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是要动手啊,贺逸辰吓了一跳,忙起身当和事佬:“王伯父别生气,祁…小葵和明月都还是小孩子,都才十几岁,什么大师不大师的都是小孩子说着玩的。”
祁葵没想到施权容的父女关系差成这样,看王硕言这个架势,祁葵都怀疑施权容年幼时被父亲家暴过。
不然他伸手怎么伸的这么顺手。
祁葵不是不懂变通的人,立马示弱道:“对啊王伯父,我们只是施姐姐的朋友,知道她最近睡的不安稳想过来陪陪她。”
明月也点点头,两个小姑娘看着一个比一个无辜。
闹成这样了,施心茹才嗔怪的起身,扶着王硕言的胳膊说:“容容都这么大了,姑娘家家的也要面子,你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她。”
施权容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她很清楚,如果是弟弟不听话被父亲说,母亲一开始就会阻拦。
但是如果父亲说的是她,母亲每每都是等父亲说完才开口劝说。
小时候她为此感到不舒服,却不明白这股不适源自何处,长大之后她就懂了。她的母亲并不喜欢她,乐意看她被父亲训斥,再故作慈母让外人无可挑剔。
她的母亲踩着她搏名声呢。
王硕言被妻子劝慰一番,也清醒了不少。是啊,两个小丫头片子而已,能是什么大师。
而且这两个小丫头是跟着贺家少爷一起来的,他也得顾及贺家少爷的颜面。
王硕言消气坐下,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容:“让贺少爷见笑了,容容这孩子从小脾气就倔,我有时候都特别羡慕贺总,有这么一双省心的儿女。”
贺逸辰干笑了两声,他不经常跟长辈打交道,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贬低自己孩子的长辈。
这老登也是够了,女儿这么优秀还不知足。
知道贺逸辰的身份之后,施心茹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自家子侄。
“小贺啊,阿姨还有个儿子和你一样大,正好明天他回家,你俩肯定能玩到一起。”
贺逸辰不敢苟同,像他这样靠姐姐养着的富二代,跟那些以后打算继承家产的富二代根本玩不到一起。
贺逸辰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是嘛,那明天可以认识一下。”
为了不冷场,贺逸辰还夸赞道:“阿姨保养的可真好啊,生了两个孩子,看着还跟20多岁的大姑娘似的。”
按照他的经验,不管什么年龄段的女人,把他年纪往小了说绝对不踩雷。
果不其然贺逸辰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到了施心茹心里去了。
她一手捂着嘴笑靥如花,另一只手挥了一下嗔怪道:“你这孩子说的真夸张,阿姨今年都四十五了,哪能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比。”
祁葵手上的筷子和嘴一直都没停,但这并不妨碍她听他们说话。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施权容满打满算今年二十六岁,而她的母亲施心茹今年才四十五岁?
这样算起来,施心茹岂不是十九岁就生了施权容,算上怀胎10月,那岂不是十八岁就怀了施权容?
按照现代的年龄,十八岁才刚考上大学吧。
最重要的是,祁葵总觉得这一家三口处处都给她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显然贺逸辰也想到了这点,他惊讶的问:“您才四十五岁?权容姐就比我姐小一岁,我还以为您跟我妈妈同龄呢。”
施心茹笑容僵在脸上,有些不自在的说:“是…是啊,我跟他爸爸认识的早,谈恋爱的时候就有了容容。”
王硕言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施心茹:“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然后他拉着贺逸辰把话题往儿子王予安上扯。
一顿饭下来,夫妻俩拉着贺逸辰讲话,祁葵明月还有施权容三人仿佛就像空气一样无人在意。
施权容仿佛早已习惯父母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祁葵和明月也乐得清闲,不用像贺逸辰一样应付施权容父母。
吃完饭之后,施权容带着祁葵等人来到准备好的客房。
施权容还有工作要处理,让祁葵等人随意逛逛。
这栋别墅,前后都有两个大花园,前面的花园坐车进来时就已经看过了,后花园倒是还没看过,三人就想过去看看。
前面的花园都是一些好养活的花朵,漂亮又生机勃勃。而后花园有专门的暖房,里面都是一些名贵且不应季的花朵。
听侍弄花草的园丁说,夫人喜欢收集各地名贵的花。
姹紫嫣红的花朵看的祁葵入神,贺逸辰还以为她喜欢这些花朵:“这里的花我家里也有一些,祁葵大佬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些。”
“明月你也是,你喜欢什么?”
祁葵和明月都没有说话,两人在后花园转了一圈。
不得不说这个暖房还挺大的,而且里面的花朵种类很多,每一种花都有专门的园丁打理,大家对花都很用心,看得出来施心茹真的很重视后花园。
但她们不是在看花朵,她们看到的是弥漫在后花园里的怨气。
和林府极为庞大的怨气不同,弥漫在后花园的怨气非常稀薄,仿佛一阵大风刮过都会散了,但它确实存在。
贺逸辰奇怪两人怎么都不理他,不就是花吗?看这么入神。
“这里有问题。”明月低声对贺逸辰说。
贺逸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温度挺正常的。”
明月不知如何解释,能看到并且感受到怨气只有两种方式,第一种就是天生慧根,生来便能看到怨气,这种人极少,都是玄门的好苗子。
第二就得依靠修炼达到,很显然贺逸辰不是天生慧根,而且他刚入门没几天是个小菜鸡中的小菜鸡,所以完全感觉不到。
祁葵轻声说:“怨气很淡,仿佛就快消散了一般,所以你感觉不到。”
明月心说,小祁大师你还是太给贺逸辰面子了,就算怨气不淡他也感觉不到。
贺逸辰若有所思:“所以这里真的有怨灵?”
祁葵点头:“而且我觉得,施小姐的父母很奇怪。”
怪异的地方太多了,她甚至不知如何说起。
贺逸辰深有同感:“是挺奇怪的,我们这种阶级的家庭,他们居然还搞重男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