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烈眼神示意张自秋:“三皇子是嫡子,怎么皇上请贤妃而不是皇后?”
张自秋:“帝王家的事,你少打听。”
帝后不睦,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皇帝的爪牙能不知道?
三人又默契的想到同一件事:国师是不会管这些事情的,所以这是表达对三皇子的不满么?那么三皇子的储君之位……
贤妃先三皇子一步到来,见气氛严肃,便只是默默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在这压抑的氛围里不知过了多久,三皇子终于来了。
皇帝本来就窝火,见他来了,直接将奏折砸向他。
“看你干的好事!”
三皇子匆匆一瞥,瞬间脸色苍白。“嘭”直直跪了下来:“父皇,这是误会,没有的事。”
“兔崽子你居然还敢狡辩?”皇帝将桌上的白玉镇纸砸了过去。
白玉镇纸就像一小块砖头,真砸到人肯定是会出事的。所以皇帝是对准了肩膀的位置砸的。
但是当他看到三皇子竟然歪头躲过去了之后,脸更黑了。
好家伙,居然还敢躲?
他虽然气急败坏,却还有理智,也没打算真砸老三,本来按照他的预估镇纸该是是擦着胳膊过去的。
可这个逆子,他竟然敢躲?
皇帝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了:“朕一向看重于你,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这是把皇家的脸往哪搁?”
三皇子心中对阿离的恨又多上几分,但帝王盛怒之下,他也只得赶紧认错:“……儿臣知错!”
“朕看就该让你娶一门悍妻,好好管管你和你那后院。贤妃你给朕看看,有什么人能镇得住他?”
身边的美人儿立刻说道:“听说东平伯府的二小姐倒是飒爽,只是怕这身份配不上三皇子……”
倒也不是配不上,只是论助力第一的,当属护国大将军府。
“如何配不上?就东平伯府。朕即刻下旨,令他们择日成亲。”
三皇子连忙哀嚎:“父皇不要啊!”
皇帝却不想鸟他:“回府思过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从看到皇帝盛怒开始,御史两人屏住呼吸,尽量降低存在感,却还是被皇帝想起来了,他随即朝两位大臣挥挥手:“两位爱卿也回去吧。”
看到你们就想起老三,想起来就烦!
这个逆子!
两人如获重赦,连忙行礼:“臣,告退。”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没影了。
待众人都走了,皇帝才露出疲惫的脸色:“爱妃啊,朕这不成器的儿子伤到了人家,多少还是要表示一下,免得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只是这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圣旨都不知道怎么写……”
贤妃接过话头:“按理说,老三毁了人家姑娘清誉,理应抬那姑娘过府,以挽回二人名声。但是……”
她话锋一转,“这姑娘若是愿意,就不会告御状了。”
皇帝也说:“是啊,若真这么下旨,她怕是要闹个天翻地覆,再说这不还是姑息嘛,京城百姓也不可能接受!”
阿离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抬入三皇子府了。
“所以呀,陛下还不如赏赐些东西,以安抚那些被欺负的姑娘。尤其是夏小姐。“
帝王赞同的点点头,拿起笔:“那朕即刻拟旨,给予这些姑娘们奖励,再给她封个县主。”
“这大张旗鼓的送东西过去,让人家姑娘的脸面往哪搁?而且万一误会皇上的意思,一时想不开如何整?”
“那朕不立旨了,派人悄悄给她送去?”皇帝试探道。
“这也不成,陛下您想啊,她现在本就屈辱,您这样做,人家姑娘怕不是以为您要以权压人,更绝望了,怕是想不开了。再说天下人也看不见这交代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皇上干脆直接问贤妃:“那依爱妃之见,应当如何?”
贤妃这才笑出声:“依臣妾看呐,陛下给天下的交代就是立法。”
“立法?”
“妾身粗略查过,仅仅京城被欺压强迫的女子竟有半数之多!三皇子这次的事件不过是导火索,根本原因还是她们因为没有得到天家庇佑。这些个权贵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欺辱平民家的女子,也是是因为我国目前没有保护女子的法律吗?陛下想要给天下人交代,出些个保护女子的法律,不就是天下人最满意的交代吗?”
“立法这事先皇后也提过,但遭到世家大族极力反对,容朕想想……先看看怎么安抚那些女子吧。”
他愿意跟贤妃商量这些事情,不过是贤妃之前是那位的贴身丫鬟,想法特别。总能恰到好处的解决他的困扰。
“陛下哪知女孩子家家需要什么,这件事情,还是交给臣妾来办吧。”
“也好,此事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阿离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闹,就给青龙帝国增加了一条法律:“男子若强迫女子,关押三年。”
法律条文颁发那一日,京城的百姓都奔走相告,庆祝平民胜利了。
当然这是之后的事情。
次日。
夏净文本来只是想去吃个东西,却听到隔壁桌传来议论之声。
“听说当初三皇子也想过让夏小姐做小妾,夏小姐真的拒绝了三皇子的条件?”
“可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人骂了一顿呢!”
“唉,要我说呀,夏小姐是真的不该如此冲动。”
“她逞一时之爽拒绝了三皇子殿下,这可不就是把三皇子殿下得罪的死死的,这天下呀,迟早是要交到三皇子手里的,怕以后她呀是嫁不出去了。”
“岂止嫁不出去,以后能不能好好活着都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夏净文实在是忍无可忍,举起桌子朝那两人砸去。
……
回到家夏净文自然逃不过被老爹打骂的下场。
“小畜生你又把人给打伤了,真的是没有一日能够让我省心的。”
夏净文一边躲闪一边说道:
“父亲他们在背后说妹妹坏话,难道不该打吗?”
“当然该打,但老子是让你官差来的时候赶紧跑,白费了我30多两银子赎人呢。”
此刻夏净文不由得赞叹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夏净文对着夏德清行了一礼之后说:“儿子知道了,下次打完之后立刻跑。”
不说还好,一说,老父亲更加暴躁了,抄起家伙准备再次上手:“你这逆子,还想着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