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带着人去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
她约了人在这里。
凌小鱼没有公司,也没有经纪人,始终挺吃亏的。
阮家也跟傻缺一样,家里这么有钱,还有个影帝出身的大哥,也不知道帮忙搭线。
原剧情中,凌小鱼可是受了不少的磋磨在上面,灵气在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中消散,最终用来和阮软的游刃有余,开朗活泼作为对比。
这完全就是为虐而虐,明明对阮家是小事儿一桩。
他们到时,就已经有一位西装革履,面容俊朗的高大男人在等着。
见到池月,男人眸子一亮,立刻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迎接。
“好久不见,池导。”
池月也伸出手,和他交握了一下,又让凌小鱼一起坐下。
这个男人是A市秦家的主系秦诚,名下开了一家娱乐公司,虽然算不得第一,但待遇很是不错,况且这个公司不是那种压榨艺人的,更在意后续的资源规划。
池月也可以把凌小鱼塞进最好的娱乐公司,但那里竞争太大,充满勾心斗角,反而不合适她。
她现在能够庇佑凌小鱼,但总不能庇佑对方一辈子。
几人吃完晚饭,池月顺势提出来了这件事儿。
秦诚看着池月温和却清冷的模样,心中黯然神伤。
他以为对方看透了那些莺莺燕燕的妖艳贱货,终于能够看到他了。
呜呜呜,今天他还专门收拾打扮了一番!还喷了香水!
虽然秦诚心里哭哭啼啼,不过还是立刻答应下来,明天就让凌小鱼来公司签合同。
凌小鱼去洗漱间补妆,池月也趁机提出来了一些建议。
“她性格有些内向,找个性格开朗的经纪人给她,最好是女性,平时让她多去看一些外面的世界,眼界开阔,自然性格也会明朗。”池月嘱咐了一大堆,一下想不到太多,干脆就只先说这些。
秦诚咽下酸水,阴阳怪气的调侃道,“咋了?这次缪斯换人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不,她不是我的缪斯。”
池月摇头,“她是她自己。”
~
临走前,秦诚还提醒了池月一句。
“提醒你一句,小心,不要对任何人太过特殊。”
“宴清不会善罢甘休的。”
宴清这几年,越发的疯狂偏执了。
明明以前是最淡漠冷寂的性子,A市圈子中最优秀成熟,耀眼无比,被长辈寄予厚望的宴家继承人,身上的滤镜能叠一百八十层,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秦诚小时,就经常听家里人夸奖宴清,也催促着他多去和宴清接触,讨好一些。
他们常说,宴家有这个嫡系长孙,能保百年无忧。
但秦诚却一直特别惧怕宴清这个大哥哥。
总觉得对方身上带着一种狠厉的气质,即使外表装的再像一尊无情无义的佛像,一块冷硬的石头,也掩盖不住内心的高高在上和对除了他之外的人的瞧不起。
有一次,他不小心的打碎了宴家的一个花瓶,只是放在一个走廊角落中,没人要的花瓶而已。
但他还是不小心被算计,不知什么人将他推入了冰冷的游泳池中,他不擅水性,差点在那天被淹死。
幸好最后被人救了下来。
秦诚心有余悸的坐在泳池边上,喘着粗气,不断的往外咳水,他有所察觉的看向二楼。
宴清宴礼正站在花园的二楼,两人穿着白色的西装,矜贵俊秀,意懒情疏,两人容貌相似,连动作都一模一样,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就像两条黑暗童话中的美人蛇一般,张开獠牙时注射的毒液,分秒之内便能够置人于死地。
眸中的晦涩暗沉让秦诚立刻就能够确定,就是他们干的。
他们只当是一次小小的教训,但秦诚却差点真的死亡。
秦诚当时年纪还小,吓得魂不附体,立刻躲回了家中,再也不敢去宴家。
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花瓶,他们就有这样强的占有欲和报复心,更不需要说人了。
令人惊讶的是,宴清在一次出差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
准确来说,他并没有外放的暴戾,而是更加冷漠,心思也更加复杂内敛。
后来,整个A市圈子的人都知道了宴清被甩的事情。
因为他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疯狂的打击着每一个和池月有过接触的异性,不择手段,疯狂至极。
宴家一大一小都是疯子,不仅伤人也会伤己。
“宴清一直在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不过挺奇怪的,你现在身边那个小男朋友,一直都没啥事儿。”
秦诚摸了摸下巴,猜测,“我一直没查到这个小明星的身份。”
“你最好试探一下啊,小心阴沟里翻船。”
“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很乖的狗。”
池月倒是第一次听秦诚说这些,微微挑眉,也有些奇怪阳夏到底什么身份,答应下来。
~
秦诚刚走,凌小鱼刚好回来。
见那个男人已经离开,她也坐在池月的对面,心中有愧疚,更有无法被解答的疑惑。
池导对自己这样的好,替自己操心种种,联系公司,她却没什么能够报答的。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图的,为什么池月要这么做。
池月又拿出来了一些自己搜集的学校资料,递送到了凌小鱼面前。
看着凌小鱼疑惑的神色,池月说,“好好读书,沉淀下来,才能走的更远。”
艳丽的女人神情恍惚,看向资料上那些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学校,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有人知道,在曾经被强制休学的那一天,她哭了多久。
回到阮家后,也没人再提起来这件事儿。
“更何况,这不是你一直的梦想吗?”
池月在看剧情时,一直对这一点印象深刻。
凌小鱼在有些名气后,接受过采访,说起来自己最后悔的事情。
就是曾经没有能够继续读书。
~
凌小鱼终于问出来了,她疑惑不解,歪着头看向对面清冷如月光的女人,“池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池月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你很好。”
如果不好,又怎么能在那样的人生中,尽情的野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