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璃推开门,看到套房里的王长峰那一刻。
本能的愣了一下。
“怎么会是你?”
下一刻,她立即就要转身离开。
很明显,是王长峰这个流氓跟可恶的弟弟一起串通起来,给她下了一个圈套。
但刚走两步,她又忍不住停下来。
而后,重新走了回来。
王长峰见状,忍不住笑着说道:
“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楚璃看着王长峰的脸,想起上次被轻薄的经历,忍不住咬牙生气道:
“我要是走了,岂不是说明我怕了你?”
“那你以后在我面前,还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闻言。
王长峰顿时起身,迈步向她走了过去。
楚璃忍不住向后退去,刚退两步,就退到了墙边。
王长峰抬起胳膊,撑着墙,看着眼前明显有些慌乱的楚璃,笑道:
“我在你面前,翘起来的,可不只是尾巴。”
话音落下,楚璃先是疑惑。
但很快反应过来了,满脸羞红,感受到王长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急忙开口道:
“有事说事,我局里还忙着呢。”
被她这么一说,王长峰这才意识到,差点忘了正事,他轻咳一声,缓缓问道:
“你了解沈嘉维这个人以及他背后的沈家吗?”
楚璃面露诧异,而后满脸无语道:
“这么快你就惹上沈家了?你还真是到哪里都不消停啊。”
见王长峰没有否认,楚璃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认真起来,神色凝重开口道:
“沈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沈家自从二十多年前在阁阳市白手起家,短短三年时间,就赚钱了上亿的财富,成为了整个阁阳市最成功的企业家,而他的对手,无一例外,全部破产。”
闻言,王长峰面露诧异:
“白手起家这么快?”
“二十多年前的经商环境可比现在还要恶劣啊。”
楚璃知道王长峰说的是什么意思,二十多年前,互联网还远没发达到今天这个地步,商业间的竞争极其残酷,死人都不是什么罕见事,一家企业,没有人撑腰,根本做不起来。
沈家在那种环境下,白手起家飞黄腾达,这本就不正常。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局里本来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但后来搬迁,很多文件都不见了,我也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王长峰面露古怪,事情似乎更加不对劲了:
“你继续说。”
楚璃再次开口:
“沈家现在是当之无愧的阁阳第一,旗下产业,遍布多个领域。”
“其中,最为重要的支柱产业便是新丰酒业与景盛饭庄。”
“说新丰酒业,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他们生产的阁阳一品,可是整个阁阳市的招牌白酒。”
闻言,王长峰轻轻点头。
上次在红旗镇后,他也有了解过,想要吞并红旗镇的,正是沈家。
而沈家生产的阁阳一品,不仅价格不菲,名气更是大到整个阁阳家喻户晓的程度。
红旗镇再加上KtV的事,沈嘉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他也从来没怕过谁,既然如此,那便干翻沈家好了!
见王长峰目露凶光,楚璃似乎看出了王长峰的想法,急忙提醒道:
“长峰,沈家绝对不容轻视。”
“沈家能走到今天,并且稳住霸主地位,沈嘉维那位姑姑功不可没。”
“她虽然跟沈嘉维年纪相差不大,但我了解的,沈家用来做脏事的人,都是这位姑姑一手培养的,一个个全都忠心耿耿。”
“而她本身,更是跟你一样,是位武者!”
“实力,极有可能,在你之上!”
话音落下,王长峰不由眉头微皱,但紧接着便笑着说道:
“这沈家的确有几分棘手,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不是吗?”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吗?”
“你可是副署长,我有你在我背后,我还怕他沈家?”
楚璃闻言,没好气道:
“我才没在你背后。”
王长峰嘿嘿一笑:
“你不喜欢这个姿势,在我身前也行。”
楚璃白了一眼,她发现,王长峰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样下去,迟早出问题。
可是如此一来,她该如何面对她的好闺蜜林若棠呢?
明明是她先要求的林若棠不得跟王长峰走的太近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看向王长峰正色道:
“说正事,还记得之前在酒吧遇到的那个二驴子吗?”
“你那边要是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这边掌握了一些线索,我怀疑二驴子背后的贩卖人口集团,与若棠当年的事情有关。”
听到事关林若棠。
王长峰也不再开玩笑,严肃问道:
“你查到了什么?”
楚璃轻轻摇头:
“目前还没法告诉你,不过几乎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个存在了二十多年的贩卖人口集团。”
“若是能破获这起案件,将会挽救无数以后会被拐走的孩子跟他们背后的家庭。”
说到这里,楚璃的眼里满是斗志。
王长峰见状,明白这事的重要性点头道:
“好,我让他们盯紧点,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刚说完。
手机响了,陈玉娆打来的。
王长峰正要接电话。
楚璃直接起身道:
“我署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王长峰点头,接通了电话。
楚璃见状,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而后,迈步出了酒店套房。
离开后,她忍不住心中暗骂一声:
“狗男人,竟然耍我!”
进酒店套房看到王长峰的一瞬间,她还以为……
回过神来,她赶忙停止乱想。
心中羞耻不已,楚璃啊楚璃,你可千万不能越界,否则若棠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
王长峰接了电话。
得知红旗酒厂那边又出事了之后,便立即下楼,开车前往了红旗镇。
半个小时后。
王长峰出现在了陈玉娆家里。
刚进门。
便看到陈父陈母满面愁容。
王长峰见状,疑惑看向陈玉娆:
“玉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等玉娆开口,陈父陈广益便开口:
“酒厂生产出来的酒,全都卖不出去。”
“原本跟老厂长很有交情的一些人脉,可我们跟着老厂长去找他们的时候,全都吃了闭门羹。”
“没有这些渠道商,只靠着我们散卖,就算全厂的人全都出动了,也卖不了几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