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荆花林里,陈夏正在获取一线生机时,远在月阑城的分身突然有了一丝心悸。
“怎么突然有些心慌?”
不过陈夏本没有想太多,目前他的事情还是尽快促进此次献祭仪式成功。
“两个月后,刚好就是月阑城一年一次的暮月节,看来酒馆都怎么做好准备了,倒是不用我操心太多。”
反正自己来这边就是当监工的,烦杂事丢给下面的人去做就是了。
“希望本体那边能快点,这次仪式一旦成功,酒馆内可就有人预订好了位置了。”
至于自己去酒馆兑换神话血脉,虽然可以,但是等到酒水费攒够再去兑换,时间根本来不及。
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些坑早就被预订上了,哪是你这种无名无姓的家伙可以抢占的。
“算了,本体那边我操心也没用,该吃吃该喝喝,反正我就是个分身,操那么多心做什么。”陈夏对于自己的地位十分清楚。
想到这里,陈夏直接起身朝月阑城的酒馆赶去,反正也没用,不如去喝酒搞耍一番。
而鲨暴城这边,水下道内。
“这就是你说的秘道?”高政捂住口鼻,对着前面带路的伊丝艾十分无语。
“至少足够隐蔽,没有人会来这里搜查。”伊丝艾倒是对此没什么异样,甚至连口鼻都没有捂上。
“还有多久的路程?”
“快了,前面第三个道口右拐,然后就是城外的污水池了,到时候我们从那里离开就行,那边的不会有人去勘查。”
按照伊丝艾的话,高政终于从那个该死的下水道里走了出来。
虽然还在污水池中,但是高政却觉得这空气比下水道那肮脏污秽的空气清新不少。
果然如伊丝艾所说,污水厂的确没人过来检查,俩人很是轻松的从污水池中溜了出去。
出了污水厂,在远离鲨暴城后,俩人抵达了附近的一个小镇子上。
“你接下来想去哪?”
坐在小镇子上唯一的一个酒馆中,伊丝艾倒是毫不客气,直接点了一堆食物,准备在食物上面发泄自己的愤怒。
“暂时没有打算,你呢,给个建议?”高政初来新大陆,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他能知道去哪,
“我?那你可要让我好好想想了。”伊丝艾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边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沉思着怎么坑高政。
“喂,小妞,很正嘛,来,陪我喝一个。”
身处酒馆中,不三不四的人自然也有,就在伊丝艾沉思时,一个男人喝的酩酊大醉,然后来到伊丝艾身边,伸手抓住伊丝艾的肩膀,嬉皮笑脸的凑到伊丝艾脸前。
伊丝艾白眼一翻,手上的刀叉直接毫不犹豫的朝男人的胯下刺了过去。
“嗷—!”
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在酒馆中,顿时吸引了酒馆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声音源头。
只见伊丝艾正从高政手上把刀叉夺过来自己用,而地上,则是躺着一个双手捂住胯下的男人,而且地面上已经流了不少血。
“女人,你找死。”
地上的那个男人明显是有同伴的,此时对方一拍桌子,准备站出来给对方撑腰。
伊丝艾直接从大腿上拔出一把匕首来,插在了桌子上,丝毫不理会对方的叫嚣,依旧自顾自的吃着。
而匕首上,属于超凡物品的污染正在肆意弥漫。
身为普通人根本无法长时间抵抗这种污染,站出来的那个男人在视线接触到那柄匕首时,只觉得自己的自己的意识仿佛被一柄大锤砸在上面,整个人眼前一黑。
“她是超凡者。”
酒馆中还是有识货的人,在看见那柄匕首后,低声的说了出来。
顿时,看向伊丝艾的视线集体收回,不敢再去瞄去一眼。
新大陆本就如此,普通人面对超凡者,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对于超凡者的话,普通人只能照办,哪里敢反抗。
至于调戏对方,那不是老寿星齿砒霜——嫌命长嘛。
听到对方是超凡者,站出来撑腰的那个男人顿时脸色一白,浑身上下瑟瑟发抖,站都站不稳。
高政有些无语的把那柄匕首收起来,然后招手让那个站出来撑腰的男人过来。
对方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还不等高政开口,就直接跪地开口求饶。
“大人,我…我跟他没关系的,我不认识他,你们直接杀他一个人就是了,我真的跟他没关系啊…”
“行了,别啰嗦了,把他带走,找个地方去看看下面还能不能保住了。”
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普通人,高政叹了口气,让对方赶紧带人去看病。
“是,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见高兴如此好说话,跪在地上的男人顿时面露喜色,急忙拖起地上躺着的男人,急匆匆的离开了酒馆,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与此同时,酒馆中的其他人也见势不妙,纷纷三五成群的离开了酒馆。
见到此种情景。高政心里有些焦躁。
“新大陆这边普通人就是这样没有地位吗?”心里有些发堵的高政询问毫不在意,还在埋头吃饭的伊丝艾发出疑问。
“不然呢?他们这么弱小,难道不该对强者抱有敬畏之心吗?”
“也就是你说的早,我原本可是打算等我吃完饭再教训他们两个。”
对此,伊丝艾完全没有任何愧疚,仿佛这种事情与生俱来就该是这样。
“但是你没成为超凡者之前,不也是普通人吗?”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已经是超凡者了,所以我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如果换作我是普通人,我遇上超凡者要杀我,我也不会说什么?”
“你身为超凡者,居然这么善良,不愧是那边过来的!”
高政知道对方口中的那边是指天命联邦。
“另外,你不是想问我去哪里合适吗?我刚好想到了,近期貌似月阑城一年一次的暮月节到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那就去吧,反正也没地方去!”
见伊丝艾转移话题,高政也不想再去谈那个让他焦躁的问题,索性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