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士兵打开门,霍夫曼朝士兵点头走了进去。
大门的声响,惊动里面的人,交谈声戛然而止,纷纷抬头望过来,一惊一乍,很快收了回去,窃窃私语声继续。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是别人。
霍夫曼找了个角落坐下,很快有人端着托盘过来。
“少校先生,需要点什么?
“茶。”
微微点头,拿在手中轻喝了一口,没有四处打量。
平心静气,耐心的等待。
来的有点早,先来的级别比较低,通常大人物最后出场,在万众瞩目中,在滚滚天雷中,闪亮登场。
两杯茶入肚,交谈还在继续,都在讲着战事的进程,各抒己见。
一进来的时候就看清楚,交谈人的制服有几种颜色,一簇一簇的围在一起,显得那么醒目。
军种之间互抢资源司空见惯,蛋糕就那么大,任谁都想多吃两口,泾渭分明的小圈子,真的是什么人跟什么人在一起。
门口响了一下,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元首到!”
客厅里的人纷纷起身,放下手中的杯子,简易的整理自己的制服。
“列队。”
海陆空外加装甲兵,还有几名灰色军装的突击炮成员。
众人按照制服颜色排成一排,人不多,就十几个。
鼻子下方一撮小胡子的人走了进来,身后簇拥着一群将军,帝国元帅伴在身边,领章比较耀眼。
看了下列队的人,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就是我们的勇士!”
“是的,元首!”
霍夫曼和其他人一样站的笔挺,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立正。
“元首万岁!”
饶是知道以后的结局,霍夫曼还是比较感动,理性与狂热相互交杂,难以自控。
西海的手势还是那么随意的向后一挥。
某种意义上讲,不管过程如何,说话不算数是某些人。
他的副官逐一开始介绍,而另外的一名军官手里托着精致的盘子,里面放的是骑士铁十字勋章、绶带和证书。
“施蒙特上尉,来自于第1装甲师!”
敬礼,发牌牌,没有介绍细节,申报上来是经过严格审核的,不但要部队确认,还需要战地宪兵的佐证,站在这里的都是精挑细选的有功之臣。
“里特尔少尉,来自于第3装甲师!”
流程的步骤一样,敬礼喊口号,亲切的握手,颁发勋章,热泪盈眶,声音走形,拍照留念。
“尼贝加尔中尉,来自于第5装甲师!”
“维默尔少校,来自于第7装甲师……”
霍夫曼站在最后,一个是因为来的晚,另一个是个子还算高。
高级将领中,1米81的曼不群个子最高,隆不在和古不帅的身高都在1.72米左右,元首个子在1.78米,最高的是法国戴高乐,身高1米95。
根据调查,帝国北部身高高过南部,帝国步兵的平均身高约为172厘米,山地部队和党卫队成员的平均身高分别为172厘米和175厘米。
做好的心理建设出现了缺口,呼吸有些急促,有点紧张。
他来了,马上要来了。
“霍夫曼少校,来自第10步兵师。”
“元首万岁!”
“步兵?”
西海的心情很好,忽然来了些兴致。
“是的,侦察兵,元首。”
“党员?”
霍夫曼听到对自己的询问,稳稳心情,平视着眼睛回答道
“36年在慕尼黑入党,我的元首。”
“慕尼黑?”
“是的,元首。”
“很好,祝贺你,霍夫曼同志。”
西海再次伸出手,拍拍肩膀,用力的一握手。
“我会继续奋斗,为了帝国,为了民众!”
赞赏的点点头,刚扭过头准备走的西海又冒了一句。
“你穿着士兵的制服?”
艺术审美还是有的,发现了不同。
“遵循元首的指示,与士兵们同甘共苦!”
“非常好,帝国有你们年轻人,才会有未来!”
这句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嫉妒羡慕恨的目光,好意恶意都感受到了。
身后人群中,古不帅微微点头,霍夫曼明白了,这个机会是排除干扰强争来的,机会不易,心里突然浮起一股暖流。
仅靠一两次的见面,建立不了联系,政治性的大人物更容易相信出生入死跟随的人,起于微萍之末,情谊才坚韧。
“稍息,解散!”
“同志们,可以自由活动,享受美食和酒水。”
霍夫曼眼神余光观察着那一大群人,很显然在讨论着什么。
红色计划又或者海狮计划?
心里急躁起来,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没有任何食欲。
“希来姆?”
“元首。”
西海看了一下孤零零的霍夫曼,呆坐着不知想些什么。
“那个来自慕尼黑的孩子,让我想起来一封信,好像是说伦敦的雾很大,英国人有了预防的装备。”
“会是他吗?”
“安排我们的人尽快去查清,这对我们至关重要。”
“迈耶,你的空军在轰炸敦刻尔克时表现并不好,我有些担心。”
“请元首放心,我可以立下军令状,一定能够完成海狮计划,让英国人屈服。”
“我的战友,我是相信你的。”
“武装党卫队的装备完成的怎么样,希来姆。”
“工作正如期落实。”
“不,我们的速度可以更快一点,可以从国防军调人过去,培训和训练。”
“我明白了。”
“慕尼黑真是好地方,我有些想念。”
霍夫曼没有听到这些,欲速则不达,怎么样才能让他们信任自己呢?
高层信奉神秘学占星术,甚至是有些痴迷,丝毫不避讳。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武装党卫队的符号,其中有很多来自北欧字母。
北欧字母,又称路尼字母、如尼字母或卢恩字母。
难道要扮演一个神棍?
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学,本来就解释不清,科学的尽头嘛。
可问题是只记得大事,小事不记得,更无从知晓。
要不从自称亨利一世转世投胎的希来姆身上打开一个缺口?
从哪里来敲开?
如坐针毡的霍夫曼,心思足足转了365圈,围绕一个中心,就是没有找到切入点。
喋喋不休的噪音,食物咀嚼,酒水吞咽,皮靴敲击,争执理论。
头有点大,此刻好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