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谷悠然的指尖仍在微微颤抖。
她冲进书房,拉开抽屉,三枚铜钱静静躺在里面,触手竟带着诡异的温度。
她将铜钱放在口袋里,转身时衣摆险些带倒青瓷花瓶。
客厅里,卓然蜷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医学杂志。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关切地问道:“谷医生,这么晚还要出门?”
谷悠然边穿外套边说:“有急事,得去一趟东郊的古玩市场。”
“东郊的古玩市场?”卓然皱眉,“那里可是号称鬼市,只在午夜开放,专门交易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是出了什么事吗?”
谷悠然摇头,“我要去那里买样东西,朋友在等我。”
卓然放下杂志,站起身,顺手拿起车钥匙,“我送你。”
夜色渐深,街道上车辆稀少。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东郊古玩市场外。
谷悠然和卓然下车。
眼前的市场,笼罩在昏黄的仿古灯笼下。
人影稀疏,摊位零散。
按照傅行朗发来的定位,两人很快来到摊位前。
“嫂子!”傅行朗突然从阴影中窜出,吓了两人一跳。
\"小姑娘,你迟了十七分钟。\"
谷悠然循声望去,老头坐在摊位前,左眼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右眼却异常清亮,似是能看透人心。
“老先生,我能看看那本书吗?”谷悠然直接问道。
老头没说话,将一个油纸包递给她。
谷悠然接过油纸包,沉香混着腐朽纸页的气味扑面而来。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分明是师父书房特制的迦南香!
她强压住内心的震撼,打开油纸包,露出一本泛黄的古籍。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书皮,封面上有四个模糊的大字:
《灵卜真经》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翻开书页,却发现里面没有文字,只有几幅图,甚至连注解都没有。
“老头,你这书不会是假的吧?” 傅行朗凑过来看了一眼,带着怀疑。
老头的手指突然指向谷悠然衣袋,\"姑娘兜里的钥匙,不试试开锁?\"
谷悠然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你怎么知道我带着铜钱?”
老头依旧笑眯眯的,“我猜的。”
“信你才有鬼。” 傅行朗冷哼一声,对老头的回答很不满。
谷悠然从口袋里拿出那三枚铜钱。
刹那间,铜钱在掌心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傅行朗倒抽一口冷气,\"它们在...共振?\"
谷悠然压下心中的激动,看向老头,“老先生,这书您打算卖多少钱?”
“五万,一分不能少。”老头伸出五根手指。
傅行朗立刻炸了,“老头,上次那三枚铜钱你卖给我才五百,怎么这破书就要五万?”
“知道为什么铜钱只卖五百?”老头一脸神秘,“那三枚铜钱是钥匙,这本书是锁,锁比钥匙贵,天经地义。”
傅行朗还想争辩,谷悠然抬手拦住了他。
她看向老头,“我可以给你五万,但你能告诉我,这书和铜钱的来历吗?”
“这书和铜钱,还有龟背,原本是一套。”老头压低声音,“它们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传说中,这三样东西合在一起,可以开启一个古老的秘密。”
“什么秘密?”傅行朗忍不住问道。
老头摇了摇头,“这个秘密,只有集齐三样东西的人才能知道。”
老头递过收款二维码,谷悠然扫码支付五万元。
“龟甲卜吉凶,铜钱通阴阳,真经现世时……”老头突然压低嗓音。
话未说完,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谷悠然还想追问,却发现摊位前空无一人。
只剩下一盏孤零零的灯笼在风中摇摆。
“这老头,太诡异了!” 傅行朗打了个寒颤,嘟囔着。
谷悠然神色凝重,看向他叮嘱道:“走吧,往后少来这种地方。“
三人踏着夜色离开古玩市场,各自驾车消失在街角。
谷悠然与卓然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一点。。
“早点休息。”卓然打了个哈欠,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谷悠然径直走向卧室。
她将《灵卜真经》与三枚铜钱,随手放进床头柜抽屉里。
简单洗漱后睡下,很快进入梦乡。
月光从半掩的窗帘而入,正好落在她的手腕上。
九星环手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房间里一片寂静。
忽然,第三层抽屉震颤,缓缓滑开一条缝。
三枚铜钱从抽屉里浮起,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它们在空中缓缓旋转,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泛黄的经书自行翻动。
一些奇怪的符号,从书页中流淌出来,化作细小的光点,围绕铜钱旋转。
铜钱的光晕越来越亮,旋转速度也越来越快。
空气陡然绷紧。
三枚铜钱裂作漫天星光,直扑九星环。
“嗡——”
手镯上金光浮动,又瞬息归于沉寂。
……
时间飞逝,转眼间两天过去。
清晨,谷悠然拿起手机,拨通了时珩的号码。
“喂?”时珩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些许沙哑,显然是刚醒。
谷悠然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阿珩,明天能准时回来吗?”
“放心,下午七点准时到。”
“那就好。”谷悠然松了口气。
她想象着时珩看到演出时的表情,心跳都快了几分。
“给我准备的生日惊喜,都安排好了吗?”时珩的声音带着笑意,温柔得让人心醉。
“嗯,就等你回来验收。”谷悠然笑着说。
“真的不能提前透露一点点吗?”时珩故作委屈地追问。
“不能。”谷悠然卖了个关子,“等你回来,自然会知道。”
时珩低笑,声音里满是宠溺,“好,那我拭目以待。”
……
下午五点
康瑞医院,院长办公室
谷悠然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抬头看向司文杰,“文杰哥,这批新招聘的十名中医素质不错,一上手门诊量就多了五六百人。”
司文杰笑着点头,“确实,尤其是那个陈小雨,才几天就成了陆老的得力助手,真是帮了大忙。”
谷悠然得意地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选的?”
司文杰靠在椅背上,笑着附和,“是是是,还是弟妹眼光好。对了,你刚才说要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