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之把田牧歌拉到车上。
“别拉着我，我不把他给打死！”田牧歌又喊了一声。
不过，方奇之一拉上车门，田牧歌就像是变了个人，一瞬间便如同冰山一样。
“不是，你又在发什么疯。”
“不这样，你能摆脱那个垃圾吗？”田牧歌说，“徐师傅，开车绕一圈吧。”
“好的。”徐师傅发动了车子。
“我能处理。”
“你要是能处理，他就不会来第二次了。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你开了公司的，你记住了，有这种百八十年不联系的人突然和你联系，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事。借钱就算是是最不坏的那种了。”
“你不会把人给打坏吧。上次那件事，把人打出脑震荡了都。”
“上次绝对没有脑震荡，要不然巡查不会把人带回来。我下手的轻重还是知道的。这个人，最多是被抽出淤青，不会有大事的。他的情况我问过了，他背后是个叫刘老三的，在隔壁省的山区里面搞地下赌场，顺带拉皮条。”
田牧歌胳膊撑在门框上，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现在还不算有名，就招来这种苍蝇，以后说不定会有什么麻烦呢。不过，你拒绝把照片贴出去还算是个理性抉择。”
“我是无所谓了，倒是你，你的安全我很担心啊。”
“不用担心。我在山雷无非是两点一线。我那个小区还算安全。对了，我看你好像又买了两套房。”
田牧歌转过头，看着方奇之。
“我那辆幻影，不开的时候得有个地方停吧。其实我早就想要买你小区的房子，但是挺难买的，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我家附近的那套，是商铺。水果店的老店不能总在那个地方。而且，光做水果的品类还是单一了一些。”
田牧歌好像猜到了方奇之的想法。
“做超市吗？”
“对，我有这个想法。毕竟当时注册公司的时候就是按照超市注册的。”
“你想做哪种形式的超市？”
“店铺我看过，相邻两间，中间是通的。这个规模做大型超市是没戏了。不过可以以这个地方做个实验。”方奇之说。
“写下来。”
“什么？”
“把你的想法写下来，起码要做个可行性方案。”
方奇之清清嗓子：“这还要我亲自写吗？”
田牧歌像是看傻子一样看方奇之：“可行性方案都不写，你是想怎么实行呢？”
“我不是不写，而是让别人写啊。总不能什么事都我亲自干吧。”
“我看你是喜欢这么办。”田牧歌说，“正经业务不去做，倒是很能沉下去，关心员工们的工资和伙食呢。”
“人家替我工作，我当然要关心他们的工资和伙食了。”
“难道不该关心业务吗？”
“业务的优先级可以往后稍稍。一个业务能力很强，但是把员工压榨得不成样子的公司可不是我想要的。”
“你做慈善吗？不关心公司的盈利吗？”
“我觉得，我关心大家的工资和福利就够了。贸然插手不熟悉的工作，反而容易让大家产生困扰。”
这种类似的对话，田牧歌和方奇之之间发生了不下三次，田牧歌到底是正规大公司董事长家庭出身的，虽然也理解方奇之给高薪资的行为，但是她不明白方奇之为什么要那么关心那些细节。
以田牧歌过去接受的教育和看到的事情，一个公司的老板难道不该关心的是业务部门吗？业务部门是给公司挣钱的。可方奇之好像几乎没有关心过业务部门，更关心员工的福利。
不过说他没关心业务部门也不对，起码方奇之直接插手了健身房、桌游店这些地方的定价。
车子里陷入了沉默，直到方奇之接到了周云的电话。
周云说他已经处理好了李天笑，以后他大概不敢再来了。
“徐师傅，送田总监回家吧。”方奇之挂断电话后说道。
“不了。我自己开车回去。我那小区外来车辆想进去很麻烦。如果不想麻烦，就得我下车走回去。”
“没关系，大不了我背你回去。”
“嘁~~”
回到总部，方奇之没有把田牧歌一放下就离开，而是询问了周云。
“那人是个胆小鬼，吓了他一下，他就屁滚尿流的。加上田总监给他的两拐杖，他被吓破胆了。”周云轻描淡写地说。
方奇之是不相信这个说辞的，不过只要不出人命，没给人打残，没给公司惹麻烦，方奇之就放心了。
勉励了周云他们一些话，方奇之这才离开。
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健身房锻炼了，于是在家吃过饭后，方奇之就背着自己的小背包去了健身房。
前台是新人，没有见过方奇之，于是在方奇之闷头往里面走的时候，前台赶紧叫住了他。
“这位先生，请问有会员卡吗？”
“会员卡？没有。”
“哦，那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健身房？”
“不是。来过很多次了。”方奇之老实回答。
“我们这没有会员卡的话，得在前台办理个临时卡。临时卡一次三十。会员卡有月会员和年会员。月会员98一个月，年会员原价1118，现在我们老板搞活动，只需要998，即可享受到我们专业教练的健身指导。”
方奇之点点头，没说话。
健身房经理胡宏辉此时正溜达到前台，见到是方奇之，赶紧说道：“老板，没想到你今天来了。小路，这就是咱们健身房的老板。”
前台小路赶紧向方奇之问了个好：“我不知道您是老板。”
“没关系。对了，发给你们的管理系统在用吗？”
胡宏辉回答道：“您发的系统都在用着，几个系统基本都体验过一次了。”
虽然是面向几个软件公司招标，但是在拿到试用版后，方奇之向下分发的是浪涛软件公司的系统。
这家公司是老牌软件公司了，总部还在本省，更重要的是他们家的报价还是最高的。那方奇之可不能放过这个花钱的机会。
而且如此一来，方奇之希望的软件公司派遣软件工程师常驻山雷也就有了优势。这样一来软件工程师还能在周末轮流回家，可以说是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