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快到夏天,天气也慢慢变得炎热。
带着张三李四,还有他们叫来的这几个老乡,李成身为梁中书的心腹,得意扬扬走进了花园。
这里有一处假山,巨大的石头倒是有些特点。
“都给我跟紧了,记住,这里见到的一切,都别给我透露出去,否则,就等着让人收尸吧!”
李成眼神锐利,扫过每一个人,确保话已传达至每个人的心底,这才带着众人走进了假山之中。
而靠近之后,武植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是一个幽暗的通道。
李成轻车熟路举起墙上的火把点燃,往前走了大概十余步,就来到了一处铜门之前。
只见上方的门锁,竟然是一个奇怪的圆盘。
时迁一见,倒是来了兴趣,
李成微微一笑,顿时有些装逼道:“都睁大狗眼瞧好了,这可在外面见不到!”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了两把青铜钥匙,同时插入了圆盘的门锁之中。
同时扭动后,这巨大的铜门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缓缓打开来!
就这门的设计,便透露出非比寻常的气息,绝非普通工匠能制作的。
铜门缓缓开启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武植眯起眼睛,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了里面的景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这个几十平米的小房间内堆了不少的箱子,周围的架子上,还摆放着大量的金砖、玉器等等。
看着面前的一切,时迁不由之主走了进去,还想伸手去摸。
“别他妈乱伸爪子,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成一声冷笑,让武植眉头微微皱起。
“别他妈愣着了,赶紧把生辰纲搬进来,这些东西,让你们看看,已经是天大的恩惠!”李成指挥道,“小心点,碰坏了你们十条命也赔不起!”
张三赶紧点头:“李大人教训的是!你们赶紧的,别墨迹!只要好好跟着咱们梁中书,还有咱们的李大人,银子不会少赚!”
李成点了点头,这张三李四不错,舔得自己很爽!有机会,可以留在身边成为左右手,就像自己成为梁大人的心腹一样。
武植等人小心翼翼地搬着箱子,倒是时迁改不了坏毛病,眼珠子瞄着周围的财宝,哈喇子都快流出来。
武植看着四周,总感觉这个宝库不简单。
等今日的箱子搬完后,李成重新锁上了铜门,准备去将钥匙交还给梁中书。
就在此时,时迁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张三立刻上前扶住他:“李大人,我这老乡身子骨弱,这些日子,他们都是睡巷子,好不容易才寻到我们。咱们军营,又不能随便留人,这地下阴冷,怕是受不住。您看,能不能给安排个住处?”
李成皱了皱眉,李四赶紧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塞进他手里:“这点心意,还请李都监笑纳。”
李成轻轻晃动手中的荷包,里头叮当作响,仅装着几十枚铜板。虽数目不大,但回想起近日来,先是引荐杨志,昨晚又顺利搭上了李应这位商人,暗中收获颇丰。
念及此处,李成觉得给他们一点方便也不是不行,不是中书府刚好有个地方没住人么?
“也罢,西院还有几间佣人房空着,这几天你们干完活就住那里吧。记住了,晚上不许乱跑!”
几人顿时一喜,感觉向李成行礼:“多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
李成点了点头,屁颠屁颠地去梁中书那里归还钥匙。晚上李应兄弟还邀请自己去怡红院继续喝酒呢,翠烟姑娘的弹琴,自己也还没听够!
梁中书不亏是正三品官员,这府宅还真是豪华,拥有多个院子。
张三李四毕竟是军中之人,除了执行任务外,也不方便留在府宅,只能告辞离开。
武植三人四处张望,也不知道这西院到底在哪。刚好有个丫鬟路过,武植就上前好奇问道:“姑娘,我们是刚来梁中书府上帮忙的下人,李成大人把我们安排到西院,不知这……”
话音还未落,就看见这丫鬟竟然露出了一脸的恐惧之色:
“那,那边!”
指完方向,丫鬟逃命似的离开了。
武植摸了摸脸,转过头来看向武松和时迁道:“二哥,时迁,我今天没洗脸么?为何她如此惧怕我?”
时迁当即一个彩虹屁:“哪里的话,武大哥,你今天依然帅气逼人!”
武植嘿嘿一笑,这小子跟着自己,倒是学了不少风骚话:“还是你小子会说话!”
西院坐落在梁府最偏僻的角落,与前面金碧辉煌的正院形成鲜明对比。推开吱呀作响的院子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院中杂草丛生,几株枯死的槐树歪歪斜斜地立着,枝干扭曲如同鬼爪。
正对着院门的是一排低矮的厢房,门窗上的漆早已剥落,露出灰白的木茬。屋檐下结满了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陶罐,里面盛满了雨水,水面上漂浮着枯叶和死虫。
“这地方……怕是闹鬼吧?”时迁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
武植正要说话,忽然看见院子角落处飘起一缕青烟。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妪正蹲在那里烧纸钱。
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裳,头发花白凌乱,手里拿着一把纸钱,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扔。
听见几人的声音后,老妪赶紧将手中纸钱全部丢了进去,转身就往外走。
“老人家……”
然而,老妪仿佛没听见一般,只管低头走路。
就在老妪路过身旁时,武植忍不住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又喊了一句:“老人家……”
老妪终于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夕阳映照在她的脸上,露出了一张让时迁差点叫出声的恐怖脸庞。
那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像是被火烧过,又像是被刀划过。左眼只剩下一个黑洞,右眼浑浊无神,嘴角歪斜,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武植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那眼神阴冷得不像活人。老妪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笑又像是哭。
武植赶紧松开了手,老妪低下头,缓缓地向外走去。
时迁惊恐未定道:“大哥,要不是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刚才这老太婆,说是鬼我都信!要不,咱们赶紧走吧!这地方待着,我怕!”
就连老虎都不怕的武松,此刻也是紧皱眉头没有说话,眼神中闪烁出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