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歌见到林达和周云的时候很惊讶。
虽然不认识林达，但是周云田牧歌可是很熟悉的。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周云说道：“老板通知我们过来的。他说怕你遇到危险。”
“你们……跟踪我了？”
周云跟林达很尴尬。
“这门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毕竟是高档小区，门禁还是挺严格的。
林达说道：“跟着车进来还是挺简单的，这的安保漏洞很多，难不住我们。”
“你们两个，拍电影的吗？”田牧歌摇了摇头，“你们在这等多久了？”
“不长时间，也就两个小时而已。”周云说，“我想如果有人想要对你下手，他们肯定会在车上动手脚。所以我们两个主要是看这辆车。”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田牧歌看了眼油箱盖和车底，对他们说道。
见她提着个大箱子，周云赶紧上前，想要帮她拿一下，却被她阻止了。
“我要回去了，但是我中间要去一个地方。你们不用太过担心。马上就要过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帮你们买机票好了。”
“不用。”林达说道，“我们有车。”
田牧歌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之前给枫叶厂批过一个预算，给你们买了几辆车。”
周云说道：“田总监，我看我们两个还是跟着你吧。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到底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是老板都给我们下令了，我们不好真放着你不管。”
田牧歌摇了摇头。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坚持，我也就不拦你们了。”她说道。
得到田牧歌的首肯，两个人稍微松了口气。
总算是能给老板一个交代了。
田牧歌去的地方是之前与叶葳蕤见面的茶楼。
叶葳蕤已经在这里等了她一段时间了。
“也就是说，你真跟你舅舅闹掰了？”叶葳蕤为田牧歌倒了一杯茶。
“五年前就该掰了的。从他给我介绍对象开始，我就已经看清楚了这个人。”田牧歌没有去拿那滚烫的茶杯。
叶葳蕤托着下巴：“我记得你说过，他介绍的那个是你舅妈的亲戚，而且四十多岁，又是酗酒又是家暴的。”
“然后你爷爷那边……论辈分是你叔爷爷？给你介绍的是个傻子。这群人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
“还好。”
“还好？”
“叔爷爷一家人开车回去的时候一车人栽进了黄河。我舅舅，死了老婆跟孙子，自己也断了一条腿。我爷爷那边亲近的亲戚算是没有了。我舅舅也消停了一阵子。”
“你也是够幸运的。”叶葳蕤说。
这些事不是没有什么猫腻，但叶葳蕤根本不往那方面想。
自己这个闺蜜家破人亡已经够可怜的了，老天眷顾她，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遭了报应，这不是好事吗？
至于是不是田牧歌自己做的，叶葳蕤并不考虑。
就是她做的那又如何呢？
“幸亏你还没有嫁给合众国的油条人，要不然以他们的德行，在你父母出事后，你说不定也要出意外。那地方，就算搞枪杀都能找个被抢劫的借口。”
“不过，你不是把手上继承的那些股份都卖了吗？他们不能保你？”
田牧歌手上的现金，是出售了手上大部分韦莱集团股份换来的。价格很便宜就出手了，但换来了一份安全保障。
“是安全保障，不是无事保障。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事还是得我自己武装起来，才能不让别人伤害到我。”
叶葳蕤叹了口气，她抓住了田牧歌的手：“这些年，你也不容易。我没能力，不能帮你。”
“你已经很不错了。”田牧歌说，“你帮了我很多。但是我不能总麻烦你。我舅舅那边不死心，是因为他认为他是和我血缘关系最近的，我一死，他就能从我身上拿到那些遗产。”
“所以我要断掉他的幻想。”
“你……”
“我打算……用婚姻断了他的念想。”
叶葳蕤僵住了。
虽然她总喜欢拿田牧歌开玩笑，让她结婚什么的，但是骤然听到她自己亲口说要结婚，还是很诧异。
“结……结婚？你不是说，你不结吗？”
“只是个法律上的婚姻而已。”田牧歌说。
随即，她将自己与方奇之商量的事情告诉了叶葳蕤。
叶葳蕤听后，更是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你就那么说，方奇之就敢答应？”
“我们只是有了个口头的意向约定而已。”
“但是这也太……你们完全是拿着婚姻当交易筹码啊！”
“谁的婚姻不是呢？”田牧歌淡然地说道。
“但你也太赤裸裸了吧！而且……怎么看都是方奇之牺牲自己，单方面给你提供庇护，你好像……没有从这婚姻中给他提供帮助。”
“我可以提供他那些资金的来源……只要他肯牺牲一些名誉，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软饭男。”
“那还是人家单方面付出。而且你是财务总监，方奇之那些资金难道真的说不明白？”
被叶葳蕤这么一问，田牧歌沉默了。
公司账上每一笔收入，那都是有迹可循。虽然钱来的莫名其妙，但是来源却也是干干净净，让税务局、经侦、央行来查，估计都查不出任何问题。
“我是真觉得你没把方奇之当人啊。”叶葳蕤说，“这离谱的条件他都敢答应，也是没谁了。”
“也许他是馋我呢？”
叶葳蕤欲言又止，半天才说道：“你也不能仗着他比较单纯，就纯欺负人吧。你都搞赤裸裸的利益交换了，现在看怎么都是他给你提供利益，你一点利益都没给他啊。就是最简单的，生孩子都明确表示拒绝了。”
“我不干预他的私生活。我已经和他说过了。”
“啊……我觉得你们这些，顶级商业巨头的家里人，尤其是你家这样几代人传承的，这，这三观是不是都扭曲了？”叶葳蕤感觉自己快疯了。
虽然知道田牧歌家三代男人都在生活作风上有点问题，但叶葳蕤自诩对田牧歌还是了解的，她不像是那种很开放的人。但是田牧歌今天说的这些话，还是震碎了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