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张渝刚从屋里走出来,准备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出门逛逛。
然而,他们一出门,就感觉到了空气中那异样的氛围。几个在院子里闲聊的邻居看到他们,眼神交汇的瞬间,又迅速移开,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何雨柱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张渝似乎也察觉到了,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何雨柱。这时,他们路过门口的时候,二大爷招了招手,把何雨柱拉到身边,小声地说:“柱子啊,这院里有些不好听的话,说你和张渝结婚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个动静,怀疑你们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呢。你别往心里去,这些人啊,就是闲得慌。”
何雨柱心里一阵恼怒,但还是强压了下去。他谢过二大爷,回到张渝身边。看着张渝那有些担忧的眼神,他拉着她回到屋里,轻轻关上了门。
“渝儿,我刚听说了,院子里有人在瞎议论咱们的事儿。” 何雨柱看着张渝,温柔地说。张渝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这不是还没打算要孩子嘛。”
何雨柱把张渝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别理他们,现在这情况,大家都吃不饱饭呢。要是现在有了小孩,咱们也没能力好好养啊。现在要孩子,对孩子也不负责任。咱们等日子再好过点,再考虑这事儿,你说是不是?”
张渝靠在何雨柱怀里,微微点头:“柱子哥,你说得对。只是他们这么说,我心里还是不好受。”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背:“咱过咱的日子,别让他们的话影响了咱们。等过阵子,咱们生活好了,生个大胖小子,打打他们的脸。” 张渝被何雨柱的话逗笑了,擦了擦眼泪:“嗯,就听你的。”
四合院,星期日
灾荒年的日子,每一丝食物的香气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何雨柱看着日渐消瘦的家人,心中满是心疼。他深知在这个特殊时期,不能在四合院吃那些好东西,否则那浓郁的味道会像信号一样,招来各种复杂的目光和麻烦。
这天,何雨水放假了,何雨柱瞅准这个时机,悄悄和张渝商量,带着她和雨水一起出门。他将一口锅和早就准备好的一点肉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布袋里,那点肉在这个年头显得无比珍贵,是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来的。
他们三人轻手轻脚地出了四合院,一路上尽量避开人群,专挑那些偏僻的小巷走。何雨柱时不时回头看看,确认没有熟人跟着。何雨水和张渝也一脸紧张,但眼中又有着对即将吃到肉的期待。
走了许久,他们来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郊外。这里四周都是树木和杂草,几乎没有人烟。何雨柱松了口气,放下布袋,开始找地方支锅。何雨水兴奋地帮着哥哥捡树枝,张渝则在一旁帮忙整理。
一切准备就绪,何雨柱点燃了火,把锅架在上面。他把肉从布袋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切成小块,放进锅里。随着温度升高,肉香开始慢慢弥漫开来。那香气对于饿了许久的他们来说,简直是世间最诱人的味道。何雨水使劲吸了吸鼻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肉。
“柱子哥,这太香了,好久没闻到肉味了。” 张渝说道,眼中闪着泪花,她知道这肉来之不易。何雨柱一边搅动着锅里的肉,一边说:“你们多吃点,补充点营养。这段时间大家都太瘦了。”
不一会儿,肉煮好了。何雨柱先给雨水和张渝各盛了一碗,看着她们狼吞虎咽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他笑了:“慢点吃,别烫着。” 自己也端起一碗,吃着这难得的美味。
郊外的这片僻静之地,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锅中肉汤微微翻滚的声音。何雨水嘴里嚼着肉,腮帮子鼓鼓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满足。
“哥,我跟你说,” 何雨水咽下一口肉后,迫不及待地开口,“我在学校看到有同学天天吃野菜呢。我一开始可好奇了,就去尝了一下,哎呀,那味道真是太难吃了,又苦又涩,嚼起来还喇嗓子。”
何雨柱一边往火里添着树枝,一边看着妹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雨水,哥跟你说,咱家现在能吃上这些东西,那是咱的福气。但是在外面,不管是谁,你都不能把咱们平时在家里吃啥说出去,知道不?”
何雨水眨眨眼睛,有些疑惑地问:“为啥呀?哥。”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现在这灾荒年,大家都饿着。要是让人知道咱们家有吃的,说不定会引来什么麻烦呢。有人可能会嫉妒,或者来咱家找吃的,咱们自己都不够呢,到时候怎么办?而且万一有人去举报,说咱们有额外的食物,那可就糟了。”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哥,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可不想给咱们家招来麻烦。”
张渝在一旁也附和道:“雨水真乖,这事儿一定要记住啊,咱们得保护好咱们这个家。”
何雨水用力地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肉,腮帮子再次鼓起来:“嗯,我记住了,哥、嫂子,咱们吃的这些就咱们知道,我谁都不告诉。”
三大爷家
简陋的饭桌上,三大爷站在桌前,神色严肃地准备分配晚餐,那是这个家每天最重要也最紧张的时刻。
桌上放着白薯,在这个灾荒年里,它们就是全家人的希望。三大爷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个白薯,将它们按照大小不同分成了几份。遇到个头差异明显的,他便拿起刀。为了确保绝对的公平,他甚至会拿出秤来,称量每一份白薯,力求做到分毫不差。
孩子们围坐在桌旁,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白薯,眼中满是渴望。他们的小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在这个长身体的年纪,这点食物远远无法满足他们的食欲。
“爸,怎么就这么点啊,根本吃不饱。”闫解放忍不住嘟囔道。其他孩子也纷纷跟着抱怨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小小的屋子顿时充满了不满的情绪。
三大爷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目光严厉地扫视着孩子们:“嚷嚷什么?现在有吃的就不错了!你们知道农村现在什么情况吗?都有饿死人的了!咱们能有这些白薯和咸菜丝,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
说着,他把分好的白薯依次递给家人,又拿出一小把咸菜丝,一根一根地分给每个人。孩子们虽然还是一脸不情愿,但在三大爷的呵斥下,也不敢再吭声,默默地接过那少得可怜的食物。
三大妈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无奈和心酸。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拿起自己那份食物,慢慢地吃了起来,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灾荒能早日过去,一家人能不再为了这点吃食而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