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带着‘恋爱脑’的白龙薛一川,火速赶回京城,本已延误两日,他却很反常的先秘密见了哥哥黑龙,整个人都不对劲的粗心起来。
狗皇帝急等着白龙消息,而他们的师傅,也正因如此,一直潜藏黑龙住处,急盼白龙出现。
不曾想,一听谈话,这小子一回来,竟然没有先见皇上?这首先犯了大忌!此时,探听着兄弟二人的谈话,越发感觉情况不对?这个师傅,早就被恶贯满盈的狗皇帝,治的服服帖帖了,现在是暴君的最忠实走狗!
奇怪的是,白龙像变了个人一样,心血来潮的向哥哥接连发问,问哥哥何为‘逆天而行’?何为‘灭绝人性’?何为‘天理难容’?
这让不能理解的哥哥黑龙,彻底给问傻了!白龙见状,就大谈特谈,在各地执行任务时的所见所闻,将积压在内心很久的禁忌言论,一并倾吐了出来……
无论哪朝哪代,只要谈及这类话题,永远都是最敏感的!
他们师父前后听的一清二楚,也是大吃一惊!
转头就原封不动的告知了狗皇帝,南崇恩听后大发雷霆,直接命他立即秘密处决白龙!
当天晚上,熟知徒弟喜好和个性的师傅,秘密下了药,将昏迷的白龙悄悄带到了一处暗黑牢房之中,冷水泼醒,施刑审问。
惊醒的白龙,惊异之间,也发现自己难逃此劫,自己犯的傻,后悔也来不及了,便极力的想要劝说师傅改邪归正!
师傅气急,动了大刑,砍去了他的双手双脚……
最后,师傅觉得徒弟白龙,折磨的实在看不下去了,且啥也不说,不忍心再动刑,就草草结果了他的性命……
白龙直到咽气,也没告诉师傅想得到的任何信息,更是一字未提关于南潇婷的秘密!白龙,薛一川,是真爷们!南潇婷并没有看错人!
只是,生命本无常,生死轮回,天命所定,仅此而已。
这个师傅亲手培养出的第一杀手,现在又活活被自己亲手杀死,一时也是痛心疾首,同时也极度的困惑不解,怎么去了一趟大邑县,就为何心志会如此大变呢?
几天后,黑龙一直不见弟弟,师父告知被皇上临时派出,执行长期潜伏的秘密任务了,黑龙对此深信不疑……
白龙被抓时,远在蜀郡城的南潇婷,就莫名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白龙的泯灭,南潇婷又是一阵心慌难受,胸口阵阵刺痛!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南潇婷几番冷静后断定:白龙,一定是出事了!
南潇婷相信,彼此真心相爱的两人,是有‘心灵感应’的。有了这样的判断,就不禁泪流满面,又一晚彻夜未眠……
哭完之后想想,低情商的男人,似乎也不太可能和自己走的太长远。
无论怎样开脱自己,满脑子还是白龙有着淡淡馨香气味的强健体格,他的风流倜傥,他的粗犷耿直,他的深情迷恋,他的音容笑貌……
“……娘,你咋哭了呀?是谁欺负你了吗?”
凤儿见自己的娘亲坐在身旁,起身上来,就搂抱着娘亲的脖子,软糯的声音问道。
龙儿也爬起身来,钻到了娘亲的怀里坐着,南潇婷强颜笑着,已经没在哭了,却是满脸泪痕,心痛如刀割……
“娘没事儿,宝贝不用担心。”
“……娘,你去找杜叔叔呀!”
龙儿嗲嗲的声音,倒是把南潇婷一下逗的想要发笑了……
“……娘,就是呀!你不用怕的,杜叔叔说了,要是有人敢欺负娘,杜叔叔就会来保护我们的……”
呵!杜三郎倒是把孩子哄的挺好,这时候了,竟然都还记得他?
“好了……宝贝们,娘真的没事儿,都穿衣服下床吧,和娘一起刷牙洗脸去……”
像一个娃娃头的南潇婷,带着两个宝贝洗漱完,就来到了院子里。
院里是绿树成荫,花香四溢,雕花廊桥,山石水景,随着几声鸟鸣,让眼前更显得一片光芒万丈。
清晨曙光,悄然绽放着异彩,南潇婷悠然化去满心的悲凉和阴郁,试图好好迎接一个崭新的开始……
现在,重新再想起杜三郎来,似乎心情也就平淡多了……
在大邑清泉村时,那刘二宝和他姐姐的相继去世,村里人本就给自己冠以‘妖狐成精’的坏名声;而七八个壮汉提着大刀都是有进没出的虎啸森林,自己一个柔弱小女子,就为了采得名贵药材卖钱翻身,竟不知死活的侥幸逃出,但凡正常之人,如何能信?如何不怀疑是‘妖狐成精’?
即使当时的千夫长杜三郎,他都做不到一个人独闯竹林山寨,自己居然阴差阳错的占领了土匪窝?曹县令早就有言,几次派兵剿灭全是失败而终,我这样一个小女子,怎么就成了竹林山寨的寨主?
还有,百炼钢刀,天石宝刀,实际不都和自己有关吗?傻子才不会怀疑!
所以,什么不辞而别?什么不够信任?这就不能全怪杜三郎了……
如今,哪怕所有的感情和事情,一切都化整为零,一切要重新开始了!
十六岁的楚紫瑶和张春梅,由于资质平庸,没有自觉学习意识,悟性又差,反应还慢,每天与小洁、蓉儿,凤儿和龙儿,倒是玩儿的开心自在,无忧无虑。
南潇婷就给俩姑娘出了一个难题:
“……假如我给你们二人,两千个小孩,你们需要如何分配和管理?需要考虑哪些方面的安排?此答案,可以等我回来时说,这个问题没有限制,你们如果回答不出,可以找人问,也可以自己开动脑筋想……”
问题一出,楚紫瑶和张春梅就闷着头,直接呆住了,她俩如何不知,要说聪明,两人加起来,都还没凤儿脑瓜子机灵……
已经完全摆脱名声和各种累赘的楚辛良,过得清闲舒坦,是悠哉游哉;断了毒药,解了嘴馋,这下也算老实安分了,每日养花遛鸟,教孩子读书写字,安然自得,颐养天年。
张老汉带闺女住在这样的大宅子里,自然也不愿闲着,女儿陪护娃娃们;张老汉就一会儿是厨房,一会是菜园子和花园,院里院外他是各种操心忙乎,宅子里的所有家丁女婢,更乐意听他指挥,他也主动扮演起了第二个‘郡主管家’的身份。
整个大宅里,好像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唯独南潇婷一人是悠悠转转,外表看着,好像无事可做,只是这两三天而已,她却感觉,过的是异常乏味。
人就是如此,在外奔波劳苦,是多么想念家的欢乐和安逸;可真要在家里多待几天,就又挡不住内心的空洞和无聊了。
其实,南潇婷如今,已不再是好静之人,更不用说,她已处在扭转时代的关键期,时局变化,无时不刻的在左右着她,推动着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