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着舒展商，“就是在乎，才会小心谨慎。”
就像他一样，如果不在乎，他大可换一种方式强行让他们认可，不会在这有犹犹豫豫，担心这个操心那个。
舒展商缓缓走近，站定后低声说道，“她有和你提起过她成年之前的事情吗?”
“说过一些，”程彧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她似乎不知道怪自己多一些还是怪别人多一些。”
听到这舒展商提高声音，“她怎么能怪自己呢，她那时候这么小，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太不关心她。”
“叔叔，您冷静些，她已经慢慢开始跟自己和解。”怕这声音引来其他人，那他罪过就大了。
舒展商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程 程彧，如果那天你不再护她，请把她还给我们，不要纠缠，也不要诋毁。”
从调查资料里，简予衔和何韵的口中，舒展商都能感受到程彧这个人是个不错的孩子。
他也能感受到程彧对他女儿的呵护，至少和他待在一起，她很开心。
程彧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心中明白，舒展商相信舒轻的眼光，也相信他是个好人，可他不相信他们能走很久。
他答应过舒轻很多事情，包括她的不确定。
可他不想答应舒展商，“叔叔，我不想做这个保证，我知道您不信，那就请您监督。”
他了解舒轻的性格，所有愿意说那些违背自己心意但是她想听的话。
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和决定，分开这件事不在计划之内。
舒展商听罢，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男人为了等到自己想要的，话总是说得很漂亮。”
程彧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说得再多确实没有什么用。
舒展商不再继续追问，而是突然转身，拍了拍程彧的肩膀，“年轻人，行动才是关键。”
他留下一句话，慢慢走上楼去。
程彧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好在他算是得到个前进的机会。
他站在楼道里，目送着舒展商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他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向楼下的茶几，手指轻轻触碰着那把未喝完的水杯。
水杯里的水早已凉透，但他却一点也不想动手。
这个时候，舒轻的影像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那些温柔的目光、清澈的眼神，他更坚定自己心中所想。
舒轻洗完澡看到信息就回了，她想想还是敲开程彧房门。
许久没有人开门，她转身准备回去正好碰到上楼的舒展商。
舒轻尴尬的愣在原地，以为父母已经休息，在家他们都睡很早。
她喊了声，“爸，您还没睡。”
舒展商看了一眼自己女儿提醒道，“去喝个水，他在楼下，别聊太晚。”
“那您也早点休息。”嘱咐完她就朝楼下走去。
舒展商想起刚才的话站在门前又说了一句，“舒轻，你从来都没有错。”
舒轻也停住脚步，“我知道。”
她在楼下吧台顺利找到男人，想起那短信，她夸赞，“程小鸭，今天表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