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的心中,良知如同包裹在一块沉重的铅块中,龟缩在一个角落,从不会起起伏伏。
“多么年轻的小伙子。”
霍夫曼拉动枪机,脸上流露出笑容。
哪有什么自愿自发,在手中真理的劝说下,显然,思想得到了充分解放。
“长官,我们愿意付出食物和酒水,请您宽恕这几个孩子,可怜的孩子吧。”
“给。”
神父诧异的看着霍夫曼手中的兹罗提,虽然仅仅是一张10元面值,应该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你的配合让我感到荣幸,上帝的旨意让我们来到这里。”
“我会支付相应的货币,我们是解放者,以后你们会有对比,北边的邻居可不像我们好说话。”
人群中传来轻轻的哭泣声,劫后余生的喜悦。
大量的年轻人和少年郎,民族才有未来和希望。
不生是计划,生也是计划,好话赖话全说完,典型的狗皮膏药两面贴。
如同强势的中国女人一样,一生只承认嫁错人,其余的何其无辜,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会不会后悔选错了人?
治大国如烹小鲜,最简单的还是一刀切,两面光鲜,遮掩粗暴。
“帮我把食物搬到门口,谢谢。”
跪下的年轻人如释重负,此刻站起来,帮忙搬出土豆洋葱胡萝卜卷心菜圆白菜,还有一些香肠牛肉,七瓶葡萄酒,一磅猪油和黄油,还有几条黑麦面包,一些盐、蜂蜜。
“很好,谢谢。”
霍夫曼摆摆手,示意他们进入教堂。
很快教堂里传来祷告声,也许是想让上帝赶走撒旦一样的人。
三个木箱不见了。
你死我活的惨烈厮杀战场上,有一样东西,其实和武器同等重要:粮食!
此刻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备战备荒,广积粮,积累财富,心不慌。
伟人高瞻远瞩,而有的人鼠目寸光。
风从树梢上吹过,金黄的阳光洒在身上,像是从圣光里走出来的天使,优雅的恶魔。
很帅嘛。
霍夫曼的皮靴声越来越轻快,收获满满的。
看来要把施耐德培养成自己的心腹,必须要提上日程。
一针一线的小东西,霍夫曼直接省略过去,部队有配发。
绝不拿便宜的东西,坏了名声,要的是黄金或者白银,还有更有价值的东西。
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波兰。
曾经的东欧霸主,翼骑兵横行一时,不量力而行,反复横跳后,屡屡作死,数次亡国。
出尔反尔必失其信,火中取栗必损自身!
汽车重新上路,施耐德没有问为什么。
服从命令已经刻在血液中,以下克上也会有,没有外因,相对的稀少。
车上陷入沉默,路边的景色一晃而过。
战争能带来什么?
只有苦难和伤害!
“报告。”
“进来。”
“尊敬的阿尔贝塔上尉,霍夫曼向您报到。”
霍夫曼脚后跟一磕,举手敬礼。
脸上有一道疤的阿尔贝塔上尉丢下手中的塔巴克香烟,站起身来。
高大健壮,铁青色的下巴,那是刮胡子刮出来的痕迹。
“霍夫曼中尉,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士兵们很想念你。”
“我也一样,很高兴再次在您的麾下作战。”
“完全伤愈了。”
“是的。”
“很好,去吧,交接下工作,你不在的时候,穆勒军士长暂代了你的工作,他做的很棒,我想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作战,在此之前,你需要去填饱肚子。”
阿尔贝塔上尉伸出手使劲的一拍肩膀。
“谢谢长官。”
德国菜,土豆炖牛肉,怎么感觉和东北菜有点像,除了香料不同,就是乱炖烩菜。
野战炊事车前,霍夫曼与士兵一起排着队,等着炊事兵,往自己的m1910野战饭盒里面打满汤和菜。
帝国军人战斗力强悍,是战场上官兵一致,上做下效,良好的氛围,必定凝聚战斗力。
同时国防军高层要求军官学会关心士兵们的私人问题,从而增强向心力。
最简单有效的是,经济地位和物质基础决定了社会地位,决定了战斗力。
帝国军人的待遇和福利无与伦比,体面的生活,归属感很强。
悲剧重新上演,在东西两线作战的背景下,帝国的后勤体系始终处于崩溃的边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当然,把民族的幸福和希望寄托在所谓的民族救星身上,更是帝国的悲哀!
有没有小灶,当然有,只是不说而已,主打一个谁用谁知道,古今中外不外如是。
“贝姆,今天的菜不错。”
“中尉,欢迎您回来,您可能需要多一点肉。”
“不,谢谢,我与士兵们一样即可。”
“好吧,那我的配给香肠需要多给你1根。”
打完一大勺土豆炖牛肉,不由分说,从侧面的盘中夹起3根香肠放入饭盒中。
德国人喜欢香肠,就像法国人吃干酪,意大利人干披萨。
饭盒盖高度为5.8厘米,饭盒主体长17厘米,深度为10.4厘米,容量两升。
“晚点喝杯咖啡。”
“谢谢。”
一个排的士兵,4个班,每班10人,三三两两聚坐在一起用餐。
霍夫曼从m1931干粮袋里取出黑麦面包,多功能小刀切了一块下来,把黄油涂抹匀均。
750g的黑麦面包非常硬,硬得能磕掉牙,一天的主食。
面包由第二摩托化步兵师后勤统一供应,120多人的面包连队负责制作,装备SdR105或SdI106烤箱车,和面机车,6.5千瓦的发电机车,产量惊人。
每天1万到1.2万个,另外还有磨粉机,运水和运输马车,可惜是定量配给。
严格的管理制度,没有空子可以钻。
看来只有等着作战时,劫掠一批敌人物资。
个人物品盘点完,常服礼服收了起来,自己的大檐帽是用羊毛呢制成,质量不错。
军官有自己的成套餐具,不搞特殊化,霍夫曼深知这一点,使用着折叠餐具,一头叉一头勺。
只有校级以上军官,才稍微脱离一线战斗,尉级是率队进攻的主力。
给我上和跟我上的区别,可惜在东线只能硬碰硬,陷入人海战术。
“中尉,怎么样?还需要再来点吗?”
老贝姆走了过来,询问道。
“我已经吃饱了,谢谢。”
“要不要来杯咖啡?或者杜松子酒?”
霍夫曼不知道为什么贝姆这么热情,自己可没有他值得投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