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四冷静下来将胸口的伤口包扎好,没在看河一眼,不过是心绪不宁时的情趣,不用在意,黎四在心中默默想着。
可越是向前走,他的心就越是慌乱的刺痛,黎四捂着伤口,认为自己只是被刺伤所以心脏才会有刺痛感罢了。
黎四嘴角自嘲的扬起,居然会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担忧,看着左丘晨难受的样子,竟然想亲自替他疏解,摸着脖子上的玉,心中松了一口气。
…………
荣宴一路向西跑着,时不时回头注意着身后的人,他的体力极速告急,连续的逃跑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看着已经追上的几人,荣宴低垂着眸,神情坚定,索性站在原地不再动,胖子看到荣宴不再挣扎,站在对面一脸神气,脸上是被荣宴打肿过后的青紫。
“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怎么不跑了。”
荣宴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不屑,目光霸气,一步步向胖子靠近,“怎么?你还想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吗?”
胖子被荣宴这么一说,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宝贝,往黎四身后躲着,还一脸嚣张的说,“快去把他抓住,把药给他们灌进去。”
黎四本就因为左丘晨一直心乱的不行,看到他的脸肿的跟猪头似的还一直往他身后走就更来气,揪起他的后脖领扔到地上,“注意你的脏手。”
黄毛将胖子扶起不服气的辩驳,“你们不是雇主雇来帮助我们的吗,怎么能打自己人。”
黎四没吭声,倒是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的男生开口,“你搞清楚,不是我们非要来的,是你们雇主请我们来的。”
说完还轻声嘟囔道,“要不是他,我们现在正度假呢,你们还指挥上了。”
黎四皱着眉,打断对话,“别说了,抓住人扔给他们,咱们离开。”
荣宴看着面前的几人,跟那些长相猥琐只知道用蛮力的人不同,这些人都是实打实的经过训练的,他深知自己不是对手,没有想跟他们起冲突,而且他猜想左丘晨包里的凝血酶和刀子就是面前的男人放进去的。
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情,但总归不是想让他们死,至少是不想让左丘晨死的,荣宴想着抿了抿唇,看着黎四,表情严肃,“我要你亲自抓着我,不然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可能跟你们回去。”
黎四眉头皱得更深,本来他是可以无视面前人的话,可看着他黎四就想起那个聒噪人眼神哀求的看着他,只是为了求给面前的人止血,心脏有些不舒服。
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走上前,荣宴本想趁机问问左丘晨,却感觉到黎四身上一阵阵传出冷气,衣服潮湿像是从水里刚出来。
黎四不可能无缘无故下水,何况还是在抓捕他的途中,荣宴呼吸一滞,他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的脊背一凉,他费劲力气就是想让左丘晨至少能活下去,若是……
荣宴不敢也不想再想下去,眼前越发模糊,晕倒的前的最后念头是,“本想着将手表留给他可以救他一命,没想到还是连累他。”
黎西原本就紧蹙的眉更紧了几分,扶住荣宴,将荣宴递给扔给那会说话的小男生,“把他带回去,看着,我没回来之前不要把他们放进去。”
黎西说完有些着急的离开,他在荣宴晕倒前夕清楚的听见“左丘晨”三个字,黎西回到左丘晨跌下去的河里,手无意识的摸着胸口的护身玉,“不会是他的,世界上同名同姓的那么多,很正常。”
黎四安慰着自己,重新跳下河在河里寻找着,左丘晨一个中了药的人,就算是会水性,掉到河里也很难活下去,更别说现在河里水和冰混合着。
黎西从上游找到下游,都没有找到左丘晨的身影,从河里钻出时他伸手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如果刚刚的真的是小时候的晨晨,那他简直不敢想自己做了什么。
“不会的,晨晨那么听话不会跑出来的,他哥哥也不会允许的,肯定不可能。”
黎西双手握着胳膊回到放置荣宴的地方,房间灯光昏暗,荣宴依旧躺在床上没有一丝醒的迹象,黎西脸色苍白的看着荣宴,他真的想将荣宴强制弄醒,告诉他刚刚的不是晨晨。
“老大,走吧,任务完成终于可以去度假,我想了好久呢!”
小男生从门外进来看到黎西站在荣宴的床前,拍着他的肩膀又立刻放开,嫌弃的说,“你去哪里了?身上这么湿,弄得我满手都是水,好讨厌。”
男生将湿掉的手在黎西身上蹭着,越弄越湿,仰起头还要告状,就见黎西黑着脸瞪着他,有些心虚的将手移到自己身上,打着哈哈,“我就说怎么这么潮呢,原来是我太紧张出汗了。”
“哈哈哈,老大,你先看着,等看好来找我们,我们不着急,在外面等你噢。”
男生比着心逃离出房间,看着外面的三双眼睛,故作无事,“老大说让咱们不要这么着急,要有点深沉。”
拍着其中一个男人硬邦邦的胸膛,边逃边说,“多像我学习学习。”
三人有些奇怪,认识黎西这么多年,他虽然年纪小可从来不会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看着逃的像兔子一样的人,三人追上去就要将人暴打一顿。
黎西站在房间,从包里拿出在发现左丘晨地方旁边的表,这表看着就价值不菲,以他的经验,百分百有定位,而且这两个人虽然在逃跑,可实际一直在拖延时间,之前听那人说“偶像什么的”,估计是他们的朋友。
黎西将表扔到荣宴头旁,自己只负责抓人,现在人已经抓住,至于那几人能不能完成任务,是他们的事情,况且他还需要等人来了问他想知道的事情。
只要听到那人不是晨晨,他立刻带着人离开,不再掺和这事,黎西到现在还在心里否认着,他不可能亲手将晨晨逼入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