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苏小姐,这是为二位准备的客房。”郭一峰指着两间相邻的房间。
南宫鸿煊微微颔首,郭一峰恭敬地退下去。
苏时瑾走进屋子,正欲关门,南宫鸿煊却伸手拦住了门。
苏时瑾微微皱眉:“你做什么?”
南宫鸿煊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阿瑾,别这么快把我拒之门外。”
苏时瑾别过头:“今日你实在过分。”
南宫鸿煊轻叹一声:“我知道错了,阿瑾。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苏时瑾看着他:“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南宫鸿煊连忙说道:“我不该无端指责孟大夫,更不该乱吃飞醋,惹你生气。”
苏时瑾脸上的绯色愈发浓重,如水的眼眸瞟了他一眼,轻声道:“难道只是这些吗?”
南宫鸿煊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他轻轻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声说道:“阿瑾,你这般动人,让我如何能不心动。”
苏时瑾微微侧头,躲开他的手,轻声道:“南宫鸿煊,你要再这般轻狂,我真生气啦。”
南宫鸿煊并不收手,反而靠近了几分:“阿瑾,我情难自禁。看到你,我便忍不住想要亲近。”
苏时瑾红着脸,微微推了他一下:“你该注意分寸。”
南宫鸿煊轻轻握住她推过来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阿瑾,你感受一下,它为你而跳动。你让我如何能克制自己?”
苏时瑾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南宫鸿煊这才松开手,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舍:“好,我听你的。”
苏时瑾看了他一眼,转身欲再次关门。
南宫鸿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凤眸中闪烁着笃定:“阿瑾,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苏时瑾微微一怔,瞬间浮上一抹羞恼之色。
她用力一推,将他推出门外,然后“啪”一声关在门。
京城苏府,东院书房。
苏继平坐在书案后,面前跪着疾风。
苏继平打量着疾风一会,开口道:“我认得你,你是瑾儿身边的人。可是瑾儿出了什么事?”
疾风恭敬地回道:“回苏大老爷,小姐没出事。这是小姐给您的信。”
苏继平有些懵,随后接过信。
他缓缓展开信纸,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
片刻后,苏继平放下信,神色担忧。他看向疾风,问道:“瑾儿现在何处?”
疾风回道:“按照脚程,小姐应该已到舒县。”
苏继平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这瑾儿,怎就如此大胆,跑去舒县那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对疾风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去找老太爷。”
“大老爷,这里还有一封信,熙王说‘若是老太爷不肯,就把这封信交给他’。”疾风双手递上另一封信。
苏继平微微一愣,伸手接过,神色更加凝重。
苏府西院,古朴宁静。院门处,有几棵大槐树,瞅着有些年头。
这里是老太爷,和老太君的居所。
天色已黑,西苑一片静谧。
主屋黑漆漆的,只廊上点着几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苏继平匆匆走进西院,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老太君身边的王妈妈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微微欠身,问道:“大老爷,这么晚来,可是有急事?”
苏继平神色凝重:“王妈妈,我有要事找父亲商议。”
“大老爷稍等,老奴这就去通报老太爷。”说完,王妈妈转身走进屋。
不一会儿,王妈妈走出来,侧身请苏继平进去。
苏继平快步走进屋内,见苏老太爷披着衣服坐在太师椅上,神色肃穆。
苏继平上前,恭敬地行礼道:“父亲,瑾儿来信了。”说着,他将信递给老太爷。
老太爷接过信,缓缓展开,目光在信上停留片刻后,微微皱起眉头。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苏继平焦急地说道:“父亲,我们得帮她。”
老太爷沉思片刻,说道:“事关苏家根基,若全力赈灾,恐损苏家元气。”
他转头吩咐王妈妈道:“去把老二和老三叫来。”
王妈妈领命而去。不久,苏辞平和苏佑平匆匆赶来。
苏佑平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父亲,这大半夜的,您不睡觉,唤我们来所为何事?”
老太爷微微抬眼,沉声道:“这是瑾儿来的信,你们都看看,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苏辞平看到信,大惊失色。
苏时瑾这丫头,竟然想用苏家的财富,去给沈如风收拾烂摊子。
他急忙反对:“父亲,万万不可啊!沈如风丢了赈灾银,关我们苏家什么事?这事,不能答应她。”
苏继平反驳道:“二弟,这并不是为了沈如风。如今舒县百姓受苦,我们若能伸出援手,也是为苏家积德。”
苏佑平向来和苏时瑾亲近,他点头赞成:“父亲,我觉得瑾儿做得对。咱们苏家,应该帮她。”
苏辞平听到两人的话,有些气恼:“大哥,三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瑾儿既然已出嫁,就不该再问苏家要银子。”
苏继平冷哼一声:“二弟,你别忘了,婉儿也是沈如风的妾室。若是沈如风获罪,婉儿也捞不到好。”
苏辞平脸涨得通红,恨恨道:“我早就当没这个女儿了,她是死是活随她去。”
苏佑平面露不屑,二哥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亲情。
“父亲,此事同意也算有功。到时候圣上降罪,咱们还能凭这,给瑾儿婉儿求得一条活路。”
苏老太爷脸色有些松动,他沉声道:“既如此,便……”
苏辞平阻止道:“父亲,不可。苏家搅进这事,好的话圣上会念着咱家的好,若是不好的话会猜忌苏家。”
“您得为恒哥儿考虑呀,若是引得圣上猜忌,以后恒哥要想入仕就绝无可能。”
听到这话,苏佑平“噗呲”一笑:“二哥,你说恒哥儿要入仕,你这不是在做梦吧?”
苏辞平僵着脖子,有一丝尴尬:“怎么不可能?恒哥儿是这辈唯一的男丁,不指望他,难不成指望嫁为人妇的苏时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