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一场,崔荷花累得脱了层皮,人瘦了,黑了,皮肤也粗糙了,她躺床上缓了好些天才缓过来。不管婆婆怎么骂,就是赖床上,一动不动。
看着新媳妇,王德发心里是有些嫌弃的,为啥呢?因为她没以前漂亮了,手感也没以前好了,导致他最近都兴致缺缺。
崔荷花休息了七八天,才缓过来。休息几天,她发现,自己真不干,婆婆也拿她没办法。最多就是骂几句,比起干成狗,她宁可挨骂。
所以,恢复后的崔荷花也不干活了。这,宋氏怎能忍。她不干,受累的就是她,两个妯娌也是她干他们才会干,而且她还得干的比她们多。
这几年,她们都被方小宁养娇气了。
“荷花,家务你也得帮忙干一点,天天屋里躺着啥样子。”
“我累。”
“你累娘就不累了,再累这几天休息也好了,明天,不能再继续躲懒。”
她不出去,老娘天天在他们门口骂人,骂的他根本看不进去书,烦都烦死了。
崔荷花瞪着王德发的后背,恨不能瞪个窟窿,王八蛋,他自己怎么不去干,怎么不去当个孝子,风凉话谁不会说?
幸福生活太短暂,在王德发母子的逼迫下,崔荷花重新过上之前的苦b生活。宋氏不是人,为了惩罚她之前的偷懒,变本加厉,几乎所有家务都压在了她身上。
而王德发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很满意崔荷花的识趣,耳根子可算是安静了。
而宋氏,跟斗胜的老母鸡似的,得意的不得了。
“德发,你能不能帮我按按,身上疼的很。”
休息几天,猛的一干,她是真受不住。
王德发自然不会理她,身为男儿,又是一家之主,哪有伺候女人的道理。
“荷花,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天,你要尊我敬我,伺候人这事,只能是你给我干,而不是我伺候你,可懂?”
我懂你妹!
对王德发,越处她越失望,越处越觉得自己当初押错了宝。这样自私无情的人,以后飞黄腾达了,真能带她一起享福吗?
看着自己粗糙的小手,她觉得她熬不到他去科举了。
“德发,你听说了吗?宋风,也就是方小宁家要建房子了,还是砖瓦房。”
“他们一家破落户,哪来的银子,你别听村口妇人瞎扯。”他最烦她们,没事就聚一起唠唠这家长,那家短,长舌妇。
“是真的,村长和宋工头在给他们找工人,村里人都去了。”
王德发又没了念书的心思,宋家,哪来的银子?他想不通。想到方小宁要住好房子,过好日子,他抓心挠肝的难受。
被他抛弃的女人,就该一辈子在泥堆里挣扎,现在宋家好,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崔荷花也在想着这事,想着宋风,深夜,两人同床异梦,各怀心事,全都失眠了。
第二天,宋氏起来看到冰凉的灶台,“荷花,崔荷花!你是死了吗?这个时辰还不起来做饭,懒婆娘,黏炕上了?还不给我死起来做饭!”
因为昨晚都失眠,两人这会睡的正香,被吵醒,都很不耐烦。崔荷花把头埋被子里,装死。
宋氏在外面不依不饶,一直拍门。
“你快起来。”
被吵醒的王德发起床气有点重,踢了她一脚,她还是不动。
外面的叫骂声更大了,床上的人又不肯起,王德发气急败坏的一把扯开她的被子,加大力气给了她一脚,“还不快去做饭,懒婆娘,一会爷爷起来,有你好看的。”
崔荷花忍了又忍,憋了又憋,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沉默的起床,打开门,没理门口的宋氏,径直去了厨房。
宋氏被无视,“德发,你看她!”
“娘,我累,昨晚没睡好。”
听到儿子没睡好,宋氏立刻歇了火,“你睡,你睡,早饭我给你热着,睡醒了再吃啊!”走时,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饭后,崔荷花找到宋氏,直接挑明,以后,砍柴打猪草她干,中饭和晚饭她做,其他的,别想她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