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中的大地上,局势动荡不安,饥荒遍地,再加上刘耀的军队肆虐横行,百姓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然而,司马煜的一篇讨贼檄文如同一道希望的曙光,划破了黑暗的天空。
这篇檄文以豪迈的言辞、激昂的气势,痛斥刘耀的罪行,号召天下有识之士共同奋起,驱逐敌寇,保卫家园。檄文迅速传入雍凉大地,犹如一阵春风吹过,点燃了人们心中的怒火与斗志。
关中凉州各地的太守、将领们,在接到檄文的那一刻,纷纷拍案而起。他们深知国家危亡之际,正是他们挺身而出的时候。胡人部落首领们,也被司马煜的正义之声所打动,放下了往日的成见,决定与晋军携手抗敌。
一时间,各方力量迅速集结,组成了一支十五万人的联军。这支联军来自不同的地域,有着不同的背景,但他们此刻都怀着同一个信念——收复长安,驱逐刘耀。
联军浩浩荡荡地朝长安进发,旌旗蔽日,士气高昂。队伍中,士兵们步伐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他们深知,这不仅是一场战争,更是为了守护家园、保卫亲人的战斗。
此时的刘耀,原本还沉浸在他的侵略美梦之中,却没想到司马煜的一篇檄文竟能掀起如此巨大的波澜。当他得知联军朝长安杀来的消息时,顿时手忙脚乱。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嚣张行径会激起如此强烈的反抗。
凉州军向来以战力强大着称,在与刘耀的交锋中,他们冲锋陷阵,让刘耀的军队吃了不少亏。凉州军的将领们身先士卒,勇猛无比,每一次冲锋都给敌军带来巨大的压力。
而刘耀的军队,在面对凉州军的强大攻势时,开始出现了退缩和畏惧。他们原本以为能够轻易地占领长安,却没想到遭遇了如此顽强的抵抗。
随着时间的推移,联军的声势越来越大。当刘耀听说司马煜的讨贼檄文已经传入关中,各地的晋军士气大振,誓要夺回长安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可如何是好?”刘耀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脸色阴沉。
“将军,如今联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一名将领说道。
刘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用你说?可这该如何应对?”
将领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在众人无计可施之时,刘耀帐下的谋士李淮站了出来。“将军莫慌,我听闻那司马煜虽集结联军,但各路人马人心不齐。我们可派人前去离间。”刘耀眼睛一亮。
于是刘耀派出数名巧舌之人,混入联军阵营散布谣言。说有的太守只想保存实力,有的将领妄图借机扩充地盘,还有的胡人部落只是想趁机掠夺财物并非真心抗敌。这谣言似毒雾般在联军中弥漫开来。
起初大家并不在意,可时日一长,军中便生出嫌隙。一些将领开始互相猜忌,作战时不再齐心协力。凉州刺史杜斌发觉异样后,赶忙召集众将。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表示如今唯有团结一心才能取胜。众将深感惭愧,决心摒弃前嫌。
随后杜斌重新调整战略部署,让联军兵分三路进攻刘耀。刘耀原以为联军已自乱阵脚,没料到杜斌如此快就化解危机。三路大军迅猛袭来。
邵明珠此时正在为科举的事头疼,方杰伦神色匆匆地来到邵明珠面前,恭敬地说道:“少爷,咱们侯府这几日一直有个胡人打扮的男子在侯府周围鬼鬼祟祟地四处转悠。神阙卫观察那个胡人好几天了,因为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所以就一直没有动手抓人,以免打草惊蛇,现在问问少爷的意思,是否抓人。”
邵明珠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此次恩科拟订的题目,听到方杰伦的话,他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抓!先弄清楚他的来意。”
方杰伦得令后,立刻转身去通知李成风。
不多时,那胡人男子就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邵明珠面前。邵明珠抬眼打量着此人,只见他身材高大健壮,一身鲜卑人的传统服饰,头发编成辫子垂在两侧,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和不羁。
邵明珠目光如炬,冷冷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侯府周围鬼鬼祟祟?”
那男子轻蔑地看了邵明珠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却根本不说话。
邵明珠并未因他的态度而动怒,依旧耐心地说道:“本侯问话,你如实回答,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然而,那男子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紧闭双唇,沉默不语。
邵明珠见状,继续说道:“你莫要以为不开口,本侯就拿你没办法。”
可无论邵明珠如何询问,那男子就像一尊石像,死猪不怕开水烫,坚决不吐露半个字。
邵明珠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他转头对李成风说道:“撬开他的嘴,别弄死就行。”
李成风领命,正要将男子带下去用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慕容嫣焦急的声音:“侯爷且慢!”
