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以后,他才发现室内安静的可怕。
他早就安排在外面的人,没有像他预想中的冲进来。
而郑川和青蛇也用关爱智障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这家伙开始有点慌了,他连忙又抓起一个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啪,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碎成了渣。
然而外面依旧没有动静。
“发完信号了?”郑川微微一笑,他舒展了一下身子:“那就该我了,蛇哥,让兄弟们都出动吧。”
青蛇点点头,他打开了窗户,向着楼下招招手。
随着他的招手,空旷的街道顿时热闹了起来。
上百辆车缓缓的驶了过来,把会所给围的水泄不通。
锦程的人从车上走下来,足足有数百人之多。
皇家不夜城自然也是有看场子的小弟的,人也不少。
但跟这几百号人比起来,他们就有点不够看了。
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车往这里开,更多的人往这里赶。
管业的脸色有些发白,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门一开,一身劲装的熊战走了进来。
扑通,扑通,五六个打手被丢了进来。
这些人正是管业之前安排在门口,打算对付郑川的。
而且他在一整层楼里都安排了打手,足有几十号人。
现在的走廊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放倒的打手。
扑通,于海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他惊慌失措的喊道:“管总,不好了,我们会所被围起来了。”
“他,他们锦程有五六百人,全赶过来了,我,我们报警吧?”
“你先出去。”管业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报警?现在这情况,报警有用吗?
况且他是奔着吃掉天海地下世界来的,报警多没面子?
于海唯唯喏喏的退了下去。
管业抬起头,咧嘴笑道:“郑兄弟,我跟你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当真了,哈哈。”
“是吗?我可不认为管总这是在跟我开玩笑,而且管总,你坏规矩了。”郑川笑了。
“锦程现在的重心在实业上,你来这里开会所做生意,我们管不着,但你涉嫌不正当竞争,举报我们会所里涉毒?”
“没有,兄弟,我我之前不懂规矩,多有得罪。”管业勉强挤出一丝笑。
“你老板是谁?”郑川问。
“我?我就是老板,我幕后没有老板。”管业一愣,随即摇头。
“行,嘴挺硬。”郑川轻轻的点点头。
青蛇上前一步,一记凌厉的勾拳正中管业的胸口。
管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捂着胸口痛苦的扭曲着。
右手一翻,一把特制的指刀已经把管业的右手拇指套在里面。
“管总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郑川诚恳的说。
“说说你背后的老板是谁,大家相安无事,以后你还能在这里做生意。”
“我背后没有老板,我就是老板。”管业一咬牙:“郑川,你有种就动手,老子皱下眉头,就跟你姓。”
他的话音刚落,青蛇两手一动。
噗……管业的拇指掉落在地上,鲜血直流。
管业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即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声。
青蛇面无表情,抓起他的另外一只手,又把手中的刀套在他另外一只手的拇指上。
管业浑身发抖,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怕的。
他惊恐的看着郑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郑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管总骨头真的挺硬啊。”郑川无奈:“算了蛇哥,我们走吧,不过管总的手,伸的太长了。”
青蛇点点头,手一发狠,噗……
又是一根手指掉在地上。
扑通,管业扑倒在地上,晕倒了过去。
郑川出了门,看到了吓的瑟瑟发抖的于海,他上前,拍拍于海的肩膀笑道:“于经理,受惊了啊。”
他这轻轻的一拍,于海两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于海勉强挤出一丝笑:“郑总,我,我就是个打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您……”
“于经理这是什么意思?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黑社会。”郑川一脸惊奇:“只是你们管总刚才喝多了,非要为我们表演飞刀绝技。”
“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的两根手指给削掉了,这你可得为我们做证啊。”
于海“……”
“于经理,是不是这样啊?”郑川又拍了拍他。
“是,是这样的, 我,我们管总喝多了酒以后就喜欢表演杂技,我能做证。”于海连连点头。
“这才对嘛,于经理有兴趣,来我们锦程工作吧。”郑川用欣赏的表情看着于海:“我们锦程很重视人才的。”
“看,看出来了。”于海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一定要去啊,快把管总送到医院吧。”郑川咧嘴一笑,带着人扬长而去。
直到这些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于海这才跑到包厢里,只见管业趴在地上,地上淌了一滩鲜血。
“来人,快把管总送到医院,手,手指也带上。”
出了会所,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郑川有些惊奇:“蛇哥,我们锦程还有这么多人吗?”
“哪有?又不是混黑社会的,这些人都是从工地上叫来的,给件衣服,每人两百块钱。”青蛇悄声说:“说好了不打架,就来撑撑场子。”
郑川一头黑线:“人才啊。”
青蛇嘿嘿一笑,然后吼道:“行了,都散了吧,回工地领钱。”
“好咧蛇总,以后有这事还叫我们啊。”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上了车,陆续的坐着车离开了这里。
不到一小时,白得件衣服,还有两百块钱。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乌啦,乌啦……救护车呼啸而去。
管业被送去了医院,急救室里,他的手指已经包扎好了伤口。
“医院接不上吗?”管业吼道。
“寻常的断指能接,但你这明显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啊,一刀下去,经络全断,而且骨节神经还被特殊手法破坏了,接不了。”医生摇摇头:“要不你们去省里看看?”
“看,看个鸡毛,给老子包好吧?”管业躺在病床上,两眼发黑。
“管总,警察来找您。”就在这时候,于海又小心翼翼的带着两名警察进来。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警察一进来,就眉头皱起。
“喝多了,玩飞刀杂技,不小心自己切的。”管业黑着一张脸,嗡声嗡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