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生想说点什么,不过自己嘴里也满是食物,实在是不好张口,只能也大口吞咽起来。羊肉配着饼倒是很好吃,不过有点腻,刘萍起身拿了一碟糖蒜,递给赵海生一颗。两人就着糖蒜,吃完了泡馍和手抓肉。
刘萍似乎吃得很满意,笑吟吟和赵海生出了餐厅。赵海生闻了闻两人身上,没闻出什么膻味,看来这家餐厅的肉还不错。
“北面不远就是莲花池,我以前经常在这吃晚饭,然后会去莲花池那边走一走。”刘萍说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赵海生心里想道,不过出于礼貌,他自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在这吃饭,吃完了是需要消消食。”赵海生只能实事求是。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浪漫啊?怎么能说出这种大煞风景的话呢?什么叫消消食啊!”刘萍抗议道。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用得着对你浪漫吗?”赵海生心里想,嘴上说的却是:“今天还得再写一首歌呢,要不咱们回静心斋吧。”
“用不着这么着急吧?”刘萍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跟着赵海生往静心斋走,像个小女孩一样,一路蹦蹦跳跳,一会走在前面,一会落在后面。跑起来的时候像两个大兔子一样起伏,看得赵海生有点发愣。
这样的身材相貌,很难想象她是数学天才啊。石校长还说她有管理天赋?赵海生心里嘀咕着。
两个人回到静心斋,刘萍从背包里掏出一叠资料,都是上午找的民歌方面的资料。这些资料赵海生已经收集了不少,赵海生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民歌,不过创作主要还是依赖天启,好在整张专辑的风格也是系统以天启的方式设定的。
赵海生判断,系统估计是一个半智能型的东西,需要根据自己的要求,然后在一定条件下就能激发。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半天不看资料也不说话呢?”刘萍问道。
“在想穆洋这张专辑的事情。对了,老石说你很聪明,那你帮我决定一下,穆洋的专辑要大卖,一定要面向人数最多的人,现在全国群众听得最多的就是民歌,那咱们改编哪里的民歌好呢?改编了北方的,南方人估计不太喜欢,改编南方的,北方人估计也很难欣赏。我刚才就在想这件事。”
赵海生刚好把自己心里的难题问了出来,看看这个所谓的聪明人有没有办法。
“那你可以综合一下啊,就像你昨天改编那首《崖畔上开花》一样,甚至你还可以综合所有民歌因素,作一首像民歌的,只要取材是农村常见的事,就很像民歌啦,这样的歌看着像民歌,内容还可以比较新颖,群众估计会更喜欢吧。”
刘萍听了赵海生的要求,随口就回答了。
“咦,还真可以啊!”赵海生吓了一跳,因为他按照刘萍的说法给系统下了命令以后,竟然真的在脑海里蹦出来一首叫《回娘家》的歌曲。
对这首歌曲,天启还特别解释了是创作曲谱,按照民歌风格填词。赵海生分析了一下《回娘家》的谱子,发现确实比一般民歌丰富多了。
一般民歌的曲都比较简单,《回娘家》的曲子结构却有五段,按照散慢中快急的规律形成,这张风格也很类似传统民族音乐。至于歌词,更是农村常见的场景,歌词还把这种场景戏剧化了。
“你的建议不错,我有想法了。确实不该拘泥于某一地的风格。”赵海生说道。
“这么快就有灵感了?”刘萍也很高兴。
“对,灵感还是你带来的。谢谢你,真的。”赵海生真诚地说。虽然系统类似作弊,但能帮他触发系统天启,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
“我哪里帮你带来灵感了?”刘萍看赵海生说的真诚,以为自己真的触发了艺术家的创作灵感。看刘萍这么认真,赵海生不由得开了一个玩笑。
“我看你的样子,像一个小媳妇,就想到写民歌,不如写小媳妇,写小媳妇那就写她回娘家吧。对了,这首歌就叫《回娘家》。”赵海生说道。
“啊!我还是小姑娘呢,哪里像小媳妇了啊!”刘萍不由有些害羞,脸蛋马上就红了。
“你穿的红色衣服嘛,可不就像小媳妇。”赵海生说着,就找出纸笔,伏在桌子边上写歌词。
“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啦,
小河里水流呀哗啦啦啦啦啦啦。
谁家的媳妇她走呀走的忙呀,
原来她要回娘家。
身穿大红袄,”
写到身穿大红袄的时候,赵海生还故意看了刘萍一眼,刘萍装作生气得扬起了拳头,不过没有打,反而催促赵海生快些写。赵海生又提笔继续写。
“头戴一枝花,
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
左手一只鸡,
右手一只鸭,
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
……”
赵海生没再和刘萍开玩笑,走笔如龙飞快地写完了歌词。刘萍连忙抢了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这歌词不错,还有故事性呢,不过这么复杂的歌词,民歌曲调可以吗?”看来刘萍也了解了一些民歌的知识。
“放心吧,我是先哼出了曲调才填词的。”赵海生说着又拿出空白谱曲纸,在上面写起了乐谱。
“这首歌确实得谢谢你,没有你的提醒,我不会想到这么写民歌,至少不会这么快。”赵海生再一次表示感谢。
“那你为什么写小媳妇穿大红袄啊?就因为我穿的红色衣服?”刘萍问。
“这个是一个巧合吧,颜色就那么几种,一般小媳妇不都是穿的红色衣服吗?看来你也要当小媳妇了。”
说完这句话赵海生连忙闭嘴了。自己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爱开玩笑。惹出事来就不好了。
好在刘萍没有生气,还一本正经解释。
“我才不会那么快当小媳妇呢,婚姻法规定女孩子20岁才能结婚。”
写完谱子,穆洋和白静茹也回来了。一进门白静茹就吸着鼻子,还喊着:“好重的骚味!”
穆洋则问道:“谁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