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的双眉微微皱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站立在卢意志身侧的羽裳,宛如一道冷冽的寒风,让人不禁心生寒意。最终,他将视线稍稍偏移,淡淡地瞥了一眼轩辕萧,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轩辕大人方才所言所行,可要比他无礼得多啊。”
言罢,李莲花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开步伐径直离去。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显得坚定有力,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与从容。与此同时,一直跟随在旁的李相夷则冷冽的扫视了一圈,然后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跟随着李莲花一同走出了房间。
轩辕萧眼睁睁地望着两人渐行渐远、同样高傲无比的背影,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气得几乎要当场蹦起来跺脚。然而,他又深知自己此时无法发作,只能强忍着满腔的愤怒,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般。而站在轩辕萧身后的卢意志和羽裳,则面面相觑,满脸都是惊愕之色,他们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生怕会惹恼这位正在气头上的轩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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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云轩被问斩前的刑场,一片死寂。沉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刑场,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凝固。刑场周围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怜悯、也有冷漠。
卢云轩被绑在刑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奈。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内心的恐惧。
刽子手站在卢云轩的身后,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大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静静地等待着命令,准备执行他的任务。
熙攘的人群之中,李莲花与李相夷并肩而立,他们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两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李莲花微微侧身,将手中一枚闪烁着冷冽光芒的金属面具递向李相夷,轻声说道:“既然你不愿身着夜行衣行动,那就戴上这个面具吧。你好歹是江湖正道人士啊。”
李相夷凝视着眼前那散发着丝丝寒意的面具,眉头微蹙,流露出一丝明显的嫌恶之情,冷冷地回应道:“纯属多此一举!我才不会戴这种东西。”话音未落,他便迅速转过头去,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而在监斩台前方,皇城司的轩辕萧以及府衙的曹大人端坐在高位之上,神情肃穆庄重。监斩官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登上刑台,他先是用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下被绑缚在台上的卢云轩,随后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时辰已至,开始行刑!”
伴随着这声令下,身材魁梧的刽子手握紧手中沉重的大刀,高高扬起,锋利的刀刃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就在大刀即将触及卢云轩脆弱的脖颈之际,突然间传来一阵清脆的叮当声响。紧接着,只见那名刽子手如同遭受重击一般,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一道洁白如雪的身影犹如一阵飓风一般骤然现身于刑台之上。只见此人手持一柄长剑,剑光一闪,瞬间斩断了束缚卢云轩身体的绳索。紧接着,他动作敏捷,一把抓住卢云轩的衣领,身形一晃之间,已然带着卢云轩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瓦顶上。
整个劫法场的过程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在众人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之际,那两道身影已经如同一阵风吹过一般,消失在了那片绵延不绝的残垣断壁之中。轩辕萧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屋顶,心中满是惊愕与疑惑。就在刚才,那名刽子手刚倒下的瞬间,他分明瞧见有一团白色烟雾飘然而至,但眨眼之间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快追!\"随着这声怒喝响起,整个刑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众多官差们如潮水般涌向人群,朝着京都的大街小巷四散奔跑而去。
而此时的京都城外,李相夷提着卢云轩,仅仅几个纵身跳跃,便来到了一辆马车跟前。两人动作敏捷,迅速钻进了车厢内。紧接着,马车便疾驰而去,扬起一阵滚滚烟尘。
车厢里,楚逸风见到他们二人进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少侠竟然如此行事……\"他还是头一回碰到有人敢公然劫法场,而且还是穿着一袭耀眼夺目的白色衣裳,仿佛生怕旁人看不到自己似的。
坐在一旁的李莲花则带着几分嘲讽之意,缓缓说道:\"要不是我出手阻拦,恐怕在法场就会出现一个身着红衣的身影。\"
楚逸风一脸无奈地望了过来,而就在这时,卢云轩竟然开口帮腔说:“李少侠果然武艺高强啊!请放宽心,就算我站得如此之近,所能瞧见的也仅仅只是一道模糊不清的白色虚影罢了。”
“哦,对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以免受到不必要的牵连。”李莲花突然转移话题,对着楚逸风这般说道。
楚逸风微微颔首,然后朝着在场的所有人抱拳施礼,朗声道:“诸位,咱们后会有期!”卢云轩赶忙还了一礼,并郑重其事地回应道:“感谢阁下的救命之恩。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说完,楚逸风轻轻拍了拍卢云轩的肩膀,动作迅捷地下了马车。
夜幕悄然降临,这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落霞镇,准备在此处歇息一晚。这座落霞镇原本不过是位于城都郊外十里之外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乡镇而已。由于它距离官道甚远,且镇外四周地势复杂险峻,再加上平日里鲜有人至,故而就连大熙国的舆图之上都未曾将其标注出来。
马车缓缓地行驶到了镇上,车轮滚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李莲花轻轻地撩起轿帘,目光扫过街道,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这镇子真是奇怪得很啊。”
听到他的话,车内另外两人也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地询问着。李相夷眉头微皱,追问道:“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