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这名字不咋地啊!如果我没记错还是个贬义词。
一听就很虚,确定不是在吹牛皮?
“对了,还有那条小白鱼,它嘴虽然碎了些,其实没有人坏,我也没给他真下什么禁制,就是随口说说它就信了,想想还有些内疚,它喜好自由自在,只要不继续作恶你就顺便指点它修行吧。”
于连的神念似乎越来越弱,毕竟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年。
这话虽然是在说白玉堂,其实也是在表达于连的一种态度,相比人族而言,有时候妖兽的心思更加简单。
它们所有的狡猾,贪婪,都是从人族身上学来的,就比如这一次。
人心坏在叵测,真真假假实难辨别。
“来神女峰多次,都与神女无缘,真是人生憾事,天意天意去也去也!”
于连最后的神念,带着唏嘘遗憾,彻底消散在了虚空中。
他的遗憾我懂,这些都是唯有男人才懂的心思,青山观杨正炎用的方式明显下作了些,竟敢用猥琐的诗句去意淫猥亵神女,而于连要更加光明磊落。
古往今来,有过太多自命不凡的人来过这里,只可惜都无缘遇见。
何为神女?
现代也有个词,称呼漂亮的女人为女神,神女就是女神。
是可向往,不可强求的女人。
得之我幸,不得我便潇洒离去,这才是没有执念,通透豁达的态度。
于连与我,同样如此。
我从未想过会在这里,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更没想过,他还会在巫山给我留下这些东西,包括他的术法传承。
天道有常,人生际遇也是一样,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收回铜镜,我下到了石窟。
里面空间不大,看起来就是原主人用来储存物资的地方。
在一面石壁上,有很多打凿出来的方格,每个格子上面,都摆放了一些奇形怪状的物品,应该就是法器。
刀枪剑棒,弓鞭台镜等等。
都是一些常见的样式,而我的视线被一个暗黄葫芦吸引。
在神话里,葫芦始终与神仙为伴,是一种比较少见的法器,其天然具备驱魔辟邪化形化煞的功能。
也是普通人家承载福禄吉祥的物件,是保家护宅的灵物。
葫芦,与福禄谐音。
记得小时候,老人家会在病人休养的房间挂上一个葫芦,据说可以吸收病人身上的病气,小孩子身上挂一个小葫芦挂件,也能吸取人身的晦气,提升福禄之气。
我自懵懂修行起,确实没有考虑过法器的事,更加没有法器。
这葫芦比我见过的要更大,差不多有半个手臂长短,整个葫芦身保持得很完整,葫芦口上有一个塞口,上面系了一根金绳,上面还吊了一个小小的葫芦。
很合我的味口,没事还可以装酒。
法器不在多而在精,需要修士长年累月炼制,才能发挥出更大威力,洞虚真经里,也有这方面内容介绍。
我没有再动其他东西,拿着葫芦就回到了水边。
“怎样?怎样?于连没有骗人吧?”
白玉堂一脸好奇看着我,两只大鱼眼睁得溜圆。
我知道它在想什么。
本身它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使者,通过在酉水兴风作浪,借此吸引我过来,如果里面真有宝贝,说明于连就没有诓它,也一定会交代关于它的安排。
“他留了一个法子,可以破除你身上的禁制,以后荤素不忌。”
我昧着良心说道。
潜台词就是,法子我有,但给不给我说了算,反正我也没有恶意,用这个法子再观察它几年也不错。
“太好了!白爷爷我命苦啊,你看我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呜呜呜。”
白玉堂刚兴奋完,又哭起来了。
“先别高兴太早,于连也说了,让我考察你几年再做决定,那就定个三年吧,如果你不继续作恶,不仅可以解除禁制,我还能让你修为更近一步,你自己考虑。”
我知道它别无选择,本身已经是我的灵兽,这个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这狗日的于连!他还是信不过我,我凭什么信你?”
白玉堂的话好熟悉,就是白牙曾经讲过最多的话。
踏马的,咋就都信不过我?
“凭老子挡在你前面,否则你现在已经死翘翘了!”
我没好气的胡扯道。
其实心里一直在想白牙,我对它心存愧疚,这次要是没有它拼命,我根本撑不到最后,只怕都死了几百次了。
这种亏欠让人难受,它连遗愿都没留下,想报答都找不到方向。
“好像是这么回事,三年就三年。”
白玉堂一口答应。
我的思绪也被他拉了回来,总感觉这这鱼脑子不太行,这也能算理由?难怪被于连给诓了这么多年。
总算把它先安抚住了,接下才是麻烦的事情,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回事,还得想办法出去,只是身上除了洞虚宝镜和这个葫芦,就剩个裤衩了。
“刚才外面情况怎样?得想办法出去才行啊!”
我只能问白玉堂。
这山洞在巫山没错,入口却在水流湍急的酉水河底,出去只能借助它。
“我刚才也没敢走太远啊,你不会现在就想出去送死吧?”
白玉堂像看傻子一样的瞪着我。
我踏马也知道有风险,难道有风险就一直窝这里?
我陷入了思考。
酉水河宽且长,而宜县主城区就在河的北边,人口聚集商业发达,而南边主要是一些工厂仓库,两岸以河为界,虽然有一座桥梁相连,完全就是两个社会。
如果,选在凌晨人最困倦的时候,尝试在南边上岸,风险应该会更小。
我不相信,他们真的铁板一块,真的会一直蹲在这里守着我,而且只有真正的神念高手才有用,他们不可能找出那么多人手,酉水河实在太大了。
富贵险中求,逃生也如此。
只要我上了岸,找到一个手机,便是鱼入大海再难寻。
等待是漫长的,为了保存体力,白玉堂不得不又出去了一趟,为我捕捞鱼虾,不过这次它在外面的时间更长,甚至还偷偷的靠近了南岸一次。
水里是它的天下,但是到了岸上它就废了,想想真是鸡肋的灵兽。
看来,上岸的活只能靠我自己了。
好不容易等到凌晨三点,我一手拎着葫芦和宝镜,憋足一口气后,便抓着它的背鳍出了洞口。
还好白玉堂天生水性好,我踏马几次差点就要被冲走,最后,还是靠它的鱼嘴死死衔住了我,这才稳当到了岸边,我改变了先前的看法,这个灵兽不错。
而后,我们不断的试探着靠向岸边,以及露出水面换气。
好像一切都很顺利。
“可是陈城道友?”
正当我收了白玉堂,准备登岸之际,神识传来一个声音。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