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竟敢再说一遍!”燕子谨怒发冲冠,面色铁青,双手死死地掐住大夫的脖颈,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被掐住的大夫满脸惊恐,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结结巴巴地道:“夫......夫人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燕子谨闻言,双眼瞬间瞪大,眸中的怒火仿佛燃烧起来一般,炽热得几乎能将一切焚毁。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三个月......竟然已经三个月了......”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
趁着燕子谨稍稍分神之际,大夫终于得以挣脱束缚,大口喘着粗气,连滚带爬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如逃命般匆匆离去。
待燕子谨回过神来,心中的怒火更是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而出。只见他猛地一挥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面前的桌子狠狠拍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张坚固的实木桌子竟在这股巨力之下应声碎裂,木屑四处飞溅。
站在一旁的冷枫和冷桦二人,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跟随燕子谨多年,何曾见过他如此暴怒失控的模样?一时间,两人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甚至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燕子谨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三个月前的事情。那时,他因为要事前往燕国,临行之前,他放心地将人留在了凉城,让姜也照顾。可万万没想到,仅仅就是那一次,居然就酿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沈晚晚微微睁眼,就见燕子谨坐在床边,见她醒来,连忙起身扶她。
“晚晚,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人备了粥。”
沈晚晚推开他,起身就要出去。
“晚晚。”
“让开!”
沈晚晚那张绝美的面庞此刻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冰冷得让人不敢直视。她那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也变得如寒泉一般清冷,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一直以来对沈晚晚呵护有加的燕子谨,见到这样的她也是惊愕不已。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扶着沈晚晚,然而就在接触到她身体的瞬间,他的动作猛地一顿。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沈晚晚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挣脱开自己的搀扶。
果然,下一刻,沈晚晚毫不留情地用力推开了燕子谨的手,然后脚步匆匆、目不斜视地径直朝着门外走去。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酥胸襦裙,裙幅如雪月光华般流动轻泻于地。那头如瀑布般垂落的秀发肆意飘散开来,没有经过任何梳妆打理,更增添了几分随性与不羁。
再看她那白皙的脸庞,竟是未施半点粉黛,宛如羊脂白玉般纯净无瑕。只是那毫无血色的双唇,使得本就清丽脱俗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愈发憔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似的,整个人透出一种令人心疼的羸弱之态。
而守在门口的冷枫和蔺朗,看到沈晚晚这般模样走出来时,先是一惊,随即便忙不迭地低下了头,可当他们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地上时,才惊讶地发现,沈晚晚竟然是光着双脚走出房门的,甚至连袜子都未曾穿上!那小巧玲珑的玉足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外,与冰冷的地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蔺朗。我师傅的尸体呢?”
蔺朗立即答道:“在偏房。”
沈晚晚眼眸闪了闪,光着脚向偏房走去。
“还不跟上!”燕子谨这时从屋内走出来。
蔺朗连忙跟过去。
沈晚晚刚进偏房,没一会儿就走了出来。见到门口的蔺朗,淡淡道:“有匕首么?”
蔺朗愣了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匕首!”
下意识抚上腰间的匕首,看着沈晚晚,递了过去。
沈晚晚又进了房间,好一会儿,屋内才传来声音。
“你进来。”
蔺朗想了想,推门进去。
屋内,沈晚晚手里拿着匕首,跪在她师父的床边。
“腹部三寸,划开。”
沈晚晚声音清冷,平淡。似乎说了一句稀疏平常的话。
蔺朗虽然不明白,还是听话的接过匕首,划开伤口。发现里面似乎有什么硬物,见沈晚晚没有阻止,好奇的伸手从里面将东西拿了出来。
东西是黑色的,又加上有血,看不清楚,拿起旁边的手帕擦了擦,才看清,是个大约两寸左右的卧状的猛虎,背上有篆文。
“这是……”
蔺朗不禁有些惊讶,看了眼四周,话没有说出口。
沈晚晚接过东西,眼中噙满泪水,紧紧攥在手里,看着床上的人。
许久后,才带着哽咽的哭腔,道:
“麻烦你,给他整理好仪容,明日带到沈家墓去。”
“是。”
“我知道你是谁的人,想必,你也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性。”
沈晚晚转头走了两步,出门前说了句话,就离开了。
留蔺朗一人在屋内思考。
沈晚晚又昏迷了,隐隐觉得有人叫自己,还隐约见婢女们慌里慌张的在忙什么,也看到燕子谨一脸的怒气。
等真正清醒醒来时,身边却无一人。沈晚晚刚坐起来,燕子谨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冷枫端着药。
“晚晚,你醒了!”
燕子谨面露喜色,快走到床边,扶沈晚晚坐起来。
“晚晚,你可算醒了。冷枫,去请大夫过来。”
冷枫将药碗放到一旁,恭敬走了出去。
大夫颤颤巍巍道:“沈小姐醒了就好,这药此时服用最好!”
燕子谨点了点头道:“好,冷枫,送大夫出去。”
沈晚晚蹙着眉听着大夫的话,燕子谨看出沈晚晚的疑惑,拉起她的手,温柔道:“晚晚,乖,把这个药吃了,吃了就好了。”
沈晚晚看着他眼眸明亮,嘴角挂着笑,瞥了一眼碗里的药,转过头。
燕子谨继续哄道:“来,晚晚乖!”说着就要喂到沈晚晚的嘴边,沈晚晚身子向后退,不想吃。燕子谨却非要让她吃。
沈晚晚终于受不了,抬手将药推开,药碗直直摔在地上。
“我不吃!”
燕子谨终于忍不住道:“再端一碗药来!”
说着冷桦又端了一碗药进来,递给沈晚晚。
沈晚晚反手又打碎。
燕子谨忍着怒火道:“吃药!今日这药你必须吃!”
沈晚晚抬眸看向他,眼神满是坚定道:“我说了!我不吃!”
燕子谨立即质问道:“好!那你就告诉我!你肚子里孩子究竟是谁的!是不是姜也!”
沈晚晚没有理会。
燕子谨继续质问道:“姜也!陆绎!还是司马玉龙!到底是谁的!”
沈晚晚瞥了眼他,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模样,不禁冷笑道:“是谁都好,反正,不会是你的!”
“砰!”
燕子谨用力将桌子拍碎,雷霆震怒,随即燕子谨立即将沈晚晚扑倒在床上,眼睛紧紧的瞪着沈晚晚,道:“沈晚晚!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沈晚晚眼眸平淡,并不理他。
燕子谨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蔺朗道:“滚出去!”
燕子谨面色阴沉,双眸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毫不留情地伸出双手,粗暴地抓住沈晚晚的衣领,用力一扯。只听“嘶啦”一声脆响,沈晚晚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裳瞬间被撕裂开来,露出了她那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无瑕的肩膀。
刚迈出去的蔺朗,脚下顿了顿,还是走了出去。
此刻的燕子谨就像一头饿极了的野狼,眼中满是贪婪和欲望,他迫不及待地扑向沈晚晚,疯狂地亲吻、啃噬着她娇嫩的肌肤。而沈晚晚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举动,仿佛已经认命了似的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身体僵硬得如同木偶一般,一动也不动。
见到沈晚晚如此反应,燕子谨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他猛地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沈晚晚纤细的脖颈,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随后,他像是发泄完了所有的愤怒一样,骤然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重重地关上了,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第二日,沈晚晚刚醒,就听到屋外噼里啪啦的声音,出门就见院子里有很多人跑来跑去,手里都拿着东西。
见蔺朗站在门口,蹙了蹙眉,问道:“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