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徐飞就上去,拿着这个自制开锁器,在那个大铁门的铜锁上捣鼓了一阵。
“啪挞”一声后,他就把这铜锁给打开了。
“你看!这我说了,看我露一手吧!这点小锁,不在话下。”
白沙莎此时手里的拳头都要攥出火星子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男朋友还真是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怎么了?不开心么?这不是就可以进去了……”
“呵……我进去就是啦!”
白沙莎一跺脚,气鼓鼓的推开门,回宿舍去了。
心里骂徐飞真是一个大傻子!
徐飞这边打了个车,自己也往市局给他安排的配租房去。
路上,他给这傻姑娘打了个电话,那边还在生气,语气埋怨的问:“干嘛!”
徐飞安慰了两句,这丫头才好受一点。
他把车窗摇下,夜风从外面灌入。
其实活了两世的徐飞,对这小女孩的心思,哪里会不知道。
只是现在他还没想好是不是要走祁同伟的老路。
和白沙莎真发生什么,那自己以后基本就脱不开“白家”的标签。
这是福是祸,他真把握不住。
他并不想要祁同伟的结局。
但对于白沙莎这姑娘,他却也慢慢越来越喜欢,从个人来讲,除了稍微公主气了一点,其余都很完美。
在纠结间,他回到了配租房楼下。
这边是以前粮食局的家属小区。
当年粮食局家大业大,是真正的实权单位。
批的地也多,建了一堆家属院。
后面进入新千年,粮食局改制撤换后,这批多建的家属楼就被陵曲市政府拿来做配租房,解决全市未婚年轻公务员的住宿问题。
符合要求的未婚公务员,每个月象征性的交个80块钱,就有一套装修好的60多平方的小户型住,水电费都减半收取,只有市直单位才能享受。
徐飞去年还自己租房,后面发现有这个政策后,就换到这里来了。
他的房子在里面16栋,是一座7层的老房子,电梯都没有。
他住在5楼。
电灯也是时亮时不亮的,等他走上楼梯,来到门口时。
正要掏钥匙的手却停了下来。
他觉得不对!
在南境干边防时,徐飞日夜生活在危险中。
仇家无处不在。
不知道哪天一睡醒,就会被人拿枪顶着脑袋。
也不知道哪天一回家,屋里就有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所以,不管住哪,徐飞都养成了在门口放标记物的习惯。
可能是一截绑在门锁上的头发丝,也可能是夹在门缝里的叶子。
回到陵曲后,这个习惯也没改掉,干刑警也是个危险活。
而今天,他放的是一张水电费的催收单,看似随意的夹在门缝上。
此时,这张粉红的纸,却掉在地上。
他背脊微微悚动,全身肌肉顿时紧绷。
大脑里有个讯号在提醒自己。
有人来过了。
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
来人是敌非友!
徐飞很快在心里做出判断。
这些人可能已经走了,也有可能还在屋里,等着自己!
想到这,他干脆脚步不停。
往楼上走去。
之前自己上楼的脚步声已经暴露,这时直接下楼,反而让屋里埋伏的人起疑。
他直接来到这栋老楼房的顶楼。
然后攀在天台边缘,往下面看了看。
找了几个阳台的落脚点。
然后借着黑夜的掩护。
他身形如猴般轻巧地攀折在这栋老楼的7楼和6楼的阳台之间。
几下晃动。
便慢慢落在了自己家5楼的阳台地面上。
果然,里面有股异样的气氛!
真有人在!
黑暗中,几根光柱在房间里来回扫动。
这些人正翻找着什么。
还有一人正守在自己家的客厅沙发上,等着夜归的自己!
这些人是来干嘛的?
报仇的?
寻事的?
搞钱的?
自己家里有什么值得这么潜入翻找的?
徐飞没时间细想,只能先慢慢放缓自己的心跳。
然后从腰间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战术手电。
新局长来后,市局管枪管得很严。
徐飞他们刑警大队有任务了,也必须找局领导批字领枪。
所以他身上就带了这个手电筒。
好在这个前面也有钢制的强击头,一下砸过去,威力不逊于小锤头。
而且加上闪光模式,夜战中也算是有利。
徐飞对自己的身手也很自信。
不管来的是谁,就算三四个歹徒,自己还是有信心逐一放倒!
想到这,他轻轻掀起阳台的门帘,猫身慢慢过去。
这些人正守着前门,哪里会想到自己居然从天台降到自家阳台,反向袭击!
徐飞凑近离自己最近的黑影,突然上前,一把用力勒住这人的脖颈。
这人来不及说话,就被一下勒得大脑失血,顿时晕倒在地。
这下动静一起。
前厅里的黑影也一下惊醒过来。
“有人!”
“注意!”
这些人被徐飞的突袭搞得一片混乱。
没想到这军转刑警,什么时候从外面绕回来了!?
他们手电光刚照向这边。
“嘿!”
徐飞却反客为主,一声暴喝后,同时将600流明的爆闪模式启动,粉刷剥落的天花板瞬间被刺眼白光吞没。
第二名歹徒的瞳孔还来不及收缩,视网膜上已烙下灼烧般的残影。徐飞蹬着吱呀作响的老式沙发背跃起,军靴钢头狠狠磕在对方喉结上。
这一脚差点踢断这人的喉结,当场报废,这人捂着喉咙发出窒息的\"嗬嗬\"声。
而这点声响很快就淹没在布料撕裂的响动里——徐飞这时又顺势扯下了褪色的窗帘,徐飞正借着窗帘下坠的惯性甩出铝合金窗帘杆。
接着,他挥出这几毫米厚的管身,抽在旁边第三名歹徒持着手电的手腕上,尺骨茎突骨折的脆响混着手电落地的叮当声。
“哎哟!”
这第三名歹徒当即跪倒在地。
徐飞左手闪电般钳住对方下颌骨下沿,拇指与食指精准卡进耳垂下方的凹陷处,这是他在南境跟老法医学的人体弱点。
歹徒的喉结在他掌中剧烈滑动,像条垂死的鱼。
这第三名歹徒都来不及多说什么。
被他稍微用力,就疼得倒地不起。
徐飞冷哼一声。
看向最后一人。
那人也看向这边,双方在黑夜中死死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