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变故恍若疾风骤雨,突如其来,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无人能及时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撼中抽离。
祝彪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奸笑,那笑容中藏着阴谋得逞的窃喜。
扈三娘双眸瞬间充血,怒火中烧,仿佛要挣破眼眶的束缚,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划破了凝固的空气:“祝彪,你敢!”
眼看着武植即将被戳个窟窿,但武植却并没慌张,他二哥还在一旁呢,你小子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当!
一声巨响,寒铁戒刀猛地往上一撩,巨力就将祝彪的枪头给弹开。
祝彪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他满脸的惊愕和不甘。祝龙和祝虎见状,怒吼着挥舞长枪,也朝着武植,想要挽回这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其所剩无几的亲兵,此刻看见主子上了,自然也不可能看戏。
栾廷玉一见此情况,也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当即一声大喊:“祝家还要负隅顽抗,跟我一起擒下他们!抵抗者格杀勿论!”
说完,栾廷玉就抓起自己的铁棍,其他士兵也纷纷捡起兵器,冲向那不到两百的祝家亲兵。
看着曾经的战友涌向自己,这些亲兵要么直接投降,要么被乱刀砍死,几乎没留下任何悬念。
祝家三兄弟,此刻屹立于战场之上,眼前对立的是武松那威猛如虎的身影、扈三娘英姿飒爽的倩姿,以及李应沉稳不凡的气度。这三位高手,每一人都是武艺超群,远非祝家兄弟所能轻易匹敌。
战斗已持续十余个回合,刀光剑影间,祝家兄弟的衣衫渐被汗水浸透,更兼伤痕累累。每一招每一式,都拼尽全力,却也难以抵挡对手的凌厉攻势。鲜血,如同不屈的火焰,自他们的伤口缓缓渗出,点点滴滴,最终汇聚成流,将脚下的土地染得斑驳殷红。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杀红了眼,竟然冲向了祝龙。祝龙反应过来时,早已经被对方给砍伤了肩膀,当即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长枪差点掉落。
然而还没等他反击,周围越来越多的士兵围攻过来,这就是众叛亲离的滋味,他甚至躲避不及,手臂和腿部都被砍伤,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李应瞅准这千载难逢的契机,终于施展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技。只见他手中一把飞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芒,如同索命幽灵,疾速划破夜空,直指祝龙的咽喉要害。
还没等祝龙说出最后的遗言,头颅就不知被谁给砍了下来。
“大哥!”祝虎怒吼着,冲上前拼命挥舞长枪,将周围如蝗虫一般涌来的兵士驱散开来。
扈三娘手持双刀,如同女战神一般冲入敌阵,直逼祝彪。祝彪勉强抵挡,却渐渐力不从心,眼神中开始露出恐惧的神色。
“三娘,看在你我曾经的感情上,饶我一命!”
祝彪此刻倒是展现出了能屈能伸的本事,竟在这紧要关头开口求饶。
然而,扈三娘的眼神愈发坚定,毫不留情:“祝彪,你竟妄图夺我夫君性命,今日若不将你除之后快,我心中之恨意岂能平息!”
言罢,扈三娘的身形如同鬼魅,招式凌厉,直取祝彪的要害之处,毫不手软!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祝彪怒吼着,想要与扈三娘以伤换伤!
没想到刚拼了两招,背后就被人给砍了一刀,回头一看,就发现是一个矮小的男人偷袭自己。
王定六咧嘴一笑:“想伤我嫂子,先问过我这把刀!”
“小人!”
祝彪疼得龇牙咧嘴,猛地回头,心中升起一股狠劲,誓要先将这讨厌的老六置于死地。
他猛地挥动手中的兵器,连连刺出数枪,枪尖带风,凌厉至极。然而,令人诧异的是,王定六竟如同鬼魅一般,身形轻盈地左躲右闪,竟无一枪中的!
