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局势愈发复杂，赵正堂的动作隐秘而频繁，林慕言始终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很清楚，这场博弈绝非靠一己之力就能应对。思来想去，他决定找一个真正值得信赖的人谈谈，而这个人，就是方天成。
方天成不仅是方瑶的父亲，更是一个眼光长远、深谙世事的智者。林慕言对他一向非常敬重，总是习惯称他为“方老”。
林慕言早早联系了方天成，两人约在一间私密性极高的茶馆见面。这家茶馆隐匿于市区的老街之中，四周的古旧建筑与深幽的巷道为他们的谈话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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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言到达茶馆时，方天成已经在雅间里候着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悠然地端起茶杯，茶香缭绕间，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
“方老，久等了。”林慕言推门而入，微微欠身，语气中透着敬意。
方天成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微微一笑：“慕言，坐吧。最近的局势看起来让你很疲惫啊。”
林慕言坐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赵正堂这个人，实在是太难对付了。他的布局深远，手段老练，我们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我今天来找您，就是想听听您的看法。”
方天成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亲自为林慕言斟了一杯茶，然后才淡淡开口：“赵正堂的事情，我知道得比你想象得更多。甚至，可以说，他的一些关键动作，还没开始你就已经被卷进去了。”
林慕言闻言一愣，随即皱眉：“方老，您的意思是？”
方天成抬眼看向他，目光深邃：“你现在在他眼里，不仅仅是一个对手，更是一个威胁。他不会让你轻易脱身。而你目前采取的策略虽然聪明，但还远远不够。”
林慕言沉默片刻，随即问道：“您知道他接下来可能会做什么吗？”
方天成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赵正堂已经开始怀疑程毅，但他不会轻易下手，因为他需要利用程毅帮他完成海外洗钱链条的布局。这是他的当务之急，也是他的最大弱点。”
“海外洗钱链条？”林慕言眉头紧锁，“方老，您能具体说说吗？”
方天成缓缓说道：“赵正堂的洗钱网络涉及到多个国家，背后牵扯到的不只是经济利益，还有复杂的政治博弈。他的每一笔资金都经过层层掩盖，如果没有内部人配合，根本无法追踪。而程毅，正是他用来打通这些渠道的关键人物。”
林慕言听到这里，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他终于明白，程毅在赵正堂的计划中是何等重要的棋子。
“那如果程毅反水，他的整个链条是不是就会断裂？”林慕言试探着问道。
方天成却摇了摇头：“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没那么简单。赵正堂早就为此布下了后手，就算程毅背叛，他也有替代方案。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替代方案需要时间。而你现在的机会，就是利用这段时间，让他措手不及。”
林慕言点点头：“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在他启用替代方案之前，将他的布局彻底瓦解？”
“没错。”方天成点头，“但这需要你和程毅之间有足够的默契，也需要你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和智慧。”
林慕言叹了口气：“方老，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赵正堂的报复。他的势力太强大了，一旦激怒他，我的公司、我的家人，都会陷入危险。”
方天成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慕言，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愿意帮你吗？”
林慕言愣了一下，随即诚恳地说道：“方老，我一直很感激您的帮助，但我确实不明白，您为什么愿意为我这么费心。”
方天成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年轻人少有的韧劲和智慧。而且，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个只为自己考虑的人。这样的人，值得我出手。”
林慕言听到这番话，心中一阵感动。他端起茶杯，郑重地说道：“方老，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方天成点点头，语气一转：“不过，慕言，你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非常小心。赵正堂的眼线无处不在，你和程毅的合作更不能有任何暴露的可能。”
林慕言重重点头：“明白，我一定会小心。”
方天成沉吟片刻，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尽快着手处理——赵正堂的替代方案。”
“替代方案？”林慕言愣住了，“您知道是什么吗？”
方天成微微一笑：“这个世界上，钱是最好的诱饵。赵正堂的替代方案，就是通过更大的利益，吸引另一批人为他效力。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他启用这些人之前，让他们知道和你合作，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林慕言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方天成的话如同一盏明灯，为他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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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茶馆后，林慕言站在街头，夜风拂过脸庞，他的心情却比来时轻松了许多。虽然前路依然荆棘密布，但至少，他现在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
“赵正堂，这一次，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林慕言低声自语，目光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