紧接着,慕容嫣快步走进厅内,她的脸上满是惊慌和担忧。当她的目光触及到跪在地上的男子时,眼泪瞬间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
那男子一看到慕容嫣,原本冷漠的脸上顿时面露喜色,他急切地开口问道:“嫣儿,你在洛阳可好,他有没有欺负你?”
邵明珠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大概猜到了,于是看向慕容嫣,声音低沉地问道:“嫣儿,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嫣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地说道:“侯爷,他叫呼延涧,是我在右北平的......”
邵明珠一听,心中大怒,咬牙切齿地说道:“娘的,真拿老子好欺负是吧,我刚抓完人你慕容嫣就来找老子求情,看来你早知道你的情哥哥来了,老子这么尊重你,你却要给老子带绿帽子!”
慕容嫣赶忙说道:“侯爷,妾身绝无此意。妾身也是刚刚得知他的到来。”
邵明珠冷哼一声:“哼,你当本侯是三岁小孩?如此巧合?”
慕容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道:“侯爷,妾身对天发誓,真的不知情。妾身自从嫁入侯府,一直恪守妇道,从未有过二心。”
邵明珠怒目圆睁,说道:“那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慕容嫣哭诉道:“侯爷,妾身与呼延涧自幼相识,两小无猜。本已定了终身,奈何妾身的父亲为了家族利益,逼迫妾身嫁到侯府。妾身无奈,只能从命。这些您是知道的。”
邵明珠听了,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旧冷冷地说道:“即便如此,他也不该在侯府周围徘徊。”
呼延涧此时大声说道:“嫣儿,莫要向他求情。我与你真心相爱,定要带你走。”
邵明珠怒喝道:“狂妄!她慕容嫣既然嫁入侯府,就是我邵明珠的人。再说了,她已嫁为人妇,你却如此死缠烂打,你说你真心爱她,但是你此举置她于何地!”
呼延涧毫不畏惧地直视邵明珠,说道:“你虽贵为侯爷,你的事迹我也听说过,我一直以为你邵明珠是个英雄好汉,但如此逼迫一个不爱你的女子,你算什么英雄?”
邵明珠被他这话彻底激怒,大声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慕容嫣生是我邵明珠的人,死是我邵明珠的鬼。成风!把他拉出去给爷碎尸万段,让他在这世上销声匿迹!”
李成风听完,一把拽着呼延涧的头发就要往外面拖去。
慕容嫣见状跪爬过去死死抱住邵明珠的腿,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哭的梨花带雨苦苦哀求道:“侯爷,妾身求您放他一条生路。妾身对侯爷绝无二心,既然嫁入侯府就是侯爷的人了。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分上,饶了呼延涧一条命,放他一条生路。只要侯爷放了呼延涧,嫣儿以后给侯爷当牛做马,如奴如婢,嫣儿发誓再也不见他!绝不会有二心!”
邵明珠看着慕容嫣,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慕容嫣的感情,另一方面是作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的愤怒。
邵明珠沉默片刻,说道:“嫣儿,你可知,此事让本侯如何容忍?”
慕容嫣泪流满面,说道:“侯爷,妾身知道此事让您为难,但妾身与呼延涧实属无奈。”
邵明珠冷哼一声:“无奈?那本侯又当如何?”
呼延涧再次喊道:“邵明珠,你要杀便杀,我呼延涧眼都不眨!只是你若真的爱嫣儿,就该让她自由。”
邵明珠怒极反笑:“自由?她在本侯身边就是自由。倒是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说完看了李成风一眼,他这次是真动了杀机!
慕容嫣哭喊道:“侯爷,求求您,不要杀他。”
邵明珠脸色阴沉,说道:“嫣儿,你如此维护他,让本侯如何相信你?”
慕容嫣说道:“侯爷,我慕容嫣发誓,妾身的心一直在侯府,从未改变。”
邵明珠陷入了沉思,厅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慕容嫣的抽泣声。
过了好一会儿,邵明珠缓缓开口道:“慕容嫣,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本侯可以饶他不死,但他必须永远离开洛阳,不得再出现。”
慕容嫣连忙道谢:“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呼延涧却说道:“嫣儿,你不要如此卑微这么求他,不就是一死吗,我不怕!邵明珠你若真敢杀我,我呼延部绝不会善罢甘休!嫣儿我不会离开你,这次我必须带你走!”
邵明珠站起身拔出墙上的环首刀冷冷的说:“你若再纠缠,休怪本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