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川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弟妹，你先等一会，我这边还得等警察问话……”
李梅点点头，抱着海棠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警察的声音：“王大川同志，请进来一下。”
王大川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审讯室。
警察示意他坐下，随后开门见山：“王大川，昨晚你是什么时候到陈浩家的？”
王大川如实回答：“我是傍晚去的，浩子不在家，我和大勇轮流守着，怕张老五那王八蛋来闹事。”
警察点点头，继续问道：“赵大勇开枪的时候，你在场吗？”
王大川摇摇头：“不在，我是听到枪声才赶过去的。大勇是为了救人，那些人都带着刀呢！要不是大勇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
警察皱了皱眉，语气严肃：“王大川，你知道张老五和陈浩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王大川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张老五之前找浩子要钱，浩子没给，张老五就威胁他。前几天，浩子和大勇去找过一趟张老五，不过没起什么冲突。”
“陈浩现在在哪？”
王大川此时声音洪亮，带着几分怒气：“警察同志，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张老五干的！他是咱们这远近闻名的恶霸，无恶不作！你们不去抓他，反倒在这儿问我兄弟，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警察皱了皱眉，语气依旧平静：“王大川同志，我们办案讲究证据。张老五有没有参与，我们会调查清楚。你先别急，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我们。”
王大川冷哼一声，拳头攥得紧紧的：“我知道的都说完了！张老五威胁我兄弟陈浩，还派人来家里闹事，这事儿村里谁不知道？你们要是不信，随便找个村民问问！”
警察点点头，把手里的询问笔录推到他面前：“行，你说的我们都记下来了。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按手印。”
王大川扫了一眼笔录，抓起笔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他站起身，语气依旧不满：“你们要是真想抓坏人，就别在这儿磨蹭了！”
警察没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王大川大步走出审讯室，心里憋着一股火。他刚走到大厅，就看到李梅抱着海棠坐在长椅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弟妹，没事吧？”王大川快步走过去，语气缓和了不少。
李梅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大川哥，我没事。就是……就是有点害怕。”
王大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和大勇在，没人敢欺负你们。走，咱们先回家。”
他说完，伸手把海棠抱了过来。海棠搂着他的脖子，小声问道：“大川叔叔，赵叔叔怎么样了？”
王大川咧嘴一笑，语气轻松：“你赵叔叔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养几天就好了。咱们现在就去看他。”
三人出了公安局，王大川叫了一辆拖拉机，带着李梅和海棠往村里赶。
一路上，李梅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王大川见状，安慰道：“弟妹，你别多想。浩子不在家，我和大勇肯定会护着你们娘俩。张老五那王八蛋要是再敢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李梅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大川哥，谢谢你。要不是你和赵大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大川摆摆手，语气坚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浩子是我兄弟，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与此同时，赵大勇正坐在自家炕上，后背缠着绷带，脸色有些阴沉。几个警察围着他，手里拿着本子，问题一个接一个。
“赵大勇同志，你再说一遍，昨晚那几个人是怎么进院子的？”
赵大勇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我都说了四遍了！他们翻墙进来的，手里还拿着刀！我要是不开枪，他们就得伤到我弟妹和孩子！”
一个年轻警察低头记录，另一个警察继续追问：“那你开枪之前，有没有警告他们？”
赵大勇气得一拍炕沿：“警告？他们拿着刀翻墙进来，我还警告个屁！我要是不开枪，现在你们还能问我问题？”
老警察皱了皱眉，语气严肃：“赵大勇同志，我们这是按程序办事。你配合一下，别激动。”
赵大勇冷笑一声：“程序？你们不去抓张老五，反倒在这儿问我，这叫啥程序？要是觉得我有罪，直接把我逮了得了！”
老警察也来了火气，声音提高了几分：“赵大勇！我们看你受伤了，才让你在家养着。要是按规矩，你现在就该在拘留所里！”
赵大勇一听，火气也上来了，正要开口骂人，院门突然被推开。王大川抱着海棠，带着李梅走了进来。
屋里的气氛紧张得像是绷紧的弦，李梅见状，赶紧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地对警察说道：“同志，赵大勇脾气是有点急，但他不是故意的。你们别放心上，他这人就是直性子。”
老警察看了李梅一眼，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点点头：“我们理解，但办案有办案的规矩，希望你们配合。”
王大川也拍了拍赵大勇的肩膀，低声说道：“大勇，少说两句。人家警察也是按规矩办事，你别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赵大勇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老警察见状，合上手里的本子，语气严肃：“赵大勇同志，你这几天就在家好好养伤，哪也别去。后面我们还会找你了解情况，希望你配合。”
赵大勇没吭声，只是冷冷地瞥了警察一眼。老警察也没再多说，带着几个年轻警察转身出了门。
等警察一走，赵大勇立刻破口大骂：“这帮人真是瞎了眼！明摆着张老五那王八蛋干的坏事，他们不去抓人，反倒在这儿跟我较劲！算什么东西！”
王大川皱了皱眉，伸手按住赵大勇的肩膀：“行了，大勇，少说两句。人家警察也有自己的办案方法，咱们别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