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棒梗一脸阴沉地回到家,“砰” 地一声把门摔上,震得墙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屋子里本来就昏暗逼仄,这一下更显得压抑。他一屁股坐在那张破旧的凳子上,凳子发出 “嘎吱” 一声抗议。
自从从大西北回来,棒梗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街道给他安排了扫地的活儿,可他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工作。在他看来,自己怎么能和那些个老头老太太一样,成天拿着个扫帚在大街上晃悠呢?他可是棒梗,是有过 “辉煌历史” 的人,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应该干这种低贱的活儿,自己可不比任何人差。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不情不愿地拿着扫帚在街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个年轻人不小心撞到了他,本来只是个小误会,道个歉也就算了。可棒梗却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他那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把扫帚一扔,冲着年轻人就骂了起来。年轻人也不是好惹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没几句就动起了手。棒梗那股子蛮劲上来了,把周围的小摊都给掀翻了,一时间街上乱成了一锅粥。
街道办的人很快就来了,把他们拉开。棒梗还在那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街道办的领导气得脸都红了,当场就宣布开除他。棒梗却丝毫没有悔意,他觉得自己没错,是那个年轻人先挑衅他的,他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
从那以后,棒梗就天天待在家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他就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窝在角落里。每天无所事事,。偶尔秦淮茹念叨他几句,他就不耐烦地吼回去,那声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只剩下了迷茫和对未来的不知所措,却仍然倔强地不愿意放下自己那所谓的 “骄傲”。
秦淮茹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何雨柱家走去。
一路上,她满心都是对棒梗未来的忧虑。棒梗就像一艘在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破船,而她这个当妈的,无论如何都想为儿子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在她眼中,如今事业有成的何雨柱,就是那唯一的希望。
来到何雨柱家门前,秦淮茹抬手轻叩门板,“咚咚咚” 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此时,何雨柱正悠闲地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茶香袅袅。听到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看到是秦淮茹,脸上面无表情道:“贾家嫂子,您来了,快进来。”
秦淮茹走进屋内,看着熟悉的陈设,心中有些感慨。何雨柱请她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秦淮茹端着茶杯,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抿了抿嘴唇,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开口说道:“何主任,我今天来,是有个事儿想求你。”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还是笑着说:“贾家嫂子,您有话直说。”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棒梗的事儿。你也知道,这孩子从大西北回来后,就没个顺心事。好不容易街道给安排个扫地的活儿,他还因为冲动给搞砸了。现在天天在家闲着,我这心里急啊。你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大,能不能在你那儿给棒梗找个工作?哪怕是从最底层干起也行啊。”
何雨柱一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皱了皱眉,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棒梗的种种过往。那是个从小就被娇惯得不成样子的孩子,长大后更是莽撞冲动、眼高手低。他深知棒梗的性格,让他到自己的生意里来工作,那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秦淮茹,眼中满是无奈:“贾嫂子,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您也知道我这生意,每一个环节都得认真仔细。棒梗这孩子…… 他太浮躁了,我真的怕他干不好,到时候对他不好,对我的生意也不好。”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努力争取:“何主任,我知道棒梗以前不懂事,可他现在也知道自己错了。你就给他个机会吧,我保证他会好好干的。” 何雨柱轻轻叹了口气,摇着头说:“贾家嫂子,不是我不想帮,这事儿真的不行。我这不是一个人的事儿,还有那么多员工要考虑呢。您还是让棒梗再找找其他合适的地方吧。”
秦淮茹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她眼中含着泪,默默起身:“何主任,我知道了,打扰你了。”
秦淮茹从何雨柱家出来后,满心的失落,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走。路上,她眼神有些空洞,脑子里还在想着棒梗的事。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是许大茂。许大茂正哼着小曲儿,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现在在电影院谋了个差事,整个人都透着股神气劲儿。
秦淮茹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快步走向许大茂,“许大茂!”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秦淮茹,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哟,是秦淮茹啊,你这急匆匆的,有啥事?”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茂,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商量,你现在有空不?” 许大茂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有空啊,啥事儿?” 秦淮茹看了看周围,低声说:“这儿不方便说,你住得近,去你屋里说。”
许大茂带着秦淮茹来到自己的房间,刚一进屋,秦淮茹就关上了门。这一举动让许大茂有些紧张,他往后退了一步:“秦淮茹,你这是干啥?神神秘秘的。”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许大茂,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知道你和秦京茹离婚了,之前京茹跟我说过你…… 你那方面有点问题,可能不能有孩子。” 许大茂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秦淮茹,你提这个干啥?这和你有啥关系?”
秦淮茹连忙摆手:“大茂,你先别生气。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件事,棒梗这孩子你也知道,现在没工作,整天在家闲着。你看你在电影院上班,能不能帮他在那儿找个活儿?棒梗这孩子虽然有点毛躁,但人还是机灵的。要是你帮了这个忙,以后棒梗肯定能帮你,就像你自己的孩子一样,给你养老送终啊。” 许大茂眉头紧皱,在屋里来回踱步:“秦淮茹,你说得轻巧,电影院又不是我开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随便安排人进去。而且棒梗那小子,我还不了解?整天惹是生非的,他能好好干活?”
秦淮茹眼中露出一丝哀求:“大茂,你就看在咱们这么多年街坊邻居的份上,帮帮棒梗吧。他现在真的没路可走了,你要是能帮这个忙,我秦淮茹一辈子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