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就那样僵持着,傻柱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里全是愤怒与不甘。
突然,他扬起手朝着傻柱的脸狠狠扇了过去,傻柱偏过头,脸上留下一道红红的印子
傻柱爹指着他吼道:“你这个不孝子,既然如此,从此刻起,我没你这个儿子。”说完,他扛着铺盖卷扭头就走。
傻柱娘一边哭一边追出去,可傻柱爹头也不回,背影绝决。
傻柱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年的父子情,说不难过是假的,其实他也后悔刚才说的话,有没有血缘也没关系,这么多年是他把自己养大的。
傻柱爹搬到了小卖部,正式开启了单身生活;傻柱娘过来求了几回,最后也听之任之了。
村民们指指点点,傻柱听着风言风语,心里渐渐有些愧疚。
于是,傻柱做了一碗排骨汤,白米饭,端着来到小卖部,看到爹正在忙着摆放货物,他轻声喊道:“爹,我错了,您别生气了,回家吧!”
傻柱爹转过身,眼眶泛红,没说任何话的背过身去,做出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
傻柱走上前,诚恳地说:“爹,那天我昏了头,我知道这些年您养我不容易,以后我还要给您养老呢!”
傻柱爹沉默良久,缓缓接过汤,叹了口气说:“算了,你回去吧。”傻柱知道,自己和父亲有了裂痕。
最近傻柱爹真是流年不顺,大过年的让王婶子男人给胖揍一顿,成了村里的笑话;现在又和儿子决裂,当真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幸好还有这个小卖部,总算是有个去处;傻柱爹孤独的守在这里,抽着烟,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或许是自己错了,怎么能成了第二个老宋呢!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一个大老爷们哧哧的哭了起来,正伤心呢,有人来了,傻柱爹抬头一看,这不是刘二家的吗?这婆娘看上去神色也不太对,像是哭过。
“大哥,咋了?碰到啥难事了?”刘二媳妇不解的问。
傻柱爹擦了擦眼泪说了声没事,你买啥?
刘二媳妇叹口气说,“刚才去村卫生室拿点药吃,这两天心口疼,看你这里开着门就过来说几句话。”
“你还敢找我说话,不怕你家刘二打你啊!”
“大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刘二没回来过年,儿子去南方实习去了也没回来,这个年是我自己过的。”刘二媳妇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你家刘二为啥没回来?”
“这个熊货,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都有了孩子了,现在他们一家三口过团圆年呢!”
没想到刘二还有这两下子,傻柱爹瞪大了眼睛,怒骂道:“这个畜生,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刘二媳妇哭得更厉害了,“大哥,我现在真不知道该咋办了?我要是跟他离了婚,这年纪再找也难,不离吧,他又在外边逍遥快活,真是没活路了。”
傻柱爹皱着眉头,点了根烟,“妹子,这事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去找他讨个说法去啊!”
“我哪敢啊,是他抓住了我的把柄,以前还有点顾忌,知道我和老宋的事后就不怕我了。”刘二媳妇畏畏缩缩地说。
“也是,哪个男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出墙呢!你也是,怎么就不把持着自己点。”
“大哥,你说得容易啊,你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的苦…算了,不说了,那啥,大哥我走了哈。”
傻柱爹说别走啊,聊会呗,咱俩现在是同病相怜,都没有家了,你还比我好点,至少有个儿子,我是分币没有啊!
说到了伤心事,两个人相对无言,半晌,刘二媳妇才拍了拍傻柱爹的手,悲悯的说道:你说咱俩这是啥命啊!
傻柱爹趁机反握住她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两人有点走神,以至于有人进来都没看见。
“你俩干啥呢?这都不背人了是吧?”
两人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松开,抬头一看,这不是大老板马癞子吗?来买什么?老宋收拾了一下心情。
马癞子坏笑着看了两人一眼,说我要是来晚一步你俩是不是得去后院了?刘二媳妇推了他一把,让他闭嘴。
“买什么快说,别在这没事拉嗓子。”傻柱爹不耐烦,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个马癞子又夹着个破公文包来显摆,也不知道他包里装的啥。
“你这有中华吗?”马癞子趴在柜台上看着货架子上的烟。
傻柱爹说在这个穷山沟里上哪找中华去。
马癞子问了一圈,最贵的烟才七块钱。他不屑的说你这些烟哪是给人抽的,我在城里低于十块的我看都不看。
傻柱爹见他没正形,懒得搭理他了。过了一会儿,马癞子说要不你先给我拿盒一块钱的,我将就先抽着吧,等过几天我回城里再抽好的。
傻柱爹给他拿了一盒一块钱的烟,扔给他,不小心扔到了地上。马癞子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这要是在城里非让人开除了,顾客是上帝,你倒好,快把上帝气死了。”
马癞子说着话捡起了地上的烟,迫不及待的打开抽了一根,抽得太急把他呛得咳嗽起来;还不忘把傻柱爹损一顿,说你卖的这是假的吧,怎么那么呛人?
傻柱爹说一块钱的烟,没把你呛死算你命大。
马癞子感觉无趣夹着公文包就要走,傻柱爹喊他付钱;马癞子说,“你怎么那么小气,一块钱的烟你也跟屁股后面要,你这种人,一辈子发不了财。”
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钱,递给傻猪爹,傻柱爹非常好奇,“马癞子,你那公文包里装的什么呀鼓鼓的,不会的钱吧?
马癞子一听,赶紧把公文包抱紧,“你管得着吗?这里面可都是值钱的东西。”
傻柱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哟,瞧你紧张的,我不过随口一问,说不定里面装的是你他旧衣服。”
马癞子一听就急眼了,“你懂什么,这里面随便一样东西,都顶你这小卖部所有东西加起来。”
傻柱爹装作不信,“吹吧你就,你要真有值钱玩意儿,你敢打开让咱瞅瞅?”马癞子犹豫了下,还是经不住激将法,“瞅就瞅,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