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烨看到柏霖手上的金字塔心脏，眼神多了些隐晦的情绪闪过。
“小霖，你不止一次丢失玩家身份。以你的实力，神域之内很难遇到把你逼到这种境地的情况……”
柏霖面无表情抬手直接插入胸口，鲜血瞬间汹涌往外冒。
杨启烨看到这一幕，眉头没忍住皱了皱，表情担忧。
柏霖一脸淡然，自顾自将金字塔心脏塞回自己的胸口，胸口的伤口在瞬息之间恢复成完好模样。
“杨叔，很难遇到不代表不会遇到。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杨启烨的眉头皱的更紧，语气透出紧张感。
“你之前和我说过那个你觉得熟悉的玩家？”
柏霖把杨启烨当长辈，就没有隐瞒关于俞意衡的事。
“是，我通过神域的道具想起以前的记忆。是我以前学弓箭遇到的哥哥……”
柏霖说到这里停顿一瞬，因为他读到杨启烨眼神里转瞬即逝的慌张。
为什么听到他说这些事会有这种情绪出现？
杨启烨脸上重新挤出笑容，一开始不是很自然，缓和一下才调整好。
“是好事，想起以前的事，遇到以前的朋友，都是好事。小霖，你想起多少？”
柏霖把杨启烨的所有情绪细小变化都落入眼里，心底浮现出疑问。
不该是这种反应，刚才的表情转换根本不是在为他高兴该有的反应。
那些紧张慌乱来自于什么？难道他想起过去的记忆会出现对杨启烨有不好的状况？
柏霖已有的记忆里，每一幕的杨启烨都是以一个温和照顾他的叔叔形象出现。也是父母离世以后，唯一会在意他在神域里生活状况的人，不然也不会为他更改成玩家身份。
“大部分。虽然还有很多事想不起来，但是关于哥哥的事，那些欢喜的记忆就已经让我满足。”
杨启烨完全是无意识情况下舒出一口气，这次的笑容明显就更加真心。
“看来是我们小霖很要好的朋友。”
柏霖摇头，很认真的语气纠正杨启烨刚才说的话：“不是朋友，是男朋友。”
“？？？”杨启烨试图理解柏霖话里的意思，但是男性朋友不需要特意强调性别。
杨启烨艰难开口：“小霖，你还小，感情的事你没经历过。爱情不是随便就能确定，很容易被其他感情干扰。”
柏霖表情淡然，他是想要告知杨启烨这件事，他已经没有父母在世，不需要经过谁的允许。即便是父母在世，他喜欢俞意衡这件事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
柏霖淡淡提醒，“杨叔，我已经成年了。”
杨启烨急急出声：“小霖，你的情况跟别人不一样……”
柏霖表情没有起伏，依旧平静。但是心里清楚杨启烨先前听到他说想起以前记忆的情绪展露跟现在关心他的模样很矛盾。
“我知道，我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不能算作存在于人世间。但是这跟我喜欢哥哥没有关系，我以前也很喜欢哥哥，哪怕因为年龄阶段的原因不是同一种喜欢。杨叔，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做什么。我不是小孩子，我对哥哥有的感情里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