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一接通,他便毫不客气地沉声下令:“你带几个人立马去公司,把白家那个没脑子、净添乱的女人给我绑了,记住,是亲自押到白家,丢到白家主眼前。当面告诉他,管好自家的人,别跟放疯狗似的任她在外头胡言乱语、撒野乱叫!”
心腹在那头爽快应下:“好的,我心里有数,你交代的话,我保证一字不差带给白家主。”
霍子骁眉头依旧紧蹙,不忘多叮嘱几句:“你小子可别耍机灵、添油加醋的,白家主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心眼小着呢,万一被你气晕过去,事情可就彻底乱套了。”
心腹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语调轻松:“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拿捏分寸、气人这事儿我熟得很,保证气不着、气不晕他,妥妥办好差事。”
霍子骁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气消了些,无奈地摆摆手,纵然看不见对方,还是开口说道:“行吧,我信你一回,你自己看着办,速战速决,别再闹出更大动静。”
瞧见霍子骁挂了电话后情绪欠佳,苏诗雨赶忙走上前,纤细的手指轻轻顺着他的后背,关切问道:“子骁,怎么了呀?是公司有急事得你去处理吗?要是有事,你尽管去忙就好啦,我如今人在京都,往后咱们随时都能见着面呢。”
霍子骁微微摇头,脸上的阴霾散去些许,拉过她的手说道:“不是啥急事,不用我过去,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诗诗,你才来京都,好多地方都还陌生着呢,我就想着这两天陪着你四处逛逛,让你熟悉熟悉,再陪你去购置些要用的东西呀。”
苏诗雨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真的没事吗?我刚看你脸色可不太好呢。而且我都是成年人了呀,你别总把我当成小孩子嘛,买东西的话,让五姐和柠柠陪着我去就行啦。”
霍子骁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刚才白家大小姐跑到公司去闹事了,还到处跟人说她是我未婚妻呢,我一气之下,就让人把她绑了,直接丢回白家去了。”
随后,他目光温柔又带着一丝固执地看着苏诗雨,“诗诗,我知道你很独立,可我就是打心底想把你当孩子一样宠着,你别拒绝我,好不好呀?”
苏诗雨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嘴角含笑应道:“有人这么宠着我,我当然开心啦。不过你把人绑了,白家主会不会生气,回头来找你麻烦呀?”
霍子骁满不在意地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事的,我可不怕他,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顶多就是给我爸打电话吐槽吐槽我呗,可我爸早就把他拉黑了,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啦。”
此刻的白家府邸内,气氛剑拔弩张,白家主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地上那被绑得严严实实、活像个粽子的女儿,再瞧见她嘴里竟还塞着一块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臭抹布。
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气血直往脑门冲,伸出手指,对着将人丢进来的霍子骁的心腹就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帮狗仗人势的混账东西,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如此对待我白家的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心腹却是一脸坦然,不慌不忙地回应道:“白家主,您先消消气呀,我们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主要是白小姐这性子,那可真是太泼辣了,见谁咬谁,逮着人就骂,好言好语跟她说根本就听不进去,跟听不懂人话似的。我们怕她再继续闹下去,那明天的头条热搜恐怕就得是‘白家大小姐求爱不成反疯癫了’呀,这对白家的名声多不好啊。”
说到这儿,心腹还故意挺了挺胸膛,“我们这可都是为了白家的名声着想呢,白家主您不用太感谢我们,就当我们是顺手做了回好人好事呗。”
白家主被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咬牙切齿道:“你,你,你……霍子骁呢,他怎么不来?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个看门狗跑出来乱吠了,叫霍子骁来给我解释清楚!”
心腹一听,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讶之色,故意提高声调说道:“哎呀,白家主,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呀,哪有当爹的这么说自家女儿的,霍总当时还特意叮嘱我,说白小姐就跟疯狗一样,让您在家里可得拴好了,别放出来乱咬人呢,我当时还替白小姐说话了呢。”
顿了顿,心腹又撇撇嘴,满脸嫌弃的模样,“再说了,霍总最近可没时间来见您呀,他那恋爱脑犯起来了,正追在一个小姑娘屁股后面表忠心呢,那腻歪的样子,我们这些旁人看着都没眼看了,不提他也罢。反正您女儿我们是给您安全送回来了,就不打扰您了,告辞咯。”
说完,撒腿就往外跑,那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白家主愣在原地,还在费力地消化着霍子骁恋爱脑这一惊人消息,满心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让霍子骁这般。
刚想张口问问,一抬头,哪还有那心腹的影子,眼前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被绑着的女儿在地上挣扎扭动,气得他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
白家主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那怒火在胸中好似煮沸的开水般不停翻腾,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儿,愤怒与无奈在心底搅成了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他重重地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着那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随后冲身边的佣人沉声道:“快,把小姐解开,可别让她再这般丢人现眼了。”
佣人们赶忙凑上前去,你拉我拽,手忙脚乱地去解白家大小姐身上那一道道绳索。
绳索刚一解开,白家大小姐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子蹦了起来,嘴里的抹布被取出后,她立马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霍子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那双眼眸里满是熊熊燃烧的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这满腔怨愤都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