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皱眉,忍不住提高音量,“你派人全程跟着我?”把要脱口而出的你有病啊咽回去,等着他的回复。
“找借口也要找的合理,我不是傻子。”景初尧坐在一旁,冷冽地看着她。
夏鸢怒意瞬间冷却,眼神游移,思索着要如何回话。
景初尧坐姿端正,阳光洒落在他周围,为他那清冷俊逸的脸庞悄悄打了个光,增添上几分故事感。
他轻抬下巴,微微挑眉,眼睛直盯着夏鸢,“想好说什么借口了?”
......
夏鸢准备闭口不言,怕说了他更生气,也对着那张脸,还有这身段和气质,实在说不出伤人的话,微微转头借此躲避。
看到夏鸢连见面都不愿意看他,眸光微暗,眼底染上自嘲,笑了一声,眸子里的坚定取代掉自嘲。
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既然不想说话,过来给孤倒茶。”
嗯?这么容易就不讲了,夏鸢抬眸望向景初尧,看他一脸平静等着喝茶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踏实,“是,殿下。”
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走到他桌子前方倒了一杯茶,转身要回到原先的位置。
茶壶被压住,夏鸢抬头看他,“殿下,这是?”
景初尧眼睛直视着她,不容她有一丝逃离的机会,“孤最近一直在想,你上次说的你所要面临的难处,要如何解决?但是你先是要将东西送还与孤,今日还收下旁人赠予的木簪,夏鸢。”
夏鸢眼睛真诚地看着他,“殿下,这根木簪明日我便会送还。这几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离,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殿下。”
压抑许久的怒气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夏鸢一个踉跄,被他一拉,跪倒在景初尧怀里,身上的翡翠发簪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头上的步摇叮咚作响。
“你觉得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夏鸢,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他的左手从手腕缓缓向上,下一秒十指相扣放在她的后背抵住,右手从眉、眼、唇开始抚摸,最后轻捏着她的下巴。
看似她在上位,实则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
完全使不出一点力气,腰和手都被控制住,难道展示一下铁头功,看有没有机会,算了算了,太蠢了。
夏鸢眼帘微垂,脑海里疯狂想着伤心事,眼泪开始一滴一滴落下,顺着脸颊滚落在他手上,泪珠盈盈的看着他,“可是一直都是殿下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哪里有选择的权利?”
滚烫的泪水似乎烫在他心里,手上的力气不由松开了一些,看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容,又听到她倒打一耙的话语,既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
拿出手帕,右手轻柔擦拭着,嘴上说道,“父皇母后那边我能解决,你为什么不肯和离?”
得,又绕回去,死局了。索性放手一搏,夏鸢闭着眼,吻上他的嘴唇,堵住这些她不想听的话。
景初尧看着她眼睫毛上的泪珠在阳光下发光,知道她现在又是故技重施,为了堵住他的问题,便轻轻推开。
夏鸢一看他不吃这套,便生涩地教了他进阶版接吻教学,慢慢地学生开始闭上眼睛反攻,越来越投入,反超教学老师,渐渐地双方都沉浸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夏鸢口腔里的空气稀薄,快喘不过气,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他便缓缓停下,不再钻研。
夏鸢左手搭在他肩上,头也靠在他肩上,深呼吸了好几下,呼吸洒在他耳朵上,微微喘气的声音也传入耳里。
景初尧把头转到另一边,身上的体温在上升,夏鸢不敢再做其他动作,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
过了一会,景初尧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要夏鸢给个保证,“几年是多久?”
粗略的算了一下,夏鸢回答道,“三四年左右。”
“你是要处理什么事情吗?需要我帮忙吗?这是最后给你的期限,我也会跟父皇母后那边说明情况。”景初尧抚摸着她的发丝,认真无奈地说道。
顿了一下,又补充说道,“你的首饰和衣裳都需要换新的,玄乙知道你的喜好。不要再见徐定章,鸢儿。”
“......阿耀,有点不妥吧。”
“我喜欢你穿戴上我给你买的东西,鸢儿。”
好吧,这不是占便宜的事吗?夏鸢摆烂的微笑说道,“那阿耀可不能弄超出规格的衣裳和首饰,要不然我被人告到皇上和皇后那边,就不好了。”
景初尧低头整理着她的着装,生疏地弄好她的发髻,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那些刺客是上次那个案件的漏网之鱼,我最近要去蜀地那边处理事务。我再派一个暗卫保护你,如何?”
一个跟两个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可以轮班倒罢了。夏鸢怕死局会再来,抓紧他的手,眼神里充满担忧,嘴上叮嘱,“带好护身镜,荷包里装好常备的药,身上也备一些迷药。殿下,你要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听着这关心的话语,景初尧眼神有些复杂,抚摸着她的头发,按住她的后脑勺,又吻了起来。
经过上次的亲吻,景初尧已经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在她快要受不住时,放手让她呼吸,缓和一点时,又吻了上去,就这样三次后,停了下来。
看到她有些红肿的嘴唇,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勾唇笑了起来,眸中仿佛盛满了星辰,“我很喜欢。”
夏鸢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扶着站起身,“殿下,我要叫我的丫鬟进来整理一下,还请回避。”
景初尧从地上捡起翡翠发簪,顺手放进怀里,把地上断成两半的木簪收在手里,对着夏鸢说道,“这木簪就由孤来还,毕竟是孤弄坏的。来戏楼看戏就好,鸢儿。”
啧,夏鸢乖乖地点头,“阿耀,我现在身边不只有我的两名丫鬟。我会想你的,一路慢走。”
景初尧深深地看着夏鸢,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只回答,“嗯,记得回信。”
看着他的身影离去,夏鸢返回椅子,任由她们摆弄。
意妙和意连看着她嘴上的红肿,有些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