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惜借力站起身,可还是忍不住踉跄,感觉五脏内腑都被震碎,一时间老实下来。
毕竟门主修为高深,这一掌不死算是万幸。
祈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朝她扮鬼脸,一整个嚣张挑衅的模样。
气的柳在惜又吐出一口血,她攥紧拳头,不甘心的盯着祈苒,恨不得眼神将她剐了。
“既然至善真人管教弟子不当,那本尊便替你管教。”玄知礼声音冷淡。
他一身重工白色衣袍,金眸在夜晚显得更加明亮异常,骨相优美到毫无瑕疵,此时的他在祈苒眼里好像散发着光芒。
她忍不住犯了花痴:【反派真帅。】
小彩捂脸。
至善真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与他说起客套话:“知礼啊……”
话未说完被玄知礼淡淡打断。
“谁准你直呼本尊名讳?”
至善真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他以为玄知礼会给他三分薄面。
“门……门主,是您的弟子先打伤了我的徒儿。”他略显尴尬,明显底气不足。
祈苒见他如此颠倒是非,刚要张口解释,却被玄知礼拦下。
只见他语气冷若冰霜:“只是弟子之间的切磋罢了,至善真人又何须斤斤计较?”
“况且如今的问题是至善真人你,伤了本尊徒儿。”
“身为堂堂门派掌权人,却以权势压自家弟子。”
“至善,若是宗门大比上炼丹宗拿不到头筹,门派掌权人之位就让了吧。”
说完,玄知礼带着祈苒转身离开。
全程压根没给他们说话反驳的机会。
至善真人气的心脏直突突,想当初他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也是极其不容易,他转身看向被人搀扶的柳在惜,威严开口:“此事因你而起,就要因你而起而散,宗门大比的第一名必须拿下!”
柳在惜低下头,“是,师尊。”
她死活也没想到玄知礼那么清高的人会掺和这件事情,护犊子的模样让她更嫉妒。
“你当下为金丹初期,等本尊在替你炼制丹药,在宗门大比之前一定要突破金丹中期!”至善真人攥紧拳头,看向远去的玄知礼。
他一定要保住当前地位!
柳在惜知道,师尊的这些话不是为了她好,是为了他自己。
反正向来她这个师尊只是看中了她的金丹资质,玄天宗内所有门派弟子都没有几个金丹资质,至善真人只是觉得有个金丹弟子脸上争光罢了。
从始至终都是利用。
柳在惜自嘲一声。
这边,祈苒乖巧的跟在玄知礼身后,内心被他的所作所为感动住。
【这么一看,反派还算个人。】
小彩啧啧两声,【到底是谁勾引谁?】
它怎么感觉祈苒被玄知礼勾引到了呢?
玄知礼边走边跟她道:“想报仇就拿下第一,你懂我意思吗?”
祈苒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师尊这般用心良苦,徒儿自是知道。”
“一来,师尊如今是玄天宗门主,如果二话不说就将至善真人让位,恐怕会寒了其他门派掌权人的心,如今倒是可以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这二来嘛……师尊是想让徒儿努力增加修为!”
玄知礼认可的颔首。
还算聪明。
祈苒见玄知礼不搭理自己,继续追问:“徒儿说的对不对嘛?师尊?”
玄知礼停下脚步,祈苒没刹住车,直接撞到他坚韧的后背。
“嘶……”
疼的祈苒捂住额头,精致的小脸上龇牙咧嘴。
玄知礼转身,蹙起眉头盯着她,“故意的?”
祈苒沉默下来。
玄知礼欲要抬手,祈苒见状连忙后退一步,面色带着若隐若现的慌张。
“你怕我?”
祈苒下意识点头,随后又连忙摇头。
玄知礼见她行为,心中了然:“为何怕我?”
“师尊打徒儿。”祈苒如实相告。
玄知礼未发一言,似在反思,随后转身离开。
等他彻底离开后,祈苒神情哪里还有刚才的乖巧慌张,脸上皆被冷漠代替。
“我不信他不愧疚。”
【苒苒啊,你这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有吗?不过反派护着我的时候是真帅。”
小彩失笑。
祈苒回了侧殿,刚到门口发现虞子安在门口等着自己。
“子安师兄?”
虞子安回头,手中拿着一堆灵石,“师妹,你和师尊去了哪里?”
“炼丹宗。”
虞子安得知答案后,脸上表情晦暗,他上前将手中的灵石全部丢到祈苒怀里。
祈苒差点接不住掉地上,“师兄你这是……”
虞子安情绪低落,“你吸收这些灵石后会恢复的快,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生气了?
祈苒开口询问:“师兄心里有气就与我说。”
“气什么?我有什么气可生的?师妹别说笑了。”虞子安性格扭捏,打死不承认。
祈苒不屑与他废话,直接打直球:“我住了侧殿,师尊为我出头,师兄难道不嫉妒?”
虞子安一愣,表情复杂。
原来她想的是这方面,“嗯,我嫉妒,我嫉妒的快要疯了。”
祈苒将灵石收入空间,“多谢师兄的好意,今日就别住灵泉洞了,留在侧殿陪我可好?”
虞子安听见这句话后,差点被唾沫呛到,语气磕磕绊绊问:“这……合适吗?”
小彩也默默问:【这……合适吗?玄天宗一向禁情爱,你勾引男主可要小心行事啊。】
【无妨。】
祈苒背着手走到他面前,虞子安比她高出一个头,她仰头看着他。
她声音轻柔,像一阵轻风,缓缓抚过人心:“合适的不得了。”
虞子安喉结上下滚动,他迅速后退两步,转身朝着侧殿走去,脚步略显匆忙。
“你……你说合适就合适!”
祈苒勾起若隐若现的笑,【对付这种纯情男主,还是不在话下的。】
不知道是不是小彩的错觉,它总觉得这些世界的男主性格都大差不差。
祈苒将门关上,神情带着算计。
虞子安非常自觉的坐在凳子上,身板挺的笔直,双手握紧拳头规规矩矩放在大腿上,眼神也不敢乱瞟。
就差把‘我非常正直’这几个字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