王定六那蹦跳闪避的身法,显得异常灵动与奇妙,看得一旁的武植目光炯炯,心中暗自惊叹。这小子虽被人戏称为“活闪婆”,武艺上或许并不出众,但这身法却着实令人称奇。
武植心中顿时萌生了一个念头——何不向他求教,自己也习得这保命的绝技,日后行走江湖也多一份保障。
祝彪正陷于与王定六的缠斗之中,胜负未分之际,扈三娘再度杀入战场,手中日月双刀寒光闪烁,连番向祝彪劈去,刀刀见血。
前后夹击之下,祝彪即便是心存死志,欲以命相搏,亦难寻得契机。扈三娘身形如电,携着阵阵凌厉风声,双刀交叉,猛力劈向祝彪。祝彪眼中惊恐之色骤现,欲躲已是无路可退。刹那间,“咔嚓”脆响,祝彪项上人头应声而落,身躯随之颓然倒地,尘土飞扬。
祝虎眼见大哥与三弟已魂归黄泉,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如寒冰般自心底蔓延开来,他不由自主地嘶声高呼:
“我降了!好汉手下留情,我愿俯首称臣!祝虎在此立誓,愿为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言罢,祝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尘土飞扬间,尽显卑微与绝望。他麾下那些残兵败将,目睹主将投降,心中最后一丝斗志也随之烟消云散,纷纷丢弃手中兵器,如秋风扫落叶般跪成一片,只求一线生机。
武松等人看见这些人都投降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纷纷看向武植。
武植看向这些人:“把这些兵士统统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扈三娘也听出武植话中有话,赶紧询问:“祝虎怎么处置?”
武植伸手搂住扈三娘的小蛮腰,笑道:“祝家是造成这场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
祝虎一听,瞪大了眼珠子,当即怒吼:“武植,我做鬼……”
话还没说完,孙元的大刀早已经饥渴难耐,一刀就将他的人头给砍了下来。
栾廷玉对着武植半跪下来:“武兄弟,我栾廷玉听候你的差遣!”
武植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栾大哥,你乃虎将之才,忠义之士,咱们都是自家人,快快请起!只是,如今祝家庄那边还没完全平息,还得仰仗栾大哥你。祝家才是罪魁祸首,我也不想徒增无辜的伤亡。”
栾廷玉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着,栾廷玉就带着几百祝家军往祝家庄疾行。
这一夜,祝家庄注定是血雨腥风。凡是与祝家有血缘亲戚关系的人,无一人生还。
武植这几天也是消耗了不少脑细胞,所以一觉睡到了正午才转醒。
叶兰伺候他洗了脸之后,这才告诉他大家都还在会客厅等他。
武植赶紧疾步跑去会客厅,发现大家都精神抖擞,毕竟打了打胜仗,几乎是完胜。
栾廷玉还跪在大厅,听候发落。
“栾大哥,你这是何意?”武植又将他扶了起来。
栾廷玉愧疚道:“我栾廷玉,原本就是祝家庄的人,所以也是罪人。”
“栾大哥此言差矣,大家都是独龙岗的,只是那祝家非要挑起战事,你没有任何过错。今后,你依旧是独龙岗的教头!”
栾廷玉一听,赶紧半跪道谢:“多谢武兄弟信任!”
此时,扈太公笑嘻嘻道:“贤婿,你这才来多久,咱们独龙岗,如今终于铁板一块。上午时,我们已经商议过,既然独龙岗三庄已经合一,不如,就由你来坐这头把交椅如何?”
武植微微一愣,赶紧摇头:“额,岳丈大人,还有李庄主,我武植当个军师也就行了,这头把交椅应该由你们两人来当才合适吧。”
李应赶紧说道:“武兄弟,你就不要推辞了!虽然你年轻,但你的计谋,以及在众人心中的威望,早已超越了我等。这头把交椅,舍你其谁?”
其他人纷纷点头,武植感觉自己压力倍增,不知不觉,就要变成一方势力的头目了。看着大家期盼的眼光,武植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推辞。
当即,他就坚定地走上最前方的位置上,双手见礼道:
“既然大家如此信任我武植,那今后多多指教!我武植,毕竟竭尽全力,带领大家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最后那句话,让众人耳目一新,大家咧嘴一笑,当即拱手还礼,齐声大呼:“武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