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烛火辉煌,歌舞升平,容貌姣好的舞女们衣袂翩翩,歌声悠扬,席间的宾客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叶知薇边欣赏美女姐姐们的舞姿边嘎嘎吃,不说别的,宴会的餐食绝对没毛病,果然不愧是御膳房的大厨,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好吃,就是教他们的那几道菜亦是美味。
宋衍舟见她喜欢吃虾,骨节分明的手将虾皮尽数剥去,露出里面肥嫩饱满的虾肉放入碟中,剥好了七八只便将小碟推到女孩面前,看着她兴致勃勃的享受歌舞,眼中划过笑意。
“你还别说,南黎的海鲜就是新鲜,”她也没客气,夹了虾肉咔咔炫,揪了只肥美的鸡腿放到男人碗里。
“奖励你的。”
男人挑眉,既然是媳妇亲手夹的,必须心怀感激的吃完啊。
一会儿我吃到好吃的给你,一会儿你吃到好吃的又给我,两人气氛融洽,明明也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举动,可就是让人觉得任何人都插入不进去,双方眼中只有彼此。
赵浅浅目光从进殿开始就一直阴狠盯着叶知薇,看到宋衍舟竟然亲自替她剥虾,脸上笑的如此温柔,那是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柔情,不禁妒火中烧,手中的酒杯紧紧捏住,关节泛白。
“让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吗。”
方雅低眉顺眼,低声应答,“郡主,按您的吩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很好。”
呵呵,今晚就让她在各国面前出丑,她倒要看看,衍舟哥哥还会不会娶她。
酒过三巡,宾客们都有些微醺,不过场中的有几人倒是眼神清明,不时眼神晦暗,视线扫过彼此。
赵景铉朝高位上遥遥举杯,嗓音轻缓,自有威严的气势。
“贵国与大昭签订百年友好条约,日后必要两国交好,携手共进,淳安郡主乃是我大昭赫赫有名的才女,今日,为恭贺南黎王登位,特意进献一曲,还望南黎王喜欢。”
古吉萨一晚上都在暗戳戳的观察叶知薇,看到她和宋衍舟琴瑟和鸣,气氛融洽,内心说不出的苦涩,如今他已成为一国皇帝,若是真想留人,大可以用尽手段。
可,他不愿强迫她,不想最后连他们最后的一丝情意也被消耗殆尽。
心中苦闷,像是自虐般的看着两人,酒水一杯杯下肚,可却丝毫没有醉意,反而越来越清楚了,清楚的认识到,他和她,再无可能。
骤然听到赵景铉的话,眉头一皱,什么意思,刚上位就给他塞女人?
他没说话赵景铉也不恼,视线朝女子的方向望去,目光晦暗幽深,隐隐还带着一丝警告,赵浅浅心下一惊了,到底不敢违背太子哥哥的意思,起身袅袅走向殿中央。
身为赵家的血脉,那容貌自然是不会差的,肤若凝脂,美目流转,玉柔花醉,盈盈纤腰不及一握,一身华丽的宫装更是衬得人美艳逼人,一出场就引起了四周人惊艳的目光。
其中,一道目光极为灼热,赵浅浅抬眸望去,对方半张脸都是胡须,长得五大三粗,实在没有丝毫美感可言,看她的眼神也是讨厌得很,她知道那是漠北皇室的位置。
心中鄙夷,区区蛮夷之国,也敢肖想她,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白皙的下巴微扬,带着一种挑剔审视和倨傲,眉宇间还有丝丝不耐和厌烦,就好像对方是什么令人恶心的臭虫。
申屠肆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鄙夷,锐利的鹰眼划过冷意,唇角勾起一抹兴味,马奶酒狠狠下肚。
呵,看不起他?有意思,大昭的女人都是这般高傲吗。
赵浅浅心想南黎本就比不上大昭,没必要刻意讨好,因此自我介绍的时候格外高傲,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顿时众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美则美矣,就是脑子实在愚蠢。
话毕,宫女抬上来一架古琴,赵浅浅高傲坐下,指尖拨弄,琴弦激荡,悠扬的乐曲倾泻而出,琴音如丝如缕,如泣如诉。
叶知薇挑眉,没想到弹得还挺好听的。
赵浅浅苦练琴艺多年,就是为了在倾慕的男子面前演奏,眉眼轻抬,情意绵绵望向男人,琴音诉尽衷肠,委婉动听,令人不禁动容。
当然,她的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宋衍舟全程头都不抬,撑着下巴,侧头欣赏自己媳妇的盛世美颜,眼底亮起点点星光,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
明目张胆勾引她老公,叶知薇当然不能忍,桃花眼一眯,像个大爷似的一把搂住男人的肩膀,下巴一坛,目光挑衅。
看什么看,老子的男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赵浅浅面色一僵,眼底狠意满满,手下力道一重,琴弦应声而断,清脆的声音让众眉头狠皱。
她很生气,又很懊恼,但是某人爽了。
宋衍舟见她如此宣誓主权的姿势,眉眼荡起愉悦的弧度,对她的吃醋兴味很是享受。
终于,也让她为他吃醋一回了。
就是对方不长眼气着了他的媳妇,必须给个教训,低沉嘲讽的声音慵懒响起。
“南黎王见笑了,我大昭才女众多,她代表不了什么。”
方才太子还夸她是大昭有名的才女,如此一说岂不是坐实了她浪得虚名,弄虚作假。
赵浅浅脸色一白,她不明白为何男人要这么对她。
古吉萨正是郁闷烦躁的时候,不过也不好打大昭的脸,只是淡淡说道。
“郡主辛苦了,快入宴吧。”
丝毫不提和亲的事,赵景宣面色一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使眼神让对方赶紧下去,此时的赵浅浅却是彻底妒火中烧,指着叶知薇高傲说道。
“本郡主今日手生,听闻叶姑娘歌舞一绝,不如,上来舞一曲,让众人开开眼界。”
叶知薇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一脸懵逼。
不是,她什么时候说过会跳舞了,这也没人通知她啊。
“怎么,难不成叶姑娘仗着身份自视甚高,不愿为大昭出战。”
不是,咋又扯到为大昭出战了,有病吧。
人在席间坐,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