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偏远一隅的某个寺庙之中,晨钟暮鼓,香烟袅袅。
几个倭国人踏入了这佛门清净之地,他们身着奇异服饰,神色间满是新奇与虔诚。
此时正值寺中香客寥寥,他们径直走向佛像,恭恭敬敬地进香拜佛,那动作虽略显生疏,却也有模有样。
拜佛之后,他们走到寺庙主持身前,用着极为蹩脚的大唐话,磕磕绊绊地与主持交谈起来。
话语中,不时夹杂着生硬的发音与奇怪的用词,可他们却浑然不觉,依旧兴致勃勃地表达着自己对佛法的尊崇之意。
交谈间,这几个倭国人出手竟是格外阔绰。
只见他们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锭白银,仿若那白银并非珍贵之物,似是不要钱一般纷纷捐出。
主持见此情景,心中大喜过望,面上却还要强装镇定,努力维持着出家人的稳重仪态,然而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抽搐,差点就没能绷住,笑将出来。
这一众倭国人,于这寺庙之中,除了虔诚求佛,对大唐的诸多事物,皆展现出浓烈的兴趣,那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渴望。
他们围着寺庙主持,不住地作揖行礼,言辞恳切地求着主持教他们。
主持本就慈悲和善,见他们如此好学,也未多想,秉持着与人方便的念头,将自己所知的大唐文化、礼仪、风俗等诸多事宜,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然大唐之物,博大精深,其中一些极为精巧、颇具“高科技”的物件与技艺,主持虽身处大唐,却也只是听闻,并无实际见识与传授之能,对此实在无能为力。
不过,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世间,钱财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哪怕是荒诞到说能让佛陀拉屁眼这般夸张之语,也凸显了钱的效用。
这些倭国人深谙此道,凭借着手中充足的银钱,四处打听,多方寻觅,竟也买到了许多他们感兴趣的大唐之物,或是精巧的手工艺品,或是稀有的书籍典籍,让他们如获至宝,满心欢喜。
这一众倭国人,心中对大唐的倾慕犹如熊熊烈火,难以熄灭。
听闻泾阳县乃是大唐最为神奇且强盛之地,那地方仿佛有着无尽的魅力,吸引着他们心驰神往,恨不能即刻前往。
然而,他们虽对泾阳县满怀向往,却也始终未曾忘却往昔那刻骨铭心之事。
昔日,泾阳侯竟公然抗旨,将一众倭国人处斩。
那血腥场景,宛如噩梦般萦绕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
他们虽说行事常不顾廉耻,可终究是惜命之人。
泾阳侯的威严与决绝,让他们心生畏惧。
即便泾阳县对他们而言犹如磁石般吸引,那潜藏于心底的恐惧却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令他们在前往泾阳的想法前,踌躇不前,内心满是纠结与挣扎。
在国子监内,有那么几个倭国学子,他们对大唐的风土人情充满好奇,尤其对传闻中神奇非凡的泾阳县,更是心驰神往,不住地向同窗打听关于泾阳县的情报。
国子监中的勋贵之后与名门之后,向来秉持着高傲的姿态,对这群来自倭国的蛮夷,心底满是不屑与鄙夷。
在他们眼中,倭国不过是偏居一隅的小邦,其民皆为粗鄙之人。
然而,这几个倭国学子出手却异常阔绰,金银钱财毫不吝啬地挥洒。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在这丰厚钱财的份上,这些勋贵与名门之后虽心中依旧瞧不上倭国人,却也还是耐着性子,向他们透露了一些关于泾阳县的消息。
有人说起泾阳县那繁华热闹的市井,商贸往来不绝,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有人谈及泾阳侯的赫赫威名,其在当地保境安民,令四方皆服;还有人提及泾阳县独特的风土人情,民俗节庆热闹非凡。
倭国学子们则如饥似渴地听着,不住点头,眼中满是对泾阳县的憧憬。
国子监内,消息如微风般悄然传开,有老师听闻倭国学子竟在四处打听泾阳县的事。
这位老师一向对家国之事有着敏锐的洞察,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他深知泾阳侯行事风格果决强硬,对外族的态度尤为严峻。
于是,赶忙寻来那些倭国学子,面色凝重,神情严肃地警告道:“汝等切不可随意前往泾阳县!那泾阳侯,性情刚直,对外族的态度着实不怎么友善。想那上一次,倭国使臣不知因何触怒于他,竟被当场斩杀。此等血的教训,难道还不够令汝等警醒吗?”
老师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这些倭国学子,希望他们能真正听进这番劝告,莫要因一时的好奇与冲动,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言罢,他微微摇头,暗自叹息,心想这些倭国学子,可千万不要重蹈覆辙才好。
尽管那国子监老师的告诫言辞恳切,如重锤般掷地有声,然而,在这群倭国人心中,对泾阳县的好奇与探寻欲望,恰似脱缰之野马,难以抑制。
那老师的话语,虽如冷水泼下,却未能浇灭他们心底燃烧的火焰。
倭国众人一番商议之后,仍旧铁了心打算前往泾阳县。
只是,他们并非毫无顾忌,深知泾阳侯对外族的态度,自是不敢以倭国人的真实身份贸然前往。
毕竟,那泾阳侯上次斩杀倭国使臣的一幕,犹如高悬的利剑,令他们心有余悸。
于是,他们绞尽脑汁,谋划着如何伪装一番。
有人提议扮作大唐普通商贾,身着长袍,头戴方巾,手持算盘,模仿大唐商人的言行举止,混入泾阳;亦有人觉得扮作行脚僧人更为妥当,身披袈裟,手持念珠,口诵佛号,以慈悲为怀的形象示人,或许能掩人耳目。
总之,他们为了能顺利踏入泾阳县,煞费苦心,势要在伪装之术上做到天衣无缝。
终于,在一番精心筹备与忐忑权衡之后,那几个倭国人终究是壮着胆子,踏上了前往泾阳县的路途。
此刻,他们伫立在泾阳县县城城门外,心脏仿若剧烈敲击的战鼓,在胸腔内怦怦作响。
只见他们佯装镇定,却难掩眼中的紧张之色。
为首之人,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另一个则目光游移不定,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慌乱,似是生怕城门处突然涌出官兵将他们识破;还有人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浸湿了衣领,却浑然不觉。
尽管他们费尽心思伪装成大唐百姓模样,可面对这传闻中神秘而威严的泾阳县,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翻涌,令他们双腿发软,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