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 章 准备婚礼
眼看着时机已然成熟,我便挥手示意其他人暂且退下,仅留下廖烟一人陪我说些贴心话。我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廖烟,日后还望你能尽心尽力地照顾好我的那些亲人们。尤其是二哥,你定要多加劝解,切不可让他一时冲动做出傻事来。
至于裴然……唉,说实话,我心中依旧难以放下他。我深知只要一有机会,他必定会想尽办法前来营救于我。
可是,我也清楚地了解到赵文仪对我的那份痴迷爱恋早已陷入癫狂之境,他不会轻易放走我的。
还有,廖烟,将那药交给我吧,我深知你已然成功制出此药。”我缓缓地向廖烟伸出双手。
廖烟闻言,稍稍迟疑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主子,若非到了迫不得已之境,还望您莫要轻易动用此药啊!我已将其置入这香囊之中,其内的香气足以掩盖毒药的气味。您需按时更换即刻的香料,如此一来,寻常之人便难以察觉其中端倪了。”
我赶忙接过香囊,凑至鼻尖轻轻一闻,果真是我平素惯用的香料。当即,我面露欣慰之色,赞道:
“廖烟,到底还是你心细如发、考虑周全!有你和裴之在江南守护着二哥他们,我自是放心得很。”
之后我在宫里与母后、轩儿以及林薇相对而立,几人皆是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此次分别或许便是今生今世的最后一面了。
千般不舍、万般留恋,却也只能化作临别时的声声叮咛与句句嘱托。
随后,我移步至前殿,与赵文仪一同送别穆轩。自始至终,我的右手始终紧紧牵着轩儿的手,迟迟不愿松开。
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反复叮嘱他去到江南要悉心照料好自己。然而,纵使我心中尚有千言万语未曾倾诉,奈何时光匆匆,从不为人停留。最终,轩儿他们还是踏上了远行之路,渐行渐远。
我孤零零地伫立在城墙之上,目送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于视线尽头。不知不觉间,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眸,顺着脸颊潸然而下……
“嘉儿,从此以后,朕将一直陪伴在你的身旁。朕在此立誓,今生今世都会对你始终如一、不改初心。”
赵文仪目光坚定地凝视着我,他那认真而决然的神情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
迎着他炽热的视线,我内心虽有些波澜,但表面仍保持着平静,缓声回应道:
“我愿意相信你,陛下。既然从今往后我们便是夫妻,那么彼此间理应坦诚相对。倘若有朝一日你欺骗于我,那我们便一同共赴黄泉路。”
听到我这番话,赵文仪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
“嘉儿莫怕,只要你留在朕的身侧,朕定会万分珍惜自己这条性命,故而日后绝不会欺瞒于你半分。”说罢,他温柔地牵起我的手,缓缓走向那庄严肃穆的朝堂。
当我踏入朝堂的那一刻,心中不禁忐忑起来。原以为此番公布婚讯必定会引来众多反对之声,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整个朝堂竟鸦雀无声,无人提出异议。
原来,赵文仪早已暗中部署妥当,那些持反对意见之人皆已被贬谪至偏远之地为官,此刻恐怕正在赴任途中呢!正因如此,留在朝堂之上的诸位大臣们自然不敢贸然出声反对。
就这样,赵文仪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郑重其事地宣告天下:
十日之后,穆嘉即将成为大启国堂堂正正的后宫之主!
此时的我尚不知晓其中内情,更未曾料到那些潜在的反对者已然远离京城,踏上了外放为官之路。
自那以后,皇宫之中逐渐变得喧闹而繁忙起来。秋葵以及其他宫女们纷纷行动起来,开始精心地布置着新房。
与此同时,礼部尚书更是不辞辛劳,每日都会前来为我送来各种物品,并亲自向我详细讲述大启国盛大的婚礼仪式。
他讲解得极为细致入微,甚至连新人对拜时所需保持的角度都规定得一丝不苟、分毫不差。这让我不禁感叹于这场婚礼筹备工作的严谨与庄重。
不仅如此,赵文仪还特意带着我去拜见了他的母亲,当今大启国尊贵的太后娘娘。或许太后娘娘早已了解到她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我情有独钟、非我不娶,因此对于我们即将到来的婚事,她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反对之意。相反地,太后娘娘还慷慨地赐予了我许多珍贵的礼物。
当我接过那些赏赐之物时,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赶忙低头行礼,表示由衷的感激之情。
原本,我曾暗自揣测太后娘娘见到我后可能会对我加以贬低或是严厉训斥,毕竟像我这样的男子身份实在有些特殊。
然而,事实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迎接我的竟然是满满的赏赐与关爱。这一刻,我不禁心生感慨:
想必太后娘娘必定是极其疼爱自己的孩子啊!否则,又怎会轻易接受自己的儿子钟情于一个同性之人呢?
如今,距离那场备受瞩目的婚礼仅剩短短三日时间。我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衣架上所悬挂着的那套男子样式的华丽凤袍和璀璨夺目的凤冠,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失神。
这套凤袍无论是从款式还是材质上来看,都与当年我登基之时,赵文仪赠予我的那件被我亲手毁坏的凤袍如出一辙。睹物思情之下,往昔的种种回忆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令我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赵文仪为了这一天,等了这么久。
王府内,赵文成异常暴躁,自从前几天从王妃口中知道穆嘉和大哥即将完婚,他就开始尝试离开王府,他要阻止这一切,穆嘉算什么东西,他这么脏,不配成为大哥的妻子,不配成为大启后宫之主,想到以后见面自己还要向他行礼,自己就恼怒不已。
然而,那王府的守卫们可皆是大哥的心腹死士!这些人平日里只听从大哥一人的命令,对其他人根本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