射出光,转瞬消失。
屋里静的可怕,门被敲响,是宫女:“殿下,我为您添茶。”
“进来吧。”
魏衡闭着眼,脑中光怪陆离,吵的人头疼,鼻间萦绕一股脂粉味,垮下一凉,魏衡猛地睁开眼,握住那只手,宫女一愣,眼角媚态暂未消散。
心头暴虐起,魏衡一把捏住她的脖颈:“你找死?!”
楚时来时,魏衡正欲将女子双手砍下,亲卫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四周冷风裹挟着储君怒意,如芒在背:“殿下!”
楚时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殿下。”
魏衡红着眼,转身望他,满腔怒意尽数化作委屈,一把将人搂进怀中:“阿时,这个贱人,他想污我清白,你杀了她!”
楚时来的急,着衣单薄,魏衡搂抱着人往屋里走,低头蹭他额头:“都怪你,不让孤进屋,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楚时望向济生,目光并未落在地上一声不吭之人身上:“拖下去,依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