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船的旁边,一个少女捂着肚子蜷缩着,她的发丝贴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少女穿着精致,手腕上戴着一道一道的手环,脖子上花着一个吊坠,吊坠是一朵诺言花的样子。
萌萌不敢放松警惕,她握着枪慢慢靠近,她枪口慢慢抵住少女的下巴,轻轻地准备将她的脸抬起来。
可是下一瞬,那原本虚弱地女孩忽然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用了一股巧劲儿卸下了她的枪。
她仍旧虚弱,但是用枪顶着萌萌的脑袋,“带我走,快点。”
萌萌被少女挟持,但是她一点也不慌张,她看着女孩,她很美,和她平常见过的美女几乎不是同一个层次的美。
即便她现在有点半死不活的样子,也难掩她身上流露出的高贵又倔强的气质。两个人目光相对,萌萌是有恃无恐,她根本不相信女孩敢开枪。
而那个女孩,不知道为何,她在她的目光里读到一丝压迫感。
萌萌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她根本不在乎抵在她头上的枪支,伸手就想按下腰间的报警器。
她的手被按住了,女孩放下手里高举着的枪,她有一股颓然的感觉,“你是这个星球的治安官?”
萌萌点了点头,“嗯,所以我有必要查清你的身份,不过就凭你刚刚袭击我,抢走我的枪械,我现在可以直接逮捕你。”
女孩把枪往她怀里一塞,她身体虚弱,强撑着扶在飞船上,“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女孩的话哽在喉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
时间回到一天前。
许楠歌捂着脑袋醒了过来,她在一艘太空级的飞船上,躺在精心布置过的房间。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拧开门把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这艘飞船很大,不是普通的运载飞船,更像是私人飞船,内部装修极尽豪华,可是这在见惯了好东西的许楠歌眼里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她看着宫廷风的壁灯下挂着的一只红灯笼,和水晶灯下贴着的水墨画微微地蹙眉。
她还没在心中品鉴完,身后传来动静,许楠歌摸着脖子下挂着的诺言花吊坠藏身进了一旁的书架后。
“大哥,干完这单我们又得躲起来了。”
“无所谓,只要那老头钱给够了就行,去哪过不是过。”
“大哥我们这次不多要点?那老头可是下血本了,这么豪华的飞船说拿就拿出来了。”
“呵,他干坏事又想当好人,就是可见了白慈被耍的团团转。”
许楠歌捂住嘴巴,她从那两个声音里听到了母亲的名字,她不敢出声继续听着。
“白慈也是个蠢货,三言两句就被骗的跑到了边界的小星球上谈判去了,等她回来只能被人控制着女儿随意拿捏了。我是真的搞不懂,偏远的小星球而已,有什么要紧的,结局还不是和那个什么……希望?……啧不对,嗷,希唯星一样,都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许楠歌眉头皱了起来,她一肚子问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笑死,他想栽赃给顾朗那个老东西,可真的是舍得呀!”说着那人拍了拍客厅里的椅子,椅子由星尘木制作而成,价值不菲,椅背上还镶嵌着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它被人拍的从地上移位,在地面磨出刺耳的吱嘎声。
“那老东西也不想想,顾朗什么样的人,有钱能买这么豪华的飞船?他有点钱不是捐善款就是捐军费了。”
“大哥,会不会是他想陷害顾朗受贿?”
“哼,他自己不干不净当然希望这个世界和他一样脏。”
“行了,我们应该去看看小公主醒没醒,然后演一场坏人绑架的戏了,他的人来没来?”
“大哥我去问问。”
“嗯,快到跳跃点了,让他们快点,再不给人救走,我就真的绑走了。”
“去吧。”说完男人走向刚刚许楠歌出来的那个房间。
他敲了几下门,门内没有一点动静,男人伸手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没过几秒他气势汹汹地跑了出来,然后就在整个船舱里翻箱倒柜搜索起来。
另外一个男人跑了过来,“大哥,他们说人到了,等着了。”
“大哥你在干嘛?”
男人有些气急败坏,一巴掌扇了过去,“人跑出来了!快找!给她找出来!她就藏在这艘飞船里的某个地方,给我把她找出来!”
许楠歌捂住嘴巴,她来不及消化刚刚听到的所有内容,现在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必须得逃出去!
如果她被抓住,她就会成为他们嘴里的那个“他”威胁母亲,外公,父亲的工具。
那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放出了精神力,许楠歌死死地攥住脖子上的吊坠,这是特殊的材料,可以使她避免被精神力能力低下的人探查到。
果然那个男人一无所获以后睁开了眼,他一脚踹飞自己的小弟,“我让你去找人,你在干嘛?愣着干嘛?你想死吗?”
那小弟捂着肚子连连摇头,“我这去找,我这就去!”
许楠歌并不是被养废了的豪门花瓶,需要危险只知道哭哭啼啼。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后,立马分析了一遍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局势。
她被人绑架了,绑架她的人的目的不是要她的命,而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也不是她,所以她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实行绑架的人是为了钱,她不知道他们雇主给的价钱是多少,单从能送给他们眼下的这艘飞船来言,肯定是天价。并且对方知晓她的身份,仍旧愿意接这单生意。说明她想策反的可能性为“零”。
飞船出口她不知道,现在她只要行动就会被发现,她目前逃不出去。
她也不能被抓到送到“前来营救她的人”的手里,不管她知不知道真相,只要落去那个“他”的手里,必定会被囚禁,成为一个工具人。为了父母的家族,她至少不能被抓住。
许楠歌想到了一个办法,几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逃脱办法,但是她只有试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