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高阳公主不见得命苦吧?
李孟姜捏捏白茶的小脸蛋,安抚着:“你家十殿下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白茶打量着李孟姜,她有些疑惑:
“十殿下,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您是刚刚从宫门口火急火燎的跑回来的?”
李孟姜翻了白眼,尴尬到脚趾能出来一座豪华大别墅了:
“当然不是,反正你别管了,我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周道务嘴角微扬:
“我先离开了,浅浅有事情的话,就用之前我送你的白鸽阿绫给我传话就好”
李孟姜点头:“嗯,知道啦~周哥哥~”
白茶看了一眼周道务,又望了一眼李孟姜:“十殿下…您跟周小郎君…是不是…已经…”
李孟姜双手抱臂,一脸鄙夷地看着白茶,她突然觉得到一阵不适,赶紧跑到木桶边吐了。
她想完了,不会吧!这么短的时间自己不会已经怀孕了吧!
不过,好在经过孙思邈的诊断是李孟姜吃了一些上火的东西,导致反胃罢了。
李孟姜赶紧让孙思邈给自己开几贴避子药,绝对不能让周道务的小种子留在自己的身上!
未婚先孕从古至今都是女孩子的雷区,孙思邈虽说有些不理解,但还是给李孟姜开了几十帖强力避孕药,反正不能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几天后,李孟姜带着李明达去大总持寺找玳姬闲聊家常,玳姬一见到可爱的小兕子,不由想起小时候的高阳公主,在北宫那段时日,玳姬饱受思念女儿的苦楚,好不容易见到十岁左右的高阳,却被李世民逐出大明宫,她没能看着高阳公主长大嫁人。
一直到高阳公主来到大总持寺母女才再次相逢。
玳姬目光不断寻找着高阳公主的踪影:“高阳呢?她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
李孟姜将实情告诉玳姬,她也是有些震惊:“造化弄人啊,高阳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李孟姜听闻玳姬所言,瞬间满脸疑惑,眉头高高挑起,嘴巴微张,活脱脱一副 “黑人问号脸”。
她满心不解,脱口而出:
“啊?什么鬼,苦命?玳姬,你可别逗我,你是认真的吗?”
在李孟姜的认知里,高阳公主的形象与 “苦命” 二字实在相差甚远。
高阳公主身为唐太宗李世民的女儿,自小在皇宫中备受宠爱,享尽荣华富贵。
其性格极为骄纵,行事作风更是大胆张狂。
就拿她与辩机和尚那桩轰动一时的私通之事来说,便足见其任性妄为。
此事被唐太宗知晓后,龙颜大怒,辩机和尚被处以腰斩之刑,公主府的奴婢也有数十人因此丧命。
而在唐太宗驾崩之后,高阳公主愈发肆意妄为,恃宠而骄到了极点。
为了谋夺房遗爱兄长房遗直所继承的爵位,她竟想出诬陷房遗直对自己无礼这般荒唐的计策。
堂堂皇室公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全然不顾及皇室颜面与道德伦常。
事情闹到唐高宗李治那里,李治遂命长孙无忌审理此案。
这一查,竟牵出了一个惊天阴谋 ,高阳公主与房遗爱等人企图谋反。
他们妄图颠覆朝廷,谋取更大的权力,其行径已然触犯了皇权的底线。
最终,纸包不住火,阴谋败露。
高阳公主被唐高宗赐以自尽之刑,结束了她那充满争议的一生。
一同被处死的,还有参与谋反的房遗爱等人。
这场 “房遗爱谋反案” 犹如一场政治风暴,牵连甚广,众多皇室宗亲及官员纷纷受到波及,朝堂之上一片震荡。
如此看来,高阳公主的种种作为皆是自食恶果,哪里有半分值得同情的 “苦命” 之处?
李孟姜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对着玳姬连连摇头,语气坚定:“根本就不可怜,不命苦,oK?”
玳姬满脸困惑地看着李孟姜,实在无法理解她为何对自己的女儿高阳公主持有这般截然不同的看法。
不过,玳姬素来宽容,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心里想着,罢了,罢了,就当这孩子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吧。
于是,她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嗔怪:
“姜儿,不可胡说。高阳公主毕竟和你一样都李氏皇家血脉,身份尊贵,即便行事有些不妥,你这个当姐姐也不能如此议论自己的妹妹不是?”
李孟姜张了张嘴,本想继续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心中正纠结着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 ,要不要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告诉玳姬呢?
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个秘密一旦说出口,大概率会被玳姬当成是疯子,说自己患了神经病。
想到这儿,李孟姜眉头紧锁,内心的纠结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她在心里反复权衡,纠结了老半天,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决定算了吧。
这种跨越时空的离奇经历,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信,何必徒增烦恼呢。
就在这时,玳姬转身走到一旁的案几前,伸手从上面拿起十几本厚厚的经书,缓缓走到李孟姜面前,将经书递到她手中,目光柔和:
“孩子,你最近似乎心浮气躁的,应该看看这几部经书,静静心。
这经书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哲理,说不定能让你的心境平和下来。”
李孟姜下意识地接过经书,触手是略显粗糙的纸张质感。
她抬眸看向玳姬,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觉得玳姬这是在给自己做心理按摩呢。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在自己原本所处的历史认知里,临川公主不正是信仰佛教的吗?
而自己如今面对这些经书,可不就是专业对口嘛。
想到这儿,李孟姜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孟姜小心翼翼地翻开经书,页面上的文字如同神秘的符号一般,让她不禁瞪大了双眼。
她原本期待着能在经书中找到一些熟悉的汉字,但眼前的梵文却让她感到十分困惑。
“啊?这是怎么回事?”
李孟姜喃喃自语:
“玳姬阿姨怎么会给我一本全是梵文的经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