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个极具西方样貌的金发男人,在咬了一口手中的汉堡之后,便是一脸嫌弃的扔在地面上去,她想都不想的冲了上去,在野狗叼走之前,快速的抢到了手中。
随着汉堡的入肚,那本来饥肠辘辘的肚子终于有了几分暖意。
女孩站起身之后,便是摇摇晃晃的朝着自己的纸片小屋走去,虽然真的是很简陋的存在,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可以遮挡寒冷的暂居地。
只是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并没有持续许久,她便是在某一天撞见了组织外围成员运送孤儿的场面。
躲在墙壁之后的小女孩儿本来是想着离开那里,当做没看见这样的一幕,但是,耳边传来的话语却是让她瞬间止住了步伐。
“臭小鬼!这么抗拒干什么?这个冬天可是很漫长的,反正你们在外面流浪也是吃不上饭,说不准还会在某一天被冻死,既然这样,还不如跟着我们走,最起码我们那里包吃包住,总归是不会悄无声息死掉的。”
听到“包吃包住”这几个字,本来还不服气的流浪儿们瞬间减少了挣扎动作,连带着眼底的抗拒也是消退了几分。
几秒钟之后,几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子们叽里呱啦的一通沟通,终于选择了妥协。
而躲在墙壁后面的小女孩儿,忍不住攥紧了手指,那双散发着异色光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要是包吃包住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不用这么辛苦了?
女孩儿在心里面默默想着,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走上前怯怯问道,“我可以跟着你们走吗?”
几个往车上扔小孩子的外围成员被她的声音惊到了,顺着声音出现方向诧异望去,竟然看见了一个有着异瞳的女孩儿,刹那间,他们的心里面竟然“咯噔”一声作响,眼底浮现出几分惶恐。
要知道,在西方人的眼中,异瞳就是不祥的征兆。
眼下突然看见这样的存在,还是在他们没有感知到的情况下,他们没有拔腿就跑都是好的了。
几位外围成员面面相觑几秒,最后还是领头的那人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去往角落方向,给上面的代号成员打去电话询问去了。
女孩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按照她过往的经验来看,只怕这群人也是在恐惧着自己的眼睛。
想到这里,她眼底顿时划过了几分失落,连带着也是移动着脚步准备离开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刚刚打电话的男人却是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喂,小孩儿,你确定要跟着我们吗?”
女孩儿顿住脚步,回过头之后,便是重重的点了点脑袋,那双本来失落的眸子再一次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男人犹豫了几秒,最后和自己的同伴对视几眼,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好,那就上车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居无定所的女孩儿终于踏出了流浪的困境,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只是,这种镜花水月的美好只是短暂的,随着她的年龄越发增长,组织的上层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在外围成员之中备受排挤的异类。
那是一个黑云弥漫于天际的下午,正在执行组织派发下来任务的库拉索,手中拿着一沓文件,步履匆匆的走进了实验室里面,准备交给实验室的负责人。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她走进实验室的那一刻,负责实验室的代号成员却是直勾勾的盯上了她的身影,眼底的癫狂和痴迷简直是藏都藏不住的存在。
那样的眼神一出,哪怕是周遭忙碌的实验室助手,也是感觉身上发寒。
更不要说库拉索这个外围成员,根本没有拒绝被研究的权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真理在此刻完全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而就是这样的一次意外,直接让她深陷入了实验体的牢笼之中,再也无法挣脱出来。
被割肉取血的试验一直持续了多年,在这期间,本来带着几分善意的少女,彻底沉浸在麻木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哪怕后面那个代号研究员因为FbI的突然袭击而死亡,依旧还是没有唤回她的求生欲。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在各处实验室里面辗转流离的库拉索,终于在身体崩溃,即将要被销毁处理的边缘,被组织的二把手朗姆带回了情报处,充当了朗姆私人数据库的仪器。
库拉索的前半生或许有着几年的安稳时间,但是,真要说的话,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离不开颠沛流离和被利用抛弃的结局。
商无言缓缓睁开了双眸,忍不住在心里面喟叹一声,这人是真的很惨啊!
虽然心里面很是同情她的经历,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需要走一下的,毕竟事关自己的计划,是绝对不可以出现一丝丝的差错!
思及至此,商无言又一次缓缓抬起了手臂,随着那灰色的雾气蔓延在库拉索的身边,她的身形直接在半空之中缓缓漂浮了起来,而后随着他的手指微缩,那道身影便是朝着他的身边快速飘了过来。
“哎~”
商无言轻叹一口气,在咽了咽唾液之后,一脸严肃的开始了催眠和问话。
“库拉索,告诉我,你脱离组织的目的。”
“摆脱实验体的生活......”
库拉索口中的话语落下,商无言顿时沉默了。
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竟然闪过了“我真该死”的想法,直接让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感觉自己还是太有良心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商无言自我安慰了一通,又开始了其他方面的问话。
“你还效忠组织吗?”
“不!”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喜欢。”
“有想过未来的生活吗?”
库拉索沉默了许久,一直没有答上来问话,而商无言也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感觉自己的未来渺茫,所以过一天算一天吗?
“哎~”
商无言又一次无奈了,最后还是挥了挥手,将人送回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