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卡有些难以置信的询问道:“你是说诡异变成了我的样子,然后忽悠你不断用生死二气审问犯人,你过度消耗了自己力量,所以才看着这么虚的?”
张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很古怪,生怕游卡误会他是诡异装的,不顾自身的虚弱疯狂的开口解释着。
不然他觉得要是真的被自己这位队长误会了,游卡说不准分分钟弄死自己。
也幸好他解释的快,这也确实保下了他一条小命。刚才游卡真的差点忍不住动手了,倒不是因为觉得张靖是诡异,而是这该死的眼镜看向他的眼神和自身的状态都太怪异了。
刚刚张靖眼神之中,满是幽怨跟个怨妇一样,再加上他一副纵欲过度,好像身体被掏的样子。
不由得游卡不多想,但凡张靖说了一句容易引起游卡误会的话,游卡也只好忍痛让他成为无中生有了。
“就是这样啊,队长,要不是刚才好像出了什么状况,那只诡异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说不定我就被他活活玩死了。”张靖大吐苦水,自从进了这栋公寓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能力缺陷也太多了。
只要不是想直接害死他,或者上来就对他充满恶意的诡异,他根本就识别不出来。
就比如说装作游卡样子的那只诡异,人家只是需要张靖帮忙而已,又没直接对张靖出手,甚至刚开始的时候心中的恶意也绝对没有表露出来。
所以不管是张靖还是他体内的眼镜诡,虽然可能有所怀疑,但是还是选择听从了那只诡异的话。
“那你现在......还能动吗?”游卡满脸狐疑地将目光在张靖身上上下游移,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家伙看起来如此虚弱不堪,简直就像是被榨干了一样,跟一夜七次比也不逞多让。
他那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都令人担忧。
张靖听到游卡这番话,不禁紧紧咬住牙关。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想要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但他实在没有勇气开口拒绝游卡。
毕竟此时此刻,独自一人躺在这个地方,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什么危险。相比之下,跟随着游卡似乎要安全得多。
于是,张靖强忍着腰间传来的阵阵剧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队长......我可以,能动。”说着,他用双手死死捂住腰子,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
看到张靖这副嘴硬的样子,游卡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吐槽起来:“......你特么这话听起来更奇怪了好不好!而且你这灵异消耗过度,为啥老是捂着腰子不放呢?你特莫腰子被人掏啦?”
面对游卡的质问,张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他无奈地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后背展露在游卡面前。
只见在后腰处,赫然有着一道狰狞而又恐怖的巨大抓痕,那伤口深得几乎能够看见内脏,鲜血不断从中渗出,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靠!你小子可真是个不要命的狠角色啊,都伤成这样子了居然还敢说能走!”游卡见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对张靖的嘴硬程度感到由衷钦佩,并情不自禁地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只见张靖紧咬着牙关,拼尽全力地想要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但那微微颤抖的唇角还是出卖了他。
终于,他艰难地从嘴角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面前的游卡说道:“队长,您看您,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就别拿我打趣啦。我真的没事儿,咱们赶紧出发吧,接下来该干啥呢?”
话音未落,或许是因为说话时的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再次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一阵剧痛瞬间袭来,张靖再也无法抑制住,忍不住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此时站在一旁的游卡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道:“真是服了你这家伙了,都伤成这样了,还硬撑着呢。嘴此人硬,你要是死了老子去哪找下一个典狱长。”
不过嘴上却没好气地说:“行了行了,少逞强了,过来这边,我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话虽如此,游卡心里却是觉得自己这回做的这笔买卖着实有些亏本了。心想着,这付出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啊,玛德,如果这小子日后再不争气点儿,可就休怪自己当机立断、及时止损喽。
毕竟无中生有也还行。
紧接着,游卡从怀中掏出一瓶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一边将瓶口对准张靖受伤的部位,一边轻声说道:“先来一剂补药,正本清源,便能药到病除!你小子别反抗,老实呆着。”
这当然是骗张靖的,不过是找个合理的借口。他这瓶子里有个屁的药啊,根本就是他在房间搜刮过来的小瓶子,觉得好像还值点钱就塞到了怀里。
给张靖疗伤还是得看他自己来,“系统,换将华佗。”游卡在心中默默念道。
话音一落,游卡原本略显随意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起来,只见他双目微闭,双手开始迅速而有节奏地调动起体内的真气。
随着真气的流转,他周身仿佛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位悬壶济世的神医一般,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与专业气质,让人不由得对其医术深信不疑。
就在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轻轻地放置在张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之上时,伤口之上温和的绿光不断环绕。
只见张靖原本汩汩流淌鲜血的伤口依然没有停止出血的迹象,猩红的液体仍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出。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短短数秒钟过后,奇迹降临——那股汹涌的血流竟然戛然而止,仿佛被施了某种神秘的魔法一般,瞬间凝固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原本狰狞可怖、深可见骨的巨大抓痕也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开始缓缓合拢,就像是时间倒流般,那些外翻的皮肉一点一点地重新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