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普森大摇大摆地走到街边,瞅准一辆面包车,三两下就把车给弄到手了。接着,在盘古的助力下,他把几千万现金和一部分沉甸甸的金砖一股脑儿搬到车上,而后开着车,风驰电掣般驶向一家相熟的武器店。
车子刚在店门口停稳,汤普森就推门而入,开门见山地对老板喊道:“老板,我来买一批武器。”
老板一抬眼,见是老熟人汤普森,立马堆满笑容,热情地迎上来:“好说好说!你打算要多少啊?”
汤普森满不在乎地一摆手:“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老板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弟,咱都这么熟了,你就别逗我开心了。你又不是不清楚,在这一片儿,就数我店里的货最全最多。
仓库里还囤着一大批呢,光仓库存货的价值就有六七百万,你胃口再大,也吃不下这么多货吧?说吧,到底要多少?我直接在店里给你拿就行。”
汤普森撇撇嘴:“才六七百万的货,也太少了点儿。”老板以为他在吹牛,笑着打趣:“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没必要在这儿瞎显摆。你兜里真有那么多钱吗?”
汤普森也不废话,直接把背上的背包取下来,“哗啦”一声拉开拉链,把里面的钱一股脑全倒在桌子上,钞票堆得像小山似的,看得老板眼睛都直了。
好家伙,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豪横,带着满满一背包现金来买枪的,汤普森可是头一个。
紧接着,汤普森又慢悠悠地说:“外面那辆汽车里,还有更多的钱,买下你这家店都绰绰有余。别磨蹭了,有多少货拿多少出来,老子赶时间!”
说完,将车钥匙扔在老板的面前。
老板被这话惊到了,心里“咯噔”一下,半信半疑地走到车边,用钥匙打开汽车后备箱。
这一眼,直接把他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后备箱里密密麻麻堆满了钞票,粗略估计,起码得有2000万,旁边还码着一块块金砖,闪得人眼睛都花了。
他颤抖着手拿起一叠钞票,仔细摸了摸,又对着光看了看水印,百分百是真钱!这下老板可高兴坏了,忙不迭关上后备箱,一路小跑回到汤普森面前,急切询问他的具体要求。
汤普森不紧不慢地说:“价格方面,比市场行情翻一倍都行,不过,我要你送货上门。”
说完,又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细节。老板听了,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这点小事在巨额利润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就这么短短三个小时,这件事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全世界,尤其是在漂亮国本土,更是闹得沸沸扬扬。
那高达一亿的悬赏,仿佛一块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磁石,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
为了这笔巨款,有的人摩拳擦掌,准备买枪去暗杀复仇名单上的目标;有的用手枪,有的用冲锋枪,有的用步枪,还有的用狙击枪,甚至还有用手雷的……
有的人打算开着汽车来一场疯狂的撞击;有开小轿车的,有开面包车的,有开皮卡的,还有的开卡车,甚至还有的想偷一辆警车去撞……
这些人有的从郊区赶来,有的从市区赶过来,有的从外地赶过来,还有的从遥远的西海岸赶过来,甚至还有的从世界各地坐飞机赶过来……
这些为了悬赏的人汇聚到纽扣市,那场面,像极了密密麻麻的蚂蚁搬家。
有的开着汽车,风驰电掣;有的乘船渡江,乘风破浪;有的搭乘飞机,从天而降;还有的干脆靠两条腿,一步一步艰难跋涉……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冷酷无情的职业杀手,有偶尔接单的半职业杀手,有想着一夜暴富的普通上班族,有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有街头寻衅滋事的流氓,有深陷毒瘾的瘾君子,有朴实憨厚的农夫,有满手血腥的屠夫,还有居无定所的流浪汉、衣衫褴褛的乞丐,甚至还有夜总会的脱衣舞女郎……
时间缓缓流逝,一种微妙又紧张的氛围,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笼罩着纽扣市区。
以银行大楼为核心的那一片区域,形势愈发诡谲,所有人,甚至连警方在内,都明显察觉到人口密度正肉眼可见地攀升。
街道上,人挨着人,脚步匆忙又杂乱,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却只能在拥堵的车流里无奈长鸣,交通彻底陷入了瘫痪状态。
负责包围银行大楼的警察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神色愈发凝重。他们眼睁睁看着周边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那阵仗,真有点类似示威游行时人群汹涌的架势。
带队的史密斯心急如焚,赶忙联系指挥中心,声音因为焦急都变了调:“指挥中心,这边情况失控了!群众越聚越多,我们这点警力根本维持不了秩序,赶紧增派警察过来!越多越好!”
史密斯扭头看向身旁的手下,连声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是关键时刻,都长点心!”
大部分警员都一脸茫然,毕竟在执行任务期间玩手机的只是极少数,多数人还被蒙在鼓里,对网上那沸沸扬扬的悬赏传闻毫无所知。
史密斯心底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暗暗思忖:如今距离24小时的时限,仅仅剩下短短五个小时了,只要平安挺过这五个小时,就能按计划向银行发起总攻,千万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啊!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重重地敲打着。终于,众人翘首以盼又心怀忐忑的三个小时悄然来临。
刹那间,银行大楼的天台上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高音喇叭声:“大家快来捡钱!”
这声音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导火索,原本就躁动不安的人群瞬间沸腾起来。欢呼声、惊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许多人压根儿不顾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双眼发红,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银行大楼狂奔而去。