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秉溪和洛锦欢,因为想要和明日就要回军营的弟弟多待些时日,并未回王府。
第二天送完洛锦肆,洛锦欢又有些不舍柳晚娘也未回府。
第三天洛锦欢又不舍洛宁侯,李秉溪觉得直接命墨白将府内贴身细软搬来直接在洛宁侯住下,想着等娘子想回府了再回。
洛宁侯和柳晚娘也不舍女儿,便也没有拒绝,因此这日一道墨王惧内,做上门女婿的消息传遍京城。
身为王爷传出这个消息,皇室定会不高兴,但皇室的人此时并无心情顾忌这些。
太子看着查看的消息,气的跌坐在椅子上:
“好好好!真是本宫的好侧妃和母后!阿福,进宫!”
翊坤宫,宁后抄写着佛经,试图安抚着自己害怕的心,可却怎么也不能将心平静下来。
她愤怒的将手中的笔放下:
“寿华,你确定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
“娘娘,你放心吧,都处理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那就好,那就好。”
宁后闭上眼,轻喘几口气息,这次不同于后宫的争斗,她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都怪那些废物!那让他们除掉洛轻舞是让他们制造些意外的除!没想到他们这么大胆直接潜入太子府将人直接刺杀!
不仅惹得龙颜盛怒,还牵扯到她的皇儿,真是可恶。
但她不能告诉她的炳儿真相,炳儿对不起,查不到你顶多是被禁足,若查到母后便是直接没了命!
养心殿
宁皇看着手中李炳查来的真相,眸子一暗,抬头探究的看向太子:
“侧妃与奸夫起了争执导致侧妃惨死?”
“是!儿臣也没想到侧妃竟如此不知廉耻,一切都是儿臣疏忽,请父皇责罚。”
李炳掩下心虚,他别无他法,他的侧妃和他的母后有苟且之事,却因起了争执,被母后找人刺杀,这个真相他怎么能说出口!
如果被父皇得知,他的母后和他的外族就都完了!
虽说现如今是欺君之罪,但他没有办法,只能赌一把!
宁皇将手中的折子放下,脸上的神情消散,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时间悄悄流逝,跪在地上的李炳额间泛起薄汗,就在他有些崩溃时,那上位者发了声:
“既然如此,那便昭告天下吧,太子侧妃德行有亏,死有余辜,不得入皇陵,不许发丧,至于侧妃母族…念起不知便罚奉三月,闭府半年。”
李炳抬头看向宁皇,嘴巴微张,最后跪拜接旨:
“是,父皇,儿臣遵旨。”
锦儿对不起,等本宫登上了皇位会补偿于你。
李炳退下后,宁皇将那折子砸落在地,福寿惊恐的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
“皇后患疾,不行暴毙。”
留下这句话,宁皇的身影消失在养心殿。
福寿领旨后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太子后宫可以有污点,但皇上后宫绝不允许。
早在太子查明真相前,陛下手下的人便已经查明,但这对皇室来说是耻辱,哪怕可以用这个机会连坐除去墨王这个眼中钉。
他们这最好颜面名声的陛下也不会允许,所以就算知晓太子欺君,他也要配合太子一同瞒下。
但宁后却逃不出一死,这是他们这个深明大义的陛下最后的底线。
宁后看着眼前的毒酒白了脸:
“不,不可能,本宫是皇后!陛下怎么会赐本宫毒酒!本宫要见皇上!”
“娘娘还是省点力气,好好喝了酒上路吧,皇上那边还等着奴才呢,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福寿离开前给端着毒酒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随后宫殿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而这道哭喊声很快便消失匿迹。
皇后薨逝,举国哀悼。
洛锦欢在她的宝珠阁中抱着柳晚娘的手臂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
“哼,让她帮洛轻舞那个贱人,和那个贱人一起给我难堪,活该!”
柳晚娘被她吓得连忙驱散下人,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怎么就不懂得收敛呢,小心隔墙有耳!”
她没想到女婿本领这么大,这么轻易就解决了侧妃遇刺,还把向来身体康健的皇后直接搞成病逝。
洛锦欢咂了咂嘴,无所畏惧的玩着手中的帕子:
“怕什么,隔墙有耳就让子恒把这个耳割了,总不能让我憋着,这样会憋出病来了的。”
刚刚从痛失十万积分中回神的008:……
“没错,子衿不用憋,有为夫在。”
刚刚处理好公务回来的李秉溪,正好听到自己可爱的娘子的话,被信任被依靠的感觉让他心里暖暖的。
柳晚娘无奈,这个女儿真是被她那个女婿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罢了,谁叫别人有这个本事呢。
“你们呀,哎,算了,既然王爷回来了,娘回自己的院子不打扰你们二人了。”
洛锦欢点了点头,拿过李秉溪手中给她买的她爱吃的糕点。
李秉溪宠溺一笑,转头给柳晚娘道别。
待柳晚娘的身影消失在院中,李秉溪也不再装瘸,挥退墨白,上前将洛锦欢抱入怀中。
“娘子可有想为夫?”
他是想的紧,明明只有两个时辰不见,他却觉得好像过了一年似的。
洛锦欢吃着手中的荷花酥,敷衍的应着声:
“还好吧,对了李炳那个家伙敢害的我爹爹闭府罚封,不能饶过他。”
李秉溪失笑:
“好,那就罚他把他私库都赔给娘子可好?”
太子私库,洛锦欢吃东西的嘴巴停住,双眼放光的抬头看向李秉溪:
“真的?”
水汪汪的眼睛,挂着荷花酥碎渣的粉唇,里面的贝齿若隐若现。
让李秉溪喉结微动:
“真的,娘子为夫也想吃。”
洛锦欢想到那一大笔财产将会入了她的口袋,护食的她看了眼手中的半块荷花酥,大方的将它向前递了递。
“诺。”
李秉溪这下眼中的火更深,他伸手衔住那伸来的纤纤玉手,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
“娘子为夫想吃这里的,可以吗。”
洛锦欢愣了一瞬,看着凑近的俊脸,脸颊染上红晕,下意识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不再是轻触嘴角,而是将那粉唇彻底含住,将那荷花酥的甜香和那山茶花的清香全部吞噬腹中。
而那握着纤纤细手的手掌,顺着手腕一路向上,最后掩入那胸前的衣领之中。
榻前的支窗合上,那透过窗的阳光也因此消散,给屋内欢愉的二人留下一个微暗舒适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