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也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之一了,谁能说你什么。”小五也跟着魏冬凝一起打了个哈欠。
东西吃的太多就是容易犯困,尤其今天早上还是被强制开机的。
魏冬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小五宝贝,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完一抹嘴躺倒了床上:“安逸~”
“小姐,大公子和二皇子派人来告诉你他们先离开了。”
小福在外面敲了两下门,透过门缝提醒着。
魏冬凝困得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翻个身接着睡了过去。
站在后院入口等着回消息的魏修明和苏逸卓两个人像柱子似的杵了半天。
“你说那个小丫头会不会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跑过来,说她舍不得我们走啊?我都怕我忍不住把她带回家。”魏修明眺望着小路的远方。
苏逸卓抱着胳膊:“我猜不会。”
他刚才特意关注了一下魏冬凝院里的状况。
仆从们撤下来的吃食一看就知道那丫头没少吃。
估计这会儿已经梦到二道河了。
传话的小厮回来告诉他们少夫人已经歇下了,魏修明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苏逸卓向外走。
边走边嘟囔着:“唉,以前在家听大家叫她三小姐听习惯了,现在听他们叫她少夫人还真是别扭。”
“我要回宫,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苏逸卓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移了个话题。
好在魏修明成功被拐跑偏了,顺着他的话题说了下去:“我又没什么要和皇上汇报的,不跟你一起了吧。”
“哦,行吧。”
两人并肩走到顾府大门口,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殿下,咱们是直接回宫还是?”
“回宫。”
苏逸卓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在御花园的池塘边偶遇到了正在喂鱼的皇上时,这种怨气简直都快从天灵盖上冲出来了。
要不是他自作主张,凝凝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要嫁人。
还嫁给的是一个他们都不了解的家伙。
虽然那家伙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吧。
可那又不能当饭吃。
皇上拍干净手上的面包渣,叫住了抬腿准备离开的苏逸卓:“站住!你是没看见朕吗?怎么,是朕坐的太矮了?还是你眼睛太大了?”
苏逸卓转身,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拱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今天的婚宴怎么样?”
“您亲自指的婚,他们怎么敢不好好办呢?放心吧,特别成功。”
苏逸卓的阴阳怪气引起了皇上强烈的不满:“臭小子,你是不是欠踹了?”
皇上说完抬腿就要踹过来。
可还没等他腿伸出来,苏逸卓就开始拆台:“父皇,一把年纪了就悠着点吧,别把腰闪了。儿臣今天喝的有点多,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苏逸卓便迈步离开。
心中还在不断吐槽着。
一天天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么大年纪还这么喜欢八卦。
喜欢八卦就算了,还和每个中年男人一样,死要面子。
怕当场看热闹太丢脸,只想从他们嘴里不劳而获。
都是惯的。
皇后娘娘和贵妃老妈联手冷他几天就好了。
被无情留下的皇上对着太监吹胡子瞪眼:“这臭小子,皮子紧了是不是?朕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宽容了点?”
太监哪敢掺和天家父子之间的“斗争”,只能弓着身赔笑。
“去去去,给朕打听打听,今天婚宴有没有新鲜事。”
“奴才这就去办。”
太监对着身后招了招手,立刻有其他的小太监快步走了过来。
领了命令后又急步离开。
过了约么有小半个时辰,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再次走到御花园复命:“禀告皇上,今日喜宴并无什么特殊的事情。”
“一点热闹都没有?魏良哲那家伙也安安静静的?朕怎么不太信呢。”
“回皇上,真的没有。要说热闹,可能蒋丞相家的二公子喝多了不小心掉到茅房里算是一个吧?”
小太监说这事的时候明显是带着雀跃的。
那个京中出了名的纨绔。
平时都是他以欺负别人为乐。
就连宫里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也不止一次的受到过他的调戏。
现在终于能见到他吃瘪一次,简直就是可以放炮仗的程度。
“蒋溪辰那个混小子?今年应该也十六了吧?”
“回皇上,是十六了。”
“修明是不是过几天还要回边疆?让他把这个混小子一起带走吧,就当锻炼锻炼他。”
大太监嘴巴张了又合,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皇上负手而立:“有什么话就说。”
“皇上,这件事不用和皇后娘娘商量一下吗?”
怎么说那也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战场上何其凶险?
蒋二公子又是蒋家这一辈的独苗苗,蒋家上下对齐都是溺爱的很。
虽然皇上此举确实是要将这个迷途的小羔羊拯救回来吧。
“朕难道还怕她不成?你去,立刻召见蒋斌、蒋溪辰和魏修明进宫来见朕。”
大太监转身准备离开,又被皇上叫住:“算了,蒋溪辰就别叫了。”
他怕洗不干净,再把他的勤政殿也熏臭咯。
顾佩言一直在忙着招待前院来参加婚宴的客人们。
等他把客人们都安排好,脚步匆匆赶回新房时,就见房门紧闭,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没有觉得无聊吧?”顾佩言推开门,柔声询问着。
等来的却是魏冬凝传来的小小的鼾声。
顾佩言走上前,就看见魏冬凝的睡姿豪迈。
小小的人儿大字型占满了整张床。
嘴巴微张,嘴角还有一丝银线正在下坠。
顾佩言长叹一声,认命的找出一条帕子,将她流出来的口水擦干净。
然后把她往里挪了挪,自己也跟着和衣躺了下去。
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魏冬凝一个翻身。
手臂好像带着千斤的力道,直接捶在了顾佩言的肚子上。
宴席上吃的东西差点就被砸的吐出来。
顾佩言翻身从床上站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带着自己的铺盖躺到了另一边的小榻上。
洞房花烛夜或许美妙,相比之下还是小命更重要。
小福中间进来过一次,见他们睡得太香,便也没再打扰。
直到夜色渐浓,魏冬凝才缓缓醒过来。
窸窸窣窣的从床上站起来,借着喜烛的光亮想要找点水喝。
不知道是仆从的疏忽还是故意,房间里只剩下合卺酒放在桌面上。
魏冬凝也顾不得许多,拿着酒壶就要往嘴里倒。
“这合卺酒你自己喝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