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双这块硬骨头可以啃下来,让整个射击队都振奋至极。
梁教练都觉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想到两个小姑娘就这样顶住了那么大的压力。
加赛两场,拿下了冠军!
后面那场是混双,梁教练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躺在功劳簿上休息了。
混双不用担心。
男单和女单都不如混双稳。
梁熠也来看比赛了,上一届他是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炸掉。
但这一次,他们换人了!
换成了异军突起的射击天才——
周文野!
周凝雪的小叔。
周家小叔周文野是老周总和小明星的私生子,两岁的时候就被绑架了,据说死了。
十年后被寻到,据说之前一直跟着一只母狼生活。
被寻到以后也难以适应文明社会的生活,周家把他当做家丑,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
后来发疯伤人,被姜胭给救了。
这个周文野脑子好像不太正常,总是喊她主人。
但射击天赋是真的厉害,才学了两年,横空出世,拿下了这次奥运会的男单冠军。
稳稳力压所有人。
和姜胭搭档在一起,简直就是最强战力!
梁教练都觉得他们不用额外加训了,
“好好睡觉就得了,劳逸结合。”
梁教练是担心他们打得太好,把全世界其他所有混双组合的心态干崩溃了。
哎,不对啊。
全球其他女双组合的心态已经被姜胭和刘璐干崩溃了!
完蛋,这样也不行,国际射联会针对他们立下新的规矩,削弱他们的实力。
不过周文野却过分认真。
他一大早就敲了姜胭的房门,
“主人,吃饭了。”
和顾宴沉抱在一起,在地铺上睡得天昏地暗的姜胭,猛然惊醒!
紧紧抱着她细腰的顾宴沉也缓缓睁开了那双又深又沉的眸子。
“什么声音?”
姜胭睁大了眼睛,“没什么声音!”
“主人?”他眉心褶皱。
“不是,是主任!”姜胭也觉得这个称呼有点过于暧昧了。
但是跟周文野说了很多次,他就是改不了,她也没办法,只能勉强默认了。
顾宴沉扣着她的手腕,眼底浮现一层酸意和警惕,
“我说呢,新中国也不能有奴隶,还以为和胭胭睡一觉,什么都没做,就被扔到旧中国来了。”
姜胭抗议,强烈抗议,“你怎么就什么都没做?你少做什么了!!!”
她现在大腿根都疼得抽抽。
“少做好几次。”顾宴沉起身,坐在地上发呆,怀疑人生。
不知道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打地铺。
“笃笃”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
“主人,该训练了,明天就是混双决赛,梁教练说我们得再磨合一段时间。”
“哦,我来——”姜胭起身就要跑,却被顾宴沉一只手扣住腰,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干嘛?还想抛夫弃女?”
“呜呜~”姜胭抗议。
“抗议无效,胭胭,你可越来越会过分了,我这两年忙了几天,你就找了个小奴隶……”
“松开我,他这个人死脑筋,不会轻易离开的……”
他淡淡挑眉,声音凉飕飕的,“你还挺了解他?”
“不然他真的会闯进来……”
他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还怕他看见?”
姜胭现在真是满口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顾宴沉,你也不看看我现在穿的什么,被你掐成了什么样子,我可是今年的两金获得者啊!”
姜胭气呼呼的,“你觉得我现在这个状态方便见人?”
说完,她还挺了挺细腰。
顾宴沉没松开她,也不在意外面越来越有些急促的声音。
他一个眼神给到了——
知知。
知知穿上小鞋子,蹦蹦跳跳地开门走了出去。
明媚的笑容在漂亮的小脸上绽放,
“周叔叔好~”
周文野低头,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纯洁得像是一片雪。
他愣在原地。
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知知出来是收到爸爸的嘱托,把这个抢夺妈妈的追求者直接赶走。
她张口就说,“介绍一下,我叫顾知妤,是姜胭的女儿。”
周文野还有些微微迟钝。
“姜胭是我的妈妈。你知道妈妈这两个字的含义吧?这就说明她有老公,也有孩子哦。”
顾宴沉在房间里听得到女儿的声音。
乖女儿干得漂亮。
乖女儿遗传了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冷调和压迫感,三岁半的奶娃子,冷了脸都让人觉得心惊。
周文野果然不说话了。
知知继续说,“当然我也知道妈妈很可爱,很漂亮,但妈妈的心中只有爸爸,爸爸的心中也只有妈妈,你就算是出现了,也只不过是一个第三者而已!”
顾宴沉为知知鼓掌!
“叔叔,你也不照照镜子,你哪里比得过我爸爸?我爸爸有钱,帅气,还是华夏商会的会长,你呢?一个小小的运动员,可是养活不了我和妈妈的!”
顾宴沉为女儿无比欣慰!
“快点收起你龌龊的心思,离我妈妈远一点!”
顾宴沉为女儿摇旗呐喊!
“你就是那个宝宝?”一直处于震惊和呆滞之中的周文野终于回过了神来。
“哪个宝宝?”知知歪着头疑惑。
顾宴沉的心忽然一惊。
他就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眼熟。
他见过他一面。
在港岛。
那是姜胭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后的港岛行庆功宴。
他逼姜胭堕胎,姜胭东躲西藏,最后在他面前大变活人。
把她带走的那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周文野。
周文野的嘴角勾起几分带着恶意的笑容,他阴沉的目光仿佛可以透过门板,直直射在顾宴沉的脊背上。
“那个被顾宴沉追杀,扬言一定要弄死的孩子啊。”
知知难以置信的回头,
“你胡说!”
顾宴沉对知知掏心掏肺,父女俩之间的感情不是周文野一句话就能撼动的。
她听到周文野的话,最大的感觉就是他在挑拨离间!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父女不和!
姜胭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有些事情身不由己,知知不用知道,她现在这样就很好。
姜胭披上外套,走出了房门。
“主人~”周文野虔诚真挚的目光看向她。
姜胭冷漠开口,“请不要对我的女儿胡说八道。”
周文野低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顾宴沉依旧背对着他们。
男人清隽好听的声音带着晦暗干涩,
“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