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该死的臭男人,烦死人了。
姜唯月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和炸毛的狮子差不多。
当然,她有狮子的脾气,没有狮子的实力。
自己对自己的能耐,还是知晓几分的。
所以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她翻了一个白眼,瘪嘴说道:“你愿意说就说,不想说拉倒,想让本姑娘求你,门都没有。”
他算什么东西?
还想让她亲他。
真是下头,恶心至极。
她娇嗔蛮横的样子,都惹得老板心花怒放。
他的身边,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像她这种女人。
像她这种,大胆又任性的女人。
不对,出现过,但是已经成为狗屎了。
被他喂狗吃了,不就成了狗屎了吗?
女人可以傲娇,蛮横,但是得建立在,这个男人,对你有兴趣的情况下。
如果这个男人,对你没有兴趣,你这样做,是绝对不可以的。
老板收起嘴角的笑意,突然眼神一冷,然后他一把掐住了姜唯月的下巴。
逼迫姜唯月和他的眼睛对视。
姜唯月很无语,怎么这个男人,和宋川河一个样子,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掐人家脖子呢?
是不是变态都有这种嗜好?
“姜唯月同志,是不是我哪里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
“行了,你别侮辱脾气好,这几个字了,我可从来没有觉得你脾气好,我非但没有觉得你脾气好,我还觉得你这个人阴狠手辣,翻脸比翻书还快,妥妥的笑面虎一个。”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姜唯月,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女人,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吸引力,你,我要定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在我们告诉宋川河你被我们绑架,让他拿出二十万以后,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倒没有想到,他对你还挺痴情。”
二十万,在后世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更何况八十年代。
虽然现在是八十年代末期,国家在高速发展,万元户也多了起来。
可二十万,能有几个拿的出来的?
宋川河,他,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姜唯月闭上眼睛,心狠狠的颤了一下,她咬紧牙关,死死的咬紧牙关。
此刻,真的很想放声大哭,宋川河,宋川河你,你怎么能那么傻?
你不是说,恨我入骨,要让我惨不忍睹,生不如死,下入十八层地狱吗?
为什么?
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不说,还,还花二十万,从绑架犯手里赎我出来?
老板看着姜唯月眼睫,嘴唇,甚至连眉心,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挑眉,戏谑的说道:“感动了吗?”
姜唯月睁开眼睛,刚刚还水光潋滟,勾人心魂的美目,此刻红血丝遍布,眸底氤氲着一层雾气,恶狠狠的看着他。
“你们这种坑蒙拐骗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你厂里干苦力的人,都是被你骗来的吧?”
“这种黑心钱,你花着会安心吗?晚上会睡得着觉吗?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对他们,对我,做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会以十倍,百倍,报应到你身上的。”
姜唯月说出来的这些话,字字如玑,掷地有声。
异常的响亮,老板不敢相信的看着姜唯月。
姜唯月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甩开,嫌恶的擦了擦下巴。
这一幕,落在老板的眼里,无疑于致命的羞辱,加上刚刚姜唯月说的那些话。
他顿时气恼极了,他活这么大,哪怕是在创业初期,没钱的时候,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他用舌抵了抵下颚,嗤笑一声,瞪大眼睛,阴恻恻的说道:“姜唯月,恭喜你,惹恼我了”。
“接下来,你在这里,将会很难过,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接受我对你的惩罚,生不如死,还是选择服从于我?”
“你做梦去吧,我永远不可能服从你的。”
“是吗?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但还没有坚持一天,就向我跪地求饶了,而且,他们还是大男人,你一个女人,难不成骨头比男人还硬?”
“只要你不用我妹妹来威胁我,不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不会害怕的。”
“哈哈哈,你不说你妹,我怎么还忘了,你小妹是你的软肋,多谢你提醒我。”
老板说完这话,对身后管事的说道:“把她小妹给我从屋子里拉出来,本来想给她们点好果子吃,没想到,她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老板。”
管事的,打开姜唯一的房间,把姜唯一从屋子里拖拽了出来。
看到姜唯一被他们粗鲁的从屋子里拖拽出来,姜唯月蹙紧乌眉,厉声说道:“你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男人怎么了?欺负小女孩怎么了?我在这里,我就是老大,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
“你不服憋着。”
“来人,把她给我关到狗笼子里。”
那些狼狗,像是听到了什么,兴奋的大叫起来,哈喇子哗哗的往下流着。
姜唯月想到,姜大成说这些狗吃人。
顿时腿虚软了起来。
她蹲在了地上,艰难的喊道:“我,我我向你服软,你,你有什么事情,冲,冲我来……”
姜唯一听到姐姐的话,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尽管她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狗。
可还是颤声喊道:“姐姐,你别求他,我没事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姐姐你也不会受到牵连。”
姜唯一说完这话,看向了老板。
“来吧,你想要做什么,都冲我来吧,别欺负我姐姐……”
老板听到这话,忍不住鼓起了掌。
“不错,不错,姐妹两个都讲义气,有血性,你们两姐妹,可和姜大成一点也不一样。”
“唯一,不许乱说。”
“老板,我错了,我不该不听话,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老板勾了勾唇,一旁管事的立马会意,点燃一根香烟,递给了老板。
老板夹起香烟,抽了一口,饶有兴致的问道:“真知道错了?还是假装服从我,心里其实是在想别的?”
姜唯月不语,老板也不为难她。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把姜唯一扔进笼子喂狗,至于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吓吓姜唯月,逼迫她就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