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离开,一切都归于平静。
刚才雨水就站在屋外,自然也听到这一切,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和何大清这个爸爸是很难和好了。
她其实挺痛恨自己的,明明是何雨柱这个哥哥养了她十几年,但她还是想要得到那份虚幻的父爱,想让何雨柱原谅何大清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然后一家人能够快快乐乐地重新在一起。
她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她也只能趴在蓝严平身上哭。
蓝严平没招,只能先扶她回去了。
屋里,几人静坐着,王玉莹看着何雨柱,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抓着他的一只手,传达一丝慰藉。
王玉莹她娘倒是想说些什么,但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她的身份摆在那,自己只是何雨柱的丈母娘,帮谁都不合适。
帮何雨柱,会被外人说闲话,说什么离间何雨柱和何大清的关系,从而好以丈母娘的身份赖上何家;帮何大清的话,又怕何雨柱误解。
要么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呢,那是真的难办啊。
院里人就不同了,知道何大清回来了,一个个都像鹌鹑一样,没敢出来乱说话,何大清的大名可是在老一辈人心中有着深刻印象的,几乎没几个人敢惹。
就连贾张氏都是得靠边站的。
贾家
“妈,那个人就是何大清啊?怎么看上去和何雨柱长的不太像啊?”
秦淮茹问道,毕竟她嫁进这个院的时候,是51年下半年,那时候何大清已经离开了四合院,所以她从来没见过。
“嗨~这何大清都几岁了啊,那都五十多岁了,人老了嘛,年轻的时候和傻…何雨柱还是有一点像的。”
贾张氏回道,然后便躺了下来。
刚刚在雨水婚宴上饱饱地吃了一餐,那叫一个舒服,她已经好久没吃的这么痛快了。
“哦,这样啊,刚才听见柱子家里好像吵的挺凶的啊,那何大清和柱子师父都生气地走出去了。”
秦淮茹说道。
“我也看见了,何大清他那是活该!自己孩子不养,跑去那什么保定,养别人家的孩子,真的是缺了大德了!”
贾张氏一脸不屑地说,她刚才趴在玻璃窗户上偷看呢。
心里想着,怎么不来养她的孩子,要是当初贾东旭和他学厨就好了,那她儿子就不会死,说不定现在何雨柱的一切就是她贾家的了。
“为什么啊?那何大清不是有毛病嘛,自己孩子不养,去养别人家的?”
秦淮茹很疑惑,不懂为什么。
“鬼知道他抽什么风呢,这何大清啊,也算是个混不吝,谁都不敢惹,和后院许大茂的那个缺德爹,是一路人。”
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听完,讪讪一笑,何大清她没见过,许富贵她还是见过的,那色眯眯、贼溜溜的眼神,让她都不敢和他打招呼。
“那妈,您说这何大清以后会不会在院子里住下来?”秦淮茹问道。
“这谁知道啊,看这架势,应该住不了,不过也难说,毕竟现在何家房子这么多,半个中院都住着他家的人了,他何大清想住,那还不是随便住。”
贾张氏猜测道。
秦淮茹一想也是,可是嘛,正房加东厢房,还有一间耳房,真的是够够的。
要是何雨柱结婚晚一点就好了,自己还能无缝衔接上,那到时候什么房子、票子、车子,不就什么都有了嘛!自己还是那个舒舒服服在家的女人。
哎,可惜,可惜,晚了一步。
聋老太太从花婶嘴里得知雨水大婚摆酒宴,自己没被邀请,本来还心生不快,后来又听说何大清回来了,顿时身躯一抖,还好自己没去闹,要不然何大清非让她下不来台不可!现在她只希望何大清别找上自己。
毕竟当年陷害他的事,她也参与了,何大清要找她算账的话,总是有点麻烦的。
说起来,当年何大清的媳妇也是经常过来照顾她的,还喊聋老太太奶奶的,但有什么用呢,生雨水的时候难产死了。
聋老太太就是这么现实,她要的是能伺候她的人,而不是自己去帮别人带孩子。
她是真的享受惯了,干不了带孩子的活。
这些年过的顺风顺水,靠的都是一大妈的精心照料,才让她有这个底气,自称院里老祖宗。
因为除了易中海家,她不欠院里其他人任何情分,底气足,说话自然高高在上,硬气的很。
可以在别人面前评头论足,瞧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但真要失去了养老人,立马就成普通老太太了,这年头就是这么现实。
一个小脚老太太那是真的硬气不起来。
许家
“爸,何叔回来了,您怎么不过去凑凑热闹。”
许大茂笑道。
“呵呵,有什么好凑的,他呀,就一个蠢货,自打他走出这个院,我就瞧不上他,跟个傻子似的,居然放下自己孩子不养,跑去给人拉帮套。
难道他不知道多尔衮嘛,这个以前满清朝响当当的人物,堂堂的摄政王!
为了一个女人,连皇位都可以不要,死了以后,是什么下场?还不是被顺治皇帝挖坟鞭尸!
别人送江山都搞不定的事,他何大清凭什么,真的是,脑子里一堆浆糊!想屁吃!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许富贵喝着小酒,一脸不屑地说道。
“呵呵,爸说的对。”许大茂也笑着喝了一杯。
“看着吧,还有的闹呢,这何大清要是就这么回了保定,那柱子估计真的要和他断绝关系咯。”
许富贵说道。
“不会吧,以前傻柱可是很怕何大清的,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许大茂说道。
“说你傻,你还真傻,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叫别人傻柱,你现在要有别人一半聪明,你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放映员了,早就当上官了。”
许富贵不争气道。
“爸,他那时走了狗屎运,才当的那个食堂副主任,再说了,他不还是给人炒菜嘛。
还有爸你自己不也是没当官嘛!”
许大茂嘴角抽抽地说道。
“嗨~你个兔崽子还和你老子比,老子现在都五十多岁了,还当什么官不官的,天天在电影院里享清福不好嘛!
当官有什么用,有我赚的钱多,还是有我空闲!
你小子能一样嘛,你小子还年轻,机会还有大把呢,你还真想往乡下里跑一辈子啊!”
许富贵拍了许大茂脑门一下。
“那我也没办法,巴结也巴结了,这领导一天天就知道说些客套话,根本没想提拔我的心思,我能怎么招啊!”
许大茂也是郁闷,酒也喝了,平常礼也送了,但就是提不上去。
许富贵也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此时的娄晓娥眼睛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态,但很快就继续摇晃着手里的儿子。
资本家的女婿,哪有这么好当的,想升,基本上是做梦。
娄晓娥自然也懂这个道理,毕竟她经常回娄家,听说了不少关于资本家女婿的事。
现在许多娶了资本家女儿的人都在闹离婚了,尤其那些当干部的,原因嘛,不用多说,实在是意识到了这层身份影响到他们的仕途了!
当然里面也有些是受不了资本家大小姐脾气的,干伺候老婆的活在这年代里会被其他男同事看不起的,那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长